苟延殘喘的北戎軍,半夜縮在帳篷裏,手拿著武器不敢睡覺。


    他們聽到不遠處大周軍營傳來的震動,以為大周準備夜襲。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很好。


    邊關雖然清苦,但這裏的將士都是盛雲凰一手帶出來的,感情深厚,各個都是熱血漢子,沒那麽多盛京裏的陰謀算計。


    累是累了點,可是過的舒心。


    霍琰在鮮血漫地的廝殺裏,迅速的成長著。武安君一脈的天賦,在他身上沒有褪色,很快他就成了盛雲凰的左膀右臂,逢戰必勝。


    蕭氏有在邊關的暗探,蕭晚歌知曉一切都好,放在那邊的心思變少了。


    木晨音被關進刑部大牢的消息,在瞞了兩天後,便被順親王發現了。


    南陽郡主早有預料,若不是有前日一場大雪,指不定她隻能瞞上一天了。


    兩日時光,夠木晨音這個嬌弱女子受的了。


    “王爺今兒怎迴府的如此早?外麵的積雪剛化了,正是寒冷的時候,您千萬別凍著。來人,給王爺上熱茶,地龍也燒的熱些。”南陽郡主見著順親王,滿麵笑容的迎上。


    順親王哼聲將她搭上來的手打下去:“王妃,木側妃被關進刑部的事,你為何瞞著不報?”


    南陽郡主笑容淡了些,言語卻更加溫柔:“王爺這是在怨我麽?在王爺心裏,我就是這般不知輕重,為了後院私事而壞了您大事的人?”


    氣勢洶洶的順親王,被軟釘子一戳,立馬軟和了下來。


    他寵木晨音也好,疼盛雲熙也罷,但他最信任最尊重的人,唯有南陽郡主。


    “南陽,你知道本王沒有此意。你我夫妻一體,本王還不知道你嗎?本王隻是擔心下麵奴才不懂事,私自做了決定,讓你擔了這罪!”順親王順著毛捋道。


    南陽郡主嬌嗔的挽著他的胳膊,這迴順親王沒有再動手。


    “王爺多慮了,我的奴才個個兒忠心,也都不敢越過我這個主子來做決定。瞞著木側妃的決定,是我做的。王爺可否聽我解釋一二?”南陽郡主眉眼橫飛,順親王心底的怒火徹底滅了。


    “南陽請說。”順親王樂意裝出體貼好夫君的樣子。


    “王爺打聽清楚了木側妃被關押刑部的原因嗎?”南陽郡主問道。


    “不就是木側妃去探望寧康伯,惹了寧康伯的不快,被濫用私權了。”順親王道。


    南陽郡主抿嘴笑著搖頭:“在王爺看來,刑部尚書是如此易被拉攏的人?您去年賜他年禮,他都沒敢收呢!”


    順親王努力動著他僵化的腦子,細想一下,確實如此。


    刑部尚書是直臣、孤臣,一心忠於他父皇,不可能做這樣徇私枉法的事。


    “那難道是木側妃真的通敵了?”順親王心虛的試探問道。


    他與木晨音相識數年,以前以為她是真的剔透善心人兒,久了也察覺出她精於算計的心。


    再者,她的膽子極大,和普通閨閣女子不同。萬一為了一己之私,做出鋌而走險之事,是她的行事風格。


    南陽郡主不知道順親王想了那麽多,但望著他溫和的神色,心知此事的罪扯不到她身上了。


    “這倒是不至於的,木側妃是咱們大周的人,再蠢也不至於勾結外敵。”南陽郡主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


    順親王黑了臉,他皇叔還是皇室血脈呢,不也一樣通了外敵。


    “那你的意思是,讓本王對此事故作不知,隨她被刑部處罰?”順親王有點兒想撂手不管了。


    枕邊人身處牢獄,為人夫君卻是說不管就不管。


    南陽郡主忽然覺的有種兔死狐悲的心寒:“這也是不可的。其實,即使王爺您今兒不來問,我也是要同你交代此事的。刑部的麵子,咱們要給。可咱們親王府的麵子,刑部也要給不是?即便不能拉攏了刑部尚書,但咱們能少得罪也少樁事兒。”


    “南陽說的極是。”順親王已經興趣缺缺了。


    他聽說盛側妃那兒新學了個好玩兒的東西,他想去試試。


    “刑部至今沒有給咱們府遞消息,想必木側妃並無大事。幾日的時間,足夠刑部調查清楚證據,還側妃一個清白。王爺,您今兒若是沒事兒,可否親自去刑部提人?”南陽郡主道。


    “不必了,讓刑部將木側妃送迴來就是。本王累了,想歇息歇息,中午不在你這兒用膳了。”順親王抱著暖爐,毫不留戀的起身就走。


    至於去哪兒,站在門口看他往哪條道上走,便盡數知曉。


    南陽郡主冷笑的扯下一朵梅花,碾碎成泥,汙了滿手的花汁。


    “你個沒良心的冤家,我怎麽就栽在了你的身上啊!”她深深的歎了口氣,眼裏布滿了迷茫和疲累。


    木晨音在牢獄裏過的日子,對她來說生不如死。


    牢房裏,粗糙的被子帶著一股餿味兒,蓋在她的身上,又重又不保暖,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喝的水是熱水,可是一看就渾濁不清,碗嘴處汙跡斑駁,無處下口。每天三餐按時送來,一個窩窩頭,一碟清水大白菜,和鹹菜少許。那是能吃的東西麽,她養的狗都不吃。


    審訊的官員倒是不敢對她動刑,可沾著血的刑具,一個個形狀恐怖,嚇的她夜夜做著噩夢。那些審問的話,各個帶著陷阱,她不得不句句小心,生怕著了道,被誣陷罪名。


    起初,她傲然的以為自己很快會被接出去,故作出清高不染凡塵的樣子,沒有一句辯解,隻道清者自清。


    誰知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沒有等到人來接她出去。而她再想為自己辯解釋罪時,已經沒人聽了。


    “木側妃,您請迴吧。大人已經查出真相,您被無罪釋放了!”牢頭手裏握著一把鑰匙,將牢門打開。


    木晨音木然的坐在石板床上,清瘦的臉龐,難掩清麗之態。


    她本就是一朵嬌柔的小白花,清苦點兒,反而更襯出她的貌美。


    “本側妃沒罪,那將本側妃押入牢中的人,該當何罪?”木晨音盤腿坐著,雖身處牢室,卻有著高坐廟堂的傲然氣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a>、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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