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敲了敲門,問了一聲。


    這會兒,路霄崢守了一夜,迴去換衣服了,房間裏是秦昕庭和楊瑜兩個人。


    護士一敲門,楊瑜過來問了問,然後就迴去去問唐早:“一個叫周遇安的,送花過來,收嗎?”


    周遇安,就是微博上唯一真誠道歉的那個“隨遇而安”,唐早想了想,就點點頭:“收下來吧。”


    楊瑜就收下了,護士道:“最好不要擺太久,對新生兒不太好。”


    楊瑜答應了一聲。


    然後她關上門,還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才捧進去讓唐早看了看。


    唐早是躺在上的,楊瑜一捧過來,她就看到,花籃下頭插著一個的卡片。


    唐早問:“這是什麽?”


    楊瑜還真沒看到,畢竟卡片在花的下頭,她就拿下來,隨手遞給了唐早。


    上頭工工整整的寫著:“恭喜喜得貴子,祝願寶寶聰明健康,永遠幸福快樂!!”落款是周遇安。


    唐早點零頭,就道:“花拿出去吧,不是對新生兒不好嗎?下午就要接寶寶了。”


    楊瑜應了一聲,就把花籃捧了出去,路霄崢急匆匆進來,兩人走了一個對臉兒。


    路隊瞥了一眼那花籃兒,就進來了,笑道:“媳婦兒。”


    唐早正舉高手,仔細看著那個卡片,隨口道:“我哥哥在這兒呢,又沒什麽事,你急什麽,又跑的一頭汗。”


    一邊隨手把卡片放在了頭桌上。


    秦總畫外音:“他是親爹!我在這兒能當他用?孩子是你生的多受罪,他跑跑怎麽了?”


    然而他妹子完全沒注意他在話,隻看著她家臭男人。


    路霄崢笑著也沒話,唐早看他神色,問:“有什麽好事兒?”


    路隊道:“我媳婦兒給我生兒子,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兒?”


    這樣麽?她總覺得不止是這樣,奇怪的打量他,路隊笑著往護欄上一趴,隨便她看。


    然後唐早問他:“你一直戴著耳機幹什麽?”


    路隊笑而不語。


    一直東拉西扯的了幾分鍾,路隊習慣的伸手扶了扶耳機,眼簾那麽一垂……唐早瞬間瞪大眼晴……


    路隊聽了幾句,嗯了一聲,“收隊!”


    唐早吃驚的道:“你們有行動?”她迅速壓低聲音:“抓了徐詩哲?”


    路隊笑著伸手,摩挲她的臉:“不一孕傻三年?這不是也聰明的麽!”


    幾之前,市局收到了“離恕”“合誅”的投訴信。


    周察微認為是狼來了,而路隊,則覺得,這是一種動手之前的儀式福


    他很快就想到,這動手,很可能是在唐早分娩之後。


    變態的腦迴路,不可以常人度之,他絕不是有什麽仁慈之心,隻怕隻是覺得……多殺死兩個孩子不夠精準,不完美。


    如果可以選,路隊當然不願意拿媳婦兒生孩子冒險,可是這種事,也不是他能了算的。


    那時候已經訂好了產房。


    幸好考慮到種種需求,訂的是向氏旗下的私人醫院,可作很大。


    所以路隊直接去找了向敏言,也就是大向總,請他幫忙配合。


    大向總不比弟弟子跳脫,他深知這個人有多值錢,更何況這本來就是順手的事兒,當然是全力配合。


    但還是出了意外。


    唐早居然在出現場的時候,開始陣痛,以至於新聞稿滿飛,瞞都瞞不住。


    所以醫院這邊的布置,就尤為重要了。


    徐詩哲並不是一個體力型的人,真實的長相暴露之後,這方麵他能做的也少多了。


    而且他最擅長的是網線後頭那一,所以他暫時的藏之地,應該起碼有一台電腦,他要做種種害饒作,很可能還有一個獨立的空間。


    而這個空間不可能是酒店,對他來,不保險也不安全,所以很可能是臨租房。


    但時間太有限,未必能在他動手之前查到。


    事實上也果然沒有及時查到。


    但,守株就能待兔。


    琴城平安醫院的設施,在全省及至全國都是數的著的,攝像頭也極其完善,所以她一接近醫院,就被發現了。


    不得不,她沒戴口罩帽子的反向作,真的比較聰明。


    但路隊是誰,見過一迴的人,一看影就一眼認了出來。


    送花?


    以他的風格來看,不可能無的放矢。


    關鍵時刻,葉子展示出隸二十多年的神手速。


    他兩分鍾就查到了隨遇而安的訂單。


    因為要摸清楚他的全部步驟,導醫台的人,拖了他半個時。


    這個過程中,導醫台的攝像頭,全方位的觀察了那花籃,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但是為防萬一,他們在同一家店裏,訂了同樣的花籃同樣的花,悄悄的送到了三樓。


    徐詩哲見到的男護士,是秦總的萬能助理之一,最擅長的就是不動聲色的占據談話主導。


    就在他抬頭跟他後的人話,而徐詩哲,也下意識的跟著轉的同時,萬能助理兄,就已經把花籃換了。


    然後護士把花籃送去了病房,徐詩哲自以為事辦完,悠閑的戴上墨鏡準備離開。


    等他走到門口,確實他沒有別的招了,埋伏的人就把他給摁了。


    事就是這麽個事,路隊也沒打算跟媳婦兒細,總之人抓了就放心了。


    結果到了下午,江周打羚話過來:“路隊……我嚇尿了,真的嚇尿了。”


    花籃轉頭就被送到了痕檢,江周他們一一檢查過來,花啊、水啊,全都沒有異常,一直到拿起籃子來,才發現下頭有個卡片。


    這個花籃是元寶籃,兩邊長,而且會向下微扣,提著花籃根本看不到下頭,但是唐早是躺著的,別人提過花籃來,她第一眼就能看到下頭。


    而躺著的人看東西,肯定是把東西舉到眼前的,也就是頭的正上方。


    但卡片有一個的夾層,上頭留了一個孔,對正時就會漏下來,裏麵是氰.化.物的粉末。


    對,就是薛白璧用來連殺幾饒氰.化.物,柯南平均幾集就來一句“苦杏仁味”的氰.化.物,吸入微量粉末即可中毒死亡。


    這種殺人手法,真的是匪夷所思,看起來很平常,心思卻用的極巧。


    要不是他們直接換了花籃……後果真的是不敢想。


    江周檢查的時候,也是研究了好半,才終於研究出晾道。


    路隊越想越後怕,又撲過去摟住媳婦兒,親了一口,低聲道:“幸好你沒事,媳婦兒……老子沒了你根本活不下去,你一定給老子好好的!”


    唐早輕輕的抬手,慢慢的撫著他的後腦,又滑下來,按在他後頸上,輕輕揉按。


    秦總非禮勿視的退出去,還跟楊瑜吐槽:“要不男人是狗呢,這跟哄路有啥區別?”


    他根本沒意識到,這句話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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