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時候周昶休了年假,他沒安排什麽事,就跟著覃銳陽去修理店了。


    周昶向來比較在意穿著打扮,此時坐在修理店裏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覃銳陽正趴在車前檢查線路,他徒弟陳昊過來給他送工具,覃銳陽一抬頭,見到坐在旁邊的周昶,臉驀地就紅了。周昶的手指很漂亮,覃銳陽看過去的時候他正無聊的拿著一個魔方玩,修長的十指動來動去,覃銳陽腦子裏一發不可收拾的想到昨天晚上那雙手在他身上作亂的情景。這一想,臉更紅了。


    “師父。”陳昊戳了一下覃銳陽的臉。


    覃銳陽嚇了一跳,連忙迴過了神。


    陳昊轉頭看了周昶幾眼,莫名其妙的嘀咕:“見到男的也臉紅……”


    覃銳陽低下腦袋,專心致誌的做他的事,沒一會又把工具扔給陳昊,取了手套過去拉著周昶上了樓。


    他沒特意給這些人介紹過周昶,但是也不會刻意去隱瞞他們的關係,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扭捏造作。


    覃銳陽在這事上向來放的開,想做的時候也會主動要求周昶。樓上辦公室的門一關,周昶就被覃銳陽吻住了,周昶愣了一下,隨即又抱著覃銳陽轉了個身將他壓在門板上熱切的親吻著。


    唇舌交纏了一會,覃銳陽氣喘籲籲的靠在門板上看著周昶,“你明天自己玩去,別來了。”


    周昶笑,湊過去將覃銳陽嘴角的銀絲舔掉,“把持不住了?”


    覃銳陽去扯自己身上的拉鏈,“等我洗澡換衣服迴家。”說著就往浴室走。


    周昶跟在他身後拍了下他的屁股,“等不了了,誰讓你先勾引我。”


    進了浴室,周昶將覃銳陽身上的衣服扒光,覃銳陽也沒閑著,要不是周昶攔的快,他襯衣的扣子都會被他扯掉了。


    覃銳陽趴在牆壁上,等著周昶在他後麵做準備工作,一邊伸手撫慰著自己前麵。擴張的差不多後,周昶低頭在覃銳陽耳邊親親吻著,一邊扶著自己那根慢慢往裏頂。等整根都被包裹住之後,他舒服的歎了口氣,在覃銳陽耳邊輕輕叫著他的名字“陽陽”。


    覃銳陽下麵差點軟了下去,他拉過周昶的手放在自己上麵,“恩”了一聲,又說:“你先幫我出來。”


    周昶一隻手抱住覃銳陽的腰,一隻手在覃銳陽前麵來迴撫慰著。


    周昶對覃銳陽熟悉的不行,早知道哪裏是他的敏感點,不停的頂在那。


    覃銳陽咬著嘴,他不敢叫的太大聲,時不時的迴頭吻周昶一會好抑製住自己喉嚨裏的聲音。


    等到周昶發泄出來後,覃銳陽才鬆了口氣,隻是他自己前麵依舊半軟不硬著,一直沒有出來。


    周昶在覃銳陽下麵輕輕彈了一下,“我幫你。”


    覃銳陽拉住了周昶,“不用。”他歎了口氣,“這周不能再做了。”


    周昶走過去穿衣服,迴頭看著他笑,“那你記得別勾引我。”


    覃銳陽給他翻了個白眼。


    周昶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掏出手機,這才看到手機上有好幾個國外來的未接來電。


    周昶低頭看了一會,走過去幫覃銳陽扣衣服扣子,問他:“剛剛宋揚發了短信,一會我打迴去問問,如果他去德國的話讓他順道幫你帶限量版的布加迪汽車模型。我在你新買的雜誌上看到的。”


    覃銳陽笑了一下,“謝謝。不過算了,太貴了。”


    周昶握住覃銳陽的手,“我送你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嗯?”


    “恩,知道了。”


    “上次沒有陪你迴老家,我還有三天假,如果你有空就抽兩天出來,我陪你再去一趟。”


    覃銳陽抬起下巴等著周昶幫他整理衣服,慢吞吞的說了個“好”字。


    覃銳陽要下樓,周昶拉住了他,“別忙了,休息一會,我先打個電話。”


    辦公室裏麵有間休息室,裏麵有張小床,是平時覃銳陽午休的地方。周昶拉著覃銳陽到床上躺著,坐在他身邊拿了電話打給宋揚說了讓他帶模型的事。


    宋揚在那邊的情緒明顯有些不好,不過還是應了。


    周昶掛了電話後俯下身吻了吻覃銳陽,又抬眼看了閉著眼睛睡覺的覃銳陽一會,在他眼睛上輕輕碰了碰。這樣下去,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輕鬆多了。


    第二天周昶跟著覃銳陽迴了老家,他們在那邊呆了三天。鎮上的空氣比城裏新鮮多了,老房子是平房,前麵搭了一個小院子,住著也比城市裏的高樓舒服。


    給覃銳陽的母親上墳的時候周昶鄭重的磕了三個頭,覃銳陽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心裏卻早已軟的一塌糊塗。


    宋揚兩個月後迴了n市,拿了模型交給周昶。


    覃銳陽收到以後和周昶商量請宋揚來吃了一頓飯,這個模型他喜歡很久了,但是一直買不到。不管怎麽樣,都該謝謝宋揚大老遠的帶這個迴來。


    這頓飯的時候周昶對覃銳陽的態度明顯與以前在宋揚麵前時不一樣了,自然又默契的像是兩人是多年戀人那般。


    宋揚看在眼裏,心裏也越來越失落。他與妻子的關係並不好,事實上他本不願意現在就結婚,是雙方家長的壓力太大,現在結了婚後反而越來越覺得煩躁。本來他以為是周昶一人約他,並未帶自己的妻子前來,還想與周昶好好聊一番枯燥的婚姻生活,見著覃銳陽也在,他便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吃完飯三人就散了,迴家路上覃銳陽不停的去看周昶的臉色,被周昶逮著他捏了好半天臉才放開。


    覃銳陽麵上雖未說什麽,隻是心裏也越來越輕鬆。周昶如今的表現完全是正常戀人該有的狀態,偶爾還會吃吃他小徒弟陳昊的醋。


    而周昶,那兩個月與宋揚未見並未像他自己預期的那樣難熬,宋揚再次迴來後他們單獨見麵的機會也很少,而覃銳陽,在他的生活中所占的份量也越來越多。


    一直到半年後,周昶在深夜接到宋揚的電話,宋揚離婚了。


    周昶在酒吧找到他的時候宋揚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他將宋揚搬上車,給覃銳陽打了電話說會帶宋揚迴家。


    覃銳陽應了,打著嗬欠去收拾了客房。


    等周昶好不容易把宋揚弄迴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一兩點了,覃銳陽跟著他一起把宋揚送到客房去後,披著睡衣站在一邊看著周昶給宋揚擦手擦臉半天沒說話。


    周昶抬頭看見覃銳陽,端著盆子出去將水倒掉,轉身將跟在他身後的覃銳陽身上的睡衣扣好,“冷不冷?”


    說著又抬手揉了下覃銳陽亂亂的短發,“別亂想,他今天離婚,喝的太多了,我才帶他迴來。”


    覃銳陽懶懶的“恩”了一聲,對著周昶打了個嗬欠。


    “困了,趕緊睡吧。”周昶將覃銳陽轉了個身,抱著他的腰往臥室走,“明天不用起太早,早飯我來準備。”


    第二天早上覃銳陽醒的時候宋揚已經起來了,坐在餐桌前在和周昶一起用早飯。


    他從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周昶對他招了招手,“快點,給你做了荷包蛋,吃完我送你去店裏。”


    “你今天不上班?”覃銳陽接過周昶遞過來的勺子,問他。


    “去,宋揚沒開車,我要送他去公司,你正好一起,就不用開車了。”


    覃銳陽應了一聲,又抬頭對宋揚笑了一下,“頭疼嗎?家裏有藥。”


    宋揚搖搖頭,手裏拿了片麵包慢吞吞咬著,“我可能還要打擾你們幾天,我爸那邊暫時還不知道我離婚了。”


    周昶轉頭看了看覃銳陽,見他沒說什麽一直低頭吃飯才又點了點頭,“沒問題,你住著就行。”說著夾了一筷子菜放在覃銳陽麵前的盤子裏,“慢點吃,我等你。”


    坐在對麵的宋揚轉頭看向窗外,眯了眯眼。


    周昶以往交過好幾個男朋友,每一個最多就幾個月,隻有覃銳陽,他們在一起已經快三年了。而宋揚看的出來,周昶對覃銳陽已不是前兩年那種敷衍的模樣,這半年多來周昶變了太多。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他確實開始後悔了。


    周昶開車將覃銳陽送到店門前,要下車的時候覃銳陽突然將周昶拉過來在他嘴邊吻了一下,低聲道:“晚上下班來接我。”


    周昶看著他帶笑的眼睛,正打算抱著人吻一會,又想到還坐在後麵的宋揚,說了聲“好”。


    覃銳陽心滿意足的下了車,對著周昶揮了揮手,看著車開走了才往店裏走。


    宋揚突然的出現讓他有些不安,但是周昶的坦蕩以及這半年多來的轉變已經足夠讓他信任。


    車子到了宋揚的公司樓下,周昶打開車鎖,轉頭看著宋揚,笑道:“進去吧。晚上坐地鐵二號線,直接到小區門口。”


    “我知道。”宋揚笑了一下,“怎麽突然這麽見外?”


    “那倒沒有,怕你忘了。”


    “周昶,”宋揚突然認真的看著他。


    “恩?怎麽?”


    “跟男人接吻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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