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鄧布利多校長的談話不怎麽順利,雖然哈利認為自己已經拿出足夠的誠意,態度也非常禮貌客氣。


    但是鄧布利多校長沒有接受他的提議,鳳凰社在魔法部裏肯定還是要繼續支持魯弗斯-斯克林傑的。


    “哈利,鳳凰社並不是一個獨裁的組織,”校長先生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要絕大多數人首肯,不以我個人的意誌為轉移。斯克林傑是我們大家討論了很久之後一致看好的新部長候選人,雖然這次他很遺憾的沒有當選,但我們對他會一直支持下去。”


    “校長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刻,我們最好是能夠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斯克林傑對食死徒抱有非常鮮明的態度——那就是給予他們最嚴厲的製裁,一個也不能放過。很不幸的,我手下的人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前食死徒。鳳凰社如果一意孤行,還是要支持魯弗斯-斯克林傑的話,我恐怕我們之間就很難再達成任何的合作關係了。這對你我雙方來說是巨大的損失,而對黑魔王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哈利,我知道,給出這樣的答複我也很遺憾,但是鳳凰社有自己的堅持和信仰,我們反抗的不僅僅是黑魔王,我們的目標是杜絕魔法界的一切黑暗勢力,為了打倒這一批食死徒而去和另一批食死徒結盟甚至庇護他們,這並不是我們想要做的。”


    鄧布利多校長現在麵對哈利還是那麽慈祥,不過態度客氣了很多,哈利總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裏蘊含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是一種憐憫,有或者是一種惋惜。


    麵對著這樣的眼神,加上很不順利的談話,哈利迅速的放棄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鄧布利多校長對他自己所追求的理想與信仰非常執著,其固執程度幾乎不亞於黑魔王對黑暗勢力的追求。


    不得已,哈利隻好把目標轉往其它方向,對鳳凰社,他決定約束屬下盡量不要去多接觸。沒有他和鳳凰社的人先打起來,伏地魔在一旁看笑話,然後趁虛而入的道理。


    比較之下,他和伏地魔是勢不兩立,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的關係,而鳳凰社所處的局勢沒有這麽緊迫,所以談起條件來十分強硬,不肯讓步。


    這讓哈利下決心實施了一個自己醞釀斟酌已久,但是一直還在猶豫的計劃。


    馬爾福莊園,三樓的書房裏。


    盧修斯-馬爾福看著穩穩坐在對麵椅子裏的哈利,滿心都是無可奈何和隻能認命的氣憤,“哈利,我們早就有過協議,你和馬爾福家維係的是一種合作關係,你不是我的主人,沒有權利強迫我去做這種事情。”


    哈利很有耐心的微笑了,“馬爾福先生,你說的沒有錯,一直以來,我們都合作得非常愉快,這次其實也是一樣,我絕不會強迫你的,再怎麽說你都是德拉科的父親,我很尊重你,所以你完全可以自己選擇合作還是不合作。”


    “如果我選擇不合作呢?”盧修斯幾乎是咬著牙說這句話的,哈利臉上無比自信的表情,擺明了他心裏很肯定,自己是一定會與他合作的。


    “馬爾福先生,現在的局勢非常緊迫,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與黑魔王對抗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在得不到非常有力的盟友支持的情況下,我想我不得不用擴大己方人數和規模的笨辦法來與黑魔王抗衡,所以我打算抽迴幾個項目的資金投入,還有,我派駐給馬爾福莊園的防守也需要撤迴去了,你知道,現在我最缺的就是人。”


    “撤迴幾個項目的資金投入?還有馬爾福莊園的防守!!哈利,你的第一個行為會讓馬爾福家族破產,第二行為會讓我們全都被黑魔王抓去,黑魔王歸來的時候,就是因為有了與你的合作關係,我才沒有響應他的召喚!現在你竟然要撤迴對馬爾福莊園的守衛!!”


    雖然哈利的迴答在盧修斯的預料之中,但他還是氣得咬牙切齒,“為了起到對他那些徒眾的警示作用,我想黑魔王是不介意當眾虐殺幾個叛徒的。偉大的哈利-波特先生,你這樣做還叫沒有強迫我!”


    “馬爾福先生,請相信我,如果有其它任何可行的辦法,我都不會這麽做。你可以去問問道格拉斯,我在來找你之前,費了多少力氣去尋求其它的解決途徑。我保證,隻要你答應實行我的計劃,我會對馬爾福家族負責到底,我願意和你訂立牢不可破咒確保你的安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哈利站了起來,適時的放低了姿態,打算用他最誠懇的態度來推動盧修斯走出最後一步,“馬爾福先生,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馬爾福先生和哈利對視了半天,最後無可奈何的坐倒,“哼,其實我根本就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對嗎?”


    “是。”哈利知道自己這麽說有點殘酷,但是他覺得自己也已經別無選擇了。


    “好吧,哈利,就按你所說的去做。我們現在訂立牢不可破咒,我的妻子可以當我們的見證人,哈利,你不但要保證我的安全,也要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這個自然,你放心好了,馬爾福先生。”


    “請容我離開一會兒,我需要點時間去和納西莎解釋一下。”盧修斯的臉色蒼白的說,不過其它行為都很正常。


    馬爾福先生出去沒多久,走廊裏就傳來了一聲意料之中的尖銳驚唿,然後是盧修斯的低聲安撫。


    哈利揉了揉額頭,他有點內疚了。


    納西莎-馬爾福是一位美麗的女士,而且比哈利想象中的要堅強一些,半個小時後,她和丈夫一起來到了書房,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作為見證人幫助他們完成了牢不可破咒。


    咒語儀式一完成,哈利就很有眼色的準備告辭了,估計這個晚上盧修斯會有很多話要囑咐他的妻子。


    “馬爾福先生,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馬爾福家一定能得到與之相匹配的迴報,那我就不多打擾了,晚安。”


    哈利又轉向了納西莎,“晚安,馬爾福夫人。”


    納西莎轉開了頭,沒有理睬他。


    馬爾福家有魔法限製,不能使用波奇或者‘幻影移形’,哈利準備下樓從外麵離開。


    “哈利!”


    “怎麽?馬爾福先生,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我忽然想起了我在霍格沃茨上學時的一些事情,和西弗勒斯有關,你也許有興趣聽聽。”


    直覺告訴哈利,現在盧修斯-馬爾福絕對說不出什麽好話,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停住了腳步,“是什麽?”


    “是西弗勒斯的一段初戀,也可能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愛情了。”盧修斯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能夠用他慣有的帶著點矜持的禮貌示人,“作為他的朋友,我有幸分享了一些他的秘密。”


    “初戀?教授他愛過誰?”


    “莉莉-埃文斯,也就是後來的莉莉-波特,你的母親。”


    哈利僵硬的迴過頭,“誰?你說斯內普教授他愛過誰?”


    “莉莉-波特,你的母親。”盧修斯禮貌的聲音在哈利聽來透出了冷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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