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薑靜宜猛地拔高了聲音：“照綰卿表妹這麽說，綰卿表妹與四皇子在慈雲寺中，就已經有所勾結了啊？二妹，你聽聽，你聽聽，就這種情形，她也好意思說自己清白無辜？還真是個笑話。”
慕綰卿嗤笑了一聲，看薑靜宜的目光像是看個傻子：“大表姐，我方才隻說了，我出事的時候，四皇子也在慈雲寺中，可不曾說過，我在慈雲寺中曾經同四皇子有所接觸。事實上，若非昨日四皇子在外祖母跟前說起此事，我壓根就不知道四皇子當時也在的。”
“再者，大表姐……”慕綰卿聲音冷了幾分：“大表姐總是想盡辦法地編排我，想要壞了我的名聲，我也不想與大表姐計較。隻是……”
“四皇子是皇家子嗣，你這樣汙蔑四皇子的名聲，可是大罪。大表姐口無遮攔慣了，隻怕是忘了禍從口出的道理。還希望這樣的話，大表姐以後都莫要再說了，若不然，連累到了國公府，大表姐隻怕也承受不起。”
薑靜宜聽慕綰卿這般說，似是愣了愣，眉頭一蹙，輕輕瑟縮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辯駁什麽，隻是半天，卻隻咬了咬牙，有氣無力地道：“你是被人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吧。”
薑靈月見兩人劍拔弩張地模樣，微微眯了眯眼，卻是揚起一抹溫和笑容來，輕輕柔柔地道：“大姐姐，綰卿表妹，你們不要吵了。”
薑靈月伸手拉了拉兩人，輕聲道：“我知曉大姐姐是為了我好，多謝大姐姐的關心了。隻是我也相信綰卿表妹與四皇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
薑靈月有些歉意地看了慕綰卿一眼，見她還要說什麽，連忙提醒著：“大姐姐，我們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呢。待會兒若是祖母問起來我們為何這般晚了才過去，知曉大姐姐你又同綰卿表妹起了衝突，隻怕是要生氣的。”
這話一出，薑靜宜的囂張氣焰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恨恨地看了慕綰卿一眼，點了點頭：“也是，有些人沒皮沒臉慣了，我又何必同她計較，走吧。”
說罷，便徑直拉著薑靈月同慕綰卿擦肩而過，朝著永安堂去了。
慕綰卿在原地站了片刻，嘴角卻是翹了翹。
薑靜宜雖然這兩日因為大夫人的事情而稍稍收斂了一些，隻是卻仍舊還是一個沒什麽腦子的，經不得激，倒也並不需要放在心上。
至於薑靈月……
慕綰卿摩挲著手中繡帕上的繡紋，薑靈月倒是個有意思的。
符合所有關於大家閨秀的形容，麵上永遠帶著笑，笑不露齒，說話輕輕柔柔，如微風拂麵，對誰都是一副溫婉模樣，善解人意，不輕易受人挑撥，寬容待人。
隻是，慕綰卿卻覺著，這樣的人，從骨子裏就透著一股子虛假味道。
就如同……二夫人一樣。
倒不愧是母子。
這樣的人，可以相交，可以合作，卻決不能交心。
跟在慕綰卿身後的半煙小心翼翼地抬頭覷了覷慕綰卿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道：“這大小姐，還真是一個不省心的，還以為大夫人被送到庵堂去反省去了，她能夠收斂收斂呢，卻沒曾想到，她竟然想要利用二小姐來汙蔑小姐你……”
“隻可惜是個傻的。”慕綰卿嗤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她的目的，她還以為，自己的手段十分高明呢。”
“借刀殺人這四個字，幾乎人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不同的人用起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呢。”
半煙亦是點了點頭：“好在二小姐倒也是個聰慧的，並沒有受她挑撥，四兩撥千斤地就將話茬子給轉了開去。”
慕綰卿垂下眸子，輕輕笑了一聲：“二表姐……的確是個聰慧過人且脾性極好的，與她說話，讓人舉著猶如春風拂麵，十分的舒服呢。二夫人倒是將二表姐教導得極好，也難怪明妃娘娘會那般喜歡，將她選做四皇子妃呢。”
“四皇子溫潤如玉，二表姐善良溫柔，兩人倒是極其相配的。”
半煙亦是點了點頭：“奴婢亦是這麽覺著。”
慕綰卿嘴角勾了勾沒有再說話，半煙想了想，又接著道：“最近府中都在談論，那夜大小姐假扮鬼魂迴來索命的時候，在大夫人的院子裏，大小姐嚇破了膽子，將所有的事情都推諉到大夫人的身上，說小姐的死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都是大夫人下的手，讓小姐去找大夫人報仇……”
“府中下人都在嘲笑大小姐呢，說她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就開始六親不認了，連自己的親娘都不放過，倒還真是……不孝得很呢。”
“也不知這種情形之下，她如何還有臉麵出來晃悠。要奴婢是她，定然好好地龜縮在自己的屋中，不敢出來叫人看了笑話。”
慕綰卿聽半煙這麽一說，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不知，咱們府中的下人暗地裏連這也談論的嗎？”
半煙挺直了胸膛，笑著道：“在主子們跟前自然是不敢胡言亂語的，隻是私底下卻是什麽都要說的。別看之前大夫人掌家的時候，大家對大小姐也是恭恭敬敬的模樣，暗地裏也有許多人看不慣大小姐的做派呢。”
“如今大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也有許多人議論了。”
半煙說完，便又壓低了聲音道：“其實奴婢一直覺著，府中這些個丫鬟下人的，瞧著不怎麽打眼，可是這些人，卻是最為精明，且消息最為靈通的了。”
“哪個院子裏出了什麽樣的事情，主子們不一定知曉，可是下人卻是一清二楚的，隻是不敢張揚罷了。”
“若是能夠在丫鬟下人中同其他人都混得熟了，消息來得便十分快了，奴婢雖然沒什麽本事，隻是此前卻也交好了不少各院子的丫鬟下人，小姐若是想要知曉什麽消息，奴婢倒是可以幫著小姐去打探打探的。”
慕綰卿嗤笑了一聲，看薑靜宜的目光像是看個傻子：“大表姐，我方才隻說了，我出事的時候，四皇子也在慈雲寺中，可不曾說過，我在慈雲寺中曾經同四皇子有所接觸。事實上，若非昨日四皇子在外祖母跟前說起此事，我壓根就不知道四皇子當時也在的。”
“再者，大表姐……”慕綰卿聲音冷了幾分：“大表姐總是想盡辦法地編排我，想要壞了我的名聲，我也不想與大表姐計較。隻是……”
“四皇子是皇家子嗣，你這樣汙蔑四皇子的名聲，可是大罪。大表姐口無遮攔慣了，隻怕是忘了禍從口出的道理。還希望這樣的話，大表姐以後都莫要再說了，若不然，連累到了國公府，大表姐隻怕也承受不起。”
薑靜宜聽慕綰卿這般說，似是愣了愣，眉頭一蹙，輕輕瑟縮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要辯駁什麽，隻是半天，卻隻咬了咬牙，有氣無力地道：“你是被人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吧。”
薑靈月見兩人劍拔弩張地模樣，微微眯了眯眼，卻是揚起一抹溫和笑容來，輕輕柔柔地道：“大姐姐，綰卿表妹，你們不要吵了。”
薑靈月伸手拉了拉兩人，輕聲道：“我知曉大姐姐是為了我好，多謝大姐姐的關心了。隻是我也相信綰卿表妹與四皇子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
薑靈月有些歉意地看了慕綰卿一眼，見她還要說什麽，連忙提醒著：“大姐姐，我們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呢。待會兒若是祖母問起來我們為何這般晚了才過去，知曉大姐姐你又同綰卿表妹起了衝突，隻怕是要生氣的。”
這話一出，薑靜宜的囂張氣焰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恨恨地看了慕綰卿一眼，點了點頭：“也是，有些人沒皮沒臉慣了，我又何必同她計較，走吧。”
說罷，便徑直拉著薑靈月同慕綰卿擦肩而過，朝著永安堂去了。
慕綰卿在原地站了片刻，嘴角卻是翹了翹。
薑靜宜雖然這兩日因為大夫人的事情而稍稍收斂了一些，隻是卻仍舊還是一個沒什麽腦子的，經不得激，倒也並不需要放在心上。
至於薑靈月……
慕綰卿摩挲著手中繡帕上的繡紋，薑靈月倒是個有意思的。
符合所有關於大家閨秀的形容，麵上永遠帶著笑，笑不露齒，說話輕輕柔柔，如微風拂麵，對誰都是一副溫婉模樣，善解人意，不輕易受人挑撥，寬容待人。
隻是，慕綰卿卻覺著，這樣的人，從骨子裏就透著一股子虛假味道。
就如同……二夫人一樣。
倒不愧是母子。
這樣的人，可以相交，可以合作，卻決不能交心。
跟在慕綰卿身後的半煙小心翼翼地抬頭覷了覷慕綰卿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道：“這大小姐，還真是一個不省心的，還以為大夫人被送到庵堂去反省去了，她能夠收斂收斂呢，卻沒曾想到，她竟然想要利用二小姐來汙蔑小姐你……”
“隻可惜是個傻的。”慕綰卿嗤笑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她的目的，她還以為，自己的手段十分高明呢。”
“借刀殺人這四個字，幾乎人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不同的人用起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呢。”
半煙亦是點了點頭：“好在二小姐倒也是個聰慧的，並沒有受她挑撥，四兩撥千斤地就將話茬子給轉了開去。”
慕綰卿垂下眸子，輕輕笑了一聲：“二表姐……的確是個聰慧過人且脾性極好的，與她說話，讓人舉著猶如春風拂麵，十分的舒服呢。二夫人倒是將二表姐教導得極好，也難怪明妃娘娘會那般喜歡，將她選做四皇子妃呢。”
“四皇子溫潤如玉，二表姐善良溫柔，兩人倒是極其相配的。”
半煙亦是點了點頭：“奴婢亦是這麽覺著。”
慕綰卿嘴角勾了勾沒有再說話，半煙想了想，又接著道：“最近府中都在談論，那夜大小姐假扮鬼魂迴來索命的時候，在大夫人的院子裏，大小姐嚇破了膽子，將所有的事情都推諉到大夫人的身上，說小姐的死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都是大夫人下的手，讓小姐去找大夫人報仇……”
“府中下人都在嘲笑大小姐呢，說她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就開始六親不認了，連自己的親娘都不放過，倒還真是……不孝得很呢。”
“也不知這種情形之下，她如何還有臉麵出來晃悠。要奴婢是她，定然好好地龜縮在自己的屋中，不敢出來叫人看了笑話。”
慕綰卿聽半煙這麽一說，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不知，咱們府中的下人暗地裏連這也談論的嗎？”
半煙挺直了胸膛，笑著道：“在主子們跟前自然是不敢胡言亂語的，隻是私底下卻是什麽都要說的。別看之前大夫人掌家的時候，大家對大小姐也是恭恭敬敬的模樣，暗地裏也有許多人看不慣大小姐的做派呢。”
“如今大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也有許多人議論了。”
半煙說完，便又壓低了聲音道：“其實奴婢一直覺著，府中這些個丫鬟下人的，瞧著不怎麽打眼，可是這些人，卻是最為精明，且消息最為靈通的了。”
“哪個院子裏出了什麽樣的事情，主子們不一定知曉，可是下人卻是一清二楚的，隻是不敢張揚罷了。”
“若是能夠在丫鬟下人中同其他人都混得熟了，消息來得便十分快了，奴婢雖然沒什麽本事，隻是此前卻也交好了不少各院子的丫鬟下人，小姐若是想要知曉什麽消息，奴婢倒是可以幫著小姐去打探打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