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少華一瘸一拐地,準備離開,他的四周忽然了七八個傭人,都來攙扶鄧少華。鄧少華連續踢出,將那些人全部都踢開了。


    “趕緊給老子滾,老子身體這麽好,需要你們來扶嗎?”鄧少華瞪大了牛眼,大聲吼道,他的雙腳高高地腫脹著,踢人的時候,又腫脹了一大圈,他好麵子,根本就不讓下人來幫忙。


    他一生氣的時候,就喜歡拿別人做出氣筒。


    有些下人嘀咕道:“他奶奶的,被十六歲的少年擊敗,沒有本事還手,卻來找我出氣,真是他娘的窩囊。”


    雖然他們心中有些小想法,但是不敢流露出來,滿臉堆笑,然後屁顛屁顛地跟著鄧少華後麵跑去。


    劉雨林走了出來,拱手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剛剛被戰鬥打壞的東西,老夫都一力承擔!”


    四周的街坊鄰居一聽到這話,頓時咧開了嘴巴,稱讚劉雨林是大善人。他們可不敢找鄧少華要賠償,也不敢找蕭牧這樣年輕又實力超群的武者。


    圍觀的群眾一看沒有了熱鬧,也紛紛散開了,走的時候,他們都深深地看了蕭牧一眼,似乎在輕歎,也在惋惜。


    劉雨林自然能看出那些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蕭牧麵前,樂嗬嗬地拍著蕭牧的肩膀,說:“蕭牧,辛苦你了,我代表我們藥極門上上下下六十七號人,向你衷心地感謝!”說著,他的身子微屈,向蕭牧敬禮。


    蕭牧右手擺了擺,淡淡地說道:“劉門主,不必如此,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無需行此大禮!”


    劉雨林見蕭牧不驕不躁,心想: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爭強好勝,自吹自擂,像是蕭牧這樣謙虛,肯腳踏實地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看來我的目光是對的。


    他抬起頭,指著漫天的紅色彩霞,說道:“蕭牧,你看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在我們藥極門住下來吧!”


    蕭牧微微沉吟,說道:“這樣會不會有什麽不妥?”


    “哎,這是哪裏的話,你不僅是穎兒的朋友,也是我們藥極門的大恩人,留下來夜宿一晚算什麽呢?你說,對不對,穎兒?”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目光望向了劉穎兒。


    劉穎兒讚同劉雨林的話,開口說道:“對,對,蕭牧,你還是住下來吧,不然我爹心裏會不安的!”


    “如此,那邊叨擾了!”蕭牧拱手說道。


    “哈哈,不叨擾,不叨擾,就算你在我們藥極門待下十年,三十年也不叨擾!”劉雨林哈哈大笑,一語雙關的問道。


    蕭牧跟著劉雨林和劉穎兒一同進入了藥極門,一進門,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清香,彌漫在四周,許多都沒有散開。


    門裏很多人都在忙忙碌碌著,有的人劈柴,有的人在看藥書,有的在煎藥。裏麵還有很多人背著藥箱,似乎是藥師,他們長須飄飄,滿頭白發,年紀都是五六十歲左右,他們都在幫病人把脈。


    “師父!”這些人一看到劉雨林三人,便迅速地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


    蕭牧心想:劉雨林不過四十歲出頭,怎麽他們都還叫他師父。


    劉穎兒點了點頭,說道:“大家不必客氣,繼續忙自己的吧!”


    蕭牧微微一驚,心想:我原以為他們叫的師父,是指劉雨林,沒有想到竟然是劉穎兒,難道他們的醫術都是劉穎兒教的嗎?


    劉雨林看穿了蕭牧的心思,他說道:“蕭牧,穎兒醫術超群,在黃石郡中頗有名氣,甚至還能柯太守診脈看過病。”說著,他指著這些藥師,“這些人都受過穎兒的指導,先前有人經過穎兒的指導後,便成為了李唐皇帝的太醫!”


    蕭牧心想:我以為劉穎兒隻是一個普通的藥師,沒有想到,她竟然給黃石郡的太守診過脈,看過病。


    “爹爹,小盤呢?”劉穎兒四處張望,便沒有看到劉小盤的身影。


    “應該是出去玩耍了吧,哎,這孩子,整天就知道跟那些小屁孩到處亂竄!”劉雨林歎了口氣,似乎對劉小盤有些失望。


    “爹爹,你不要怪小盤了,他才七八歲而已,正是貪玩的年紀!對了爹爹,你帶著蕭牧去看看哥哥吧,我去給哥哥煎藥,所有的藥材都已經準備齊全了!”劉穎兒揚了揚手中的冰魄銀草,開心地說道。


    劉雨林目光中閃過一道光芒,說道:“嗯,穎兒,小勃這一次要是能好起來,就是我們的藥極門的大幸了!”


    “劉小勃麽?”蕭牧喃喃道,之前劉穎兒便跟他說過劉小勃的事情,劉小勃原本是潘橋鎮的一大天才,碾壓鄧少華,不過有天忽然受到了攻擊,身上中了一記“火焰刀掌”,人倒是沒死,不過,這火焰刀掌留下的印記卻沒有消散,每天定時發作,讓劉小勃生不如死。


    劉雨林帶著蕭牧穿過了幾處長廊,眼前出現了一片池塘,池塘中一片碧綠,像是一大塊翡翠一般,上麵還有幾朵殘荷,荷花凋零,荷葉殘缺,隻有孤零零的枝幹。


    池塘邊上有一間偏僻的小木屋,上麵蓋滿了稻草。有風吹過,木草“嗤嗤”作響,拍打著屋頂。


    “吱呀”一聲,劉雨林推門推入,裏麵的光線很暗,四周的空氣不流暢,蕭牧剛一進門,便嗆得打了個噴嚏。


    地麵上擺著一個個木盆,木盆上盛滿了清水。


    床上躺著一個人,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長袍,額頭上和衣服上滿是汗水,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眉頭蹙在一起,似乎極其地難受。


    劉雨林一看到劉小勃痛苦的模樣,他的聲音頓時哽咽了,雙手顫抖,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所承受痛苦,是自己。


    “小勃,你怎麽樣了?”


    他大步走到床沿上,關切地問道。


    劉小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他說道:“爹爹,是你來嗎?穎兒呢?穎兒呢?穎兒又出去找冰魄銀草了吧,哎,爹爹,穎兒什麽武功都不會,你怎麽不攔著她啊,一個姑娘在外麵闖蕩,如果遇到危險,那就麻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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