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卿淺淺笑著：“極好，昨日綰卿就在想，連嬤嬤都稱讚的丫鬟，定然是極好的，今日倒是果真就發現了她們的好。先前盼夏還在提醒我，此前恆王爺送了不少的東西給我，各個都是價值連城的，我也應該給恆王爺迴個禮。”
“若非她提起這一茬，我都不會想起。”
李嬤嬤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是應該迴個禮，迴禮也無需太過貴重，能夠表達表小姐心意的小物件就最好了。”
“是，盼夏也是這麽說的，我也覺著應當如此，因而便決定好了，給恆王爺親手繡一個香囊，正好席嬤嬤會調香，就讓席嬤嬤調製一些安神寧氣的香放在裏麵。”
“這迴禮倒是不錯。”李嬤嬤笑了起來：“還有映秋，映秋的琴棋書畫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雖然恆王爺未必能夠靜下心來欣賞，不過就說蘇老夫人吧，蘇老夫人未出閣的時候，可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對琴棋書畫這些都頗為看重。”
“而蘇老夫人與恆王爺的關係亦是極好的，若是表小姐能夠討得蘇老夫人喜歡，恆王爺定然會對表小姐更加看重幾分的。”
慕綰卿一臉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好，我知曉了，多謝嬤嬤提點，琴棋書畫我雖然也會些，可是卻都不太精通，下來我便去找映秋教教我。”
李嬤嬤瞧著慕綰卿乖巧溫順的模樣，麵上笑意更濃了幾分，隻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表小姐是個好的，以後定然是會有大福氣的。”
“旁的事情也沒有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慕綰卿連忙頷首，又將李嬤嬤送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日，慕綰卿很忙，忙著繡花做香囊，忙著學琴棋書畫。
新來的那三個下人，幾乎是以極快地速度得了慕綰卿的寵愛，慕綰卿白日裏幾乎都與她們呆在一同。
偶爾稍作休息的時候，一抬起眼來，倒是就能夠瞧見半煙微蹙著的眉頭，和許嬤嬤欲言又止的神情。
隻初陽一人好似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仍舊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端茶倒水，打掃整理，倒也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院子裏氛圍的變化。
晚上，那席嬤嬤與兩個丫鬟忙碌了一個白日，慕綰卿早早地就讓她們下去歇了，半煙侍候慕綰卿沐浴的時候，眉頭都仍舊沒有舒展開。
慕綰卿抬起眼來看了半煙一眼，麵上帶著關切：“今天白日裏就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半煙抿了抿唇：“奴婢倒是沒什麽煩心事，隻是奴婢覺著，小姐似乎，同新來席嬤嬤和那兩個丫鬟，走得有些太近了。”
“嗯？”慕綰卿略略挑了挑眉：“為何這麽說？”
“奴婢總覺著，這新來的三人，瞧著實在是有些太過殷切，隱隱透著幾分不對勁。且對小姐您沒有絲毫的尊重，奴婢留意好幾次了，除了那映秋，那席嬤嬤和盼夏，都總是壓根不征詢小姐的意見，就自顧自地做了主張。”
“有嗎？”慕綰卿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怎麽沒什麽印象。”
“有的。”半煙連忙道：“就拿先前席嬤嬤同你商議給恆王爺那香囊裏麵用什麽香，小姐說用寧神靜心的最好。”
“席嬤嬤卻說，寧神靜心的通常是放在床頭用的，香味太過淺淡。若是白日裏帶著，身邊的人一多，就全然聞不到了，放在香囊裏的，用些稍稍濃鬱一些的香要好些，不如用些提神益氣的。”
“而後，席嬤嬤就壓根沒有過問過小姐的意見，就兀自去準備去了。”
慕綰卿聽半煙提起這一茬，倒是想起來了，似乎是有這麽一樁。
隻是慕綰卿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隻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席嬤嬤擅長調香，我於調香這件事情卻是一無所知的，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我也最多隻能提出一些參考意見罷了。”
“可是盡管她擅長調香，說到底，卻也隻是老夫人派來侍候小姐的下人罷了，下人不管再有本事，那也隻是聽小姐使喚，由小姐差遣的。她可以提出意見，可是最終做出決定的，卻一定是小姐才是。”
半煙眉頭緊鎖，似是對慕綰卿的話頗為不認同：“她們這才到咱們院子兩日，就已經這樣了。若是再多呆幾日，豈不是要騎到小姐的頭上去了？”
“說什麽呢。”慕綰卿笑著：“那是外祖母賜下來的人，且由外祖母叫人調教過的，李嬤嬤也說，她們的規矩都學的極好的，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也莫要太過擔憂了。”
“若她們真的不知分寸，愈發得寸進尺，我也不是軟腳蝦，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拿捏住了？”
慕綰卿這麽說，半煙雖然心中仍舊有些擔憂，隻是也害怕自己再繼續提這一茬會惹得慕綰卿不快，便隻垂下眼道：“奴婢也就是瞧著有些不對勁，提醒一下小姐。”
“嗯，我知曉的。”慕綰卿笑了笑，仰頭靠在身後的浴桶上：“我心中有數的。”
半煙看了慕綰卿一眼，輕輕歎了口氣，不再提這一茬，正想同慕綰卿說其他事，卻聽見外麵驟然傳來了席嬤嬤的聲音：“小姐，小姐是在沐浴嗎？”
半煙握著帕子的手驟然捏緊了起來，隻抬起眼看向慕綰卿。
慕綰卿卻已經開口應了：“是，是在沐浴，席嬤嬤是有什麽事嗎？”
話音剛落地，席嬤嬤就已經自顧自地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青玉罐子和一個白玉小瓶子。
“先前倒是忘了，這是奴婢此前做的一些小東西，這個是用蓮花煉製的蓮花油，沐浴的時候滴上幾滴在水中，能夠讓皮膚變得緊實有彈性，能延緩衰老，還能讓整個人身上都帶著淡淡的蓮花香味。”
“小姐可以試一試，效果極好的。可別小看了這一瓶，這樣小小一瓶，可得用上百斤蓮花才能煉製出來呢。”
“還有這……這是珍珠膏，沐浴完之後塗抹在身上，能讓皮膚白皙細嫩，亦是極好的東西……”
“若非她提起這一茬，我都不會想起。”
李嬤嬤眉眼彎彎地點了點頭：“是應該迴個禮，迴禮也無需太過貴重，能夠表達表小姐心意的小物件就最好了。”
“是，盼夏也是這麽說的，我也覺著應當如此，因而便決定好了，給恆王爺親手繡一個香囊，正好席嬤嬤會調香，就讓席嬤嬤調製一些安神寧氣的香放在裏麵。”
“這迴禮倒是不錯。”李嬤嬤笑了起來：“還有映秋，映秋的琴棋書畫那都是一等一的好，雖然恆王爺未必能夠靜下心來欣賞，不過就說蘇老夫人吧，蘇老夫人未出閣的時候，可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對琴棋書畫這些都頗為看重。”
“而蘇老夫人與恆王爺的關係亦是極好的，若是表小姐能夠討得蘇老夫人喜歡，恆王爺定然會對表小姐更加看重幾分的。”
慕綰卿一臉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好，我知曉了，多謝嬤嬤提點，琴棋書畫我雖然也會些，可是卻都不太精通，下來我便去找映秋教教我。”
李嬤嬤瞧著慕綰卿乖巧溫順的模樣，麵上笑意更濃了幾分，隻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表小姐是個好的，以後定然是會有大福氣的。”
“旁的事情也沒有了，奴婢就先告退了。”
慕綰卿連忙頷首，又將李嬤嬤送了出去。
接下來的兩日，慕綰卿很忙，忙著繡花做香囊，忙著學琴棋書畫。
新來的那三個下人，幾乎是以極快地速度得了慕綰卿的寵愛，慕綰卿白日裏幾乎都與她們呆在一同。
偶爾稍作休息的時候，一抬起眼來，倒是就能夠瞧見半煙微蹙著的眉頭，和許嬤嬤欲言又止的神情。
隻初陽一人好似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仍舊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端茶倒水，打掃整理，倒也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院子裏氛圍的變化。
晚上，那席嬤嬤與兩個丫鬟忙碌了一個白日，慕綰卿早早地就讓她們下去歇了，半煙侍候慕綰卿沐浴的時候，眉頭都仍舊沒有舒展開。
慕綰卿抬起眼來看了半煙一眼，麵上帶著關切：“今天白日裏就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半煙抿了抿唇：“奴婢倒是沒什麽煩心事，隻是奴婢覺著，小姐似乎，同新來席嬤嬤和那兩個丫鬟，走得有些太近了。”
“嗯？”慕綰卿略略挑了挑眉：“為何這麽說？”
“奴婢總覺著，這新來的三人，瞧著實在是有些太過殷切，隱隱透著幾分不對勁。且對小姐您沒有絲毫的尊重，奴婢留意好幾次了，除了那映秋，那席嬤嬤和盼夏，都總是壓根不征詢小姐的意見，就自顧自地做了主張。”
“有嗎？”慕綰卿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怎麽沒什麽印象。”
“有的。”半煙連忙道：“就拿先前席嬤嬤同你商議給恆王爺那香囊裏麵用什麽香，小姐說用寧神靜心的最好。”
“席嬤嬤卻說，寧神靜心的通常是放在床頭用的，香味太過淺淡。若是白日裏帶著，身邊的人一多，就全然聞不到了，放在香囊裏的，用些稍稍濃鬱一些的香要好些，不如用些提神益氣的。”
“而後，席嬤嬤就壓根沒有過問過小姐的意見，就兀自去準備去了。”
慕綰卿聽半煙提起這一茬，倒是想起來了，似乎是有這麽一樁。
隻是慕綰卿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隻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席嬤嬤擅長調香，我於調香這件事情卻是一無所知的，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我也最多隻能提出一些參考意見罷了。”
“可是盡管她擅長調香，說到底，卻也隻是老夫人派來侍候小姐的下人罷了，下人不管再有本事，那也隻是聽小姐使喚，由小姐差遣的。她可以提出意見，可是最終做出決定的，卻一定是小姐才是。”
半煙眉頭緊鎖，似是對慕綰卿的話頗為不認同：“她們這才到咱們院子兩日，就已經這樣了。若是再多呆幾日，豈不是要騎到小姐的頭上去了？”
“說什麽呢。”慕綰卿笑著：“那是外祖母賜下來的人，且由外祖母叫人調教過的，李嬤嬤也說，她們的規矩都學的極好的，想來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也莫要太過擔憂了。”
“若她們真的不知分寸，愈發得寸進尺，我也不是軟腳蝦，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拿捏住了？”
慕綰卿這麽說，半煙雖然心中仍舊有些擔憂，隻是也害怕自己再繼續提這一茬會惹得慕綰卿不快，便隻垂下眼道：“奴婢也就是瞧著有些不對勁，提醒一下小姐。”
“嗯，我知曉的。”慕綰卿笑了笑，仰頭靠在身後的浴桶上：“我心中有數的。”
半煙看了慕綰卿一眼，輕輕歎了口氣，不再提這一茬，正想同慕綰卿說其他事，卻聽見外麵驟然傳來了席嬤嬤的聲音：“小姐，小姐是在沐浴嗎？”
半煙握著帕子的手驟然捏緊了起來，隻抬起眼看向慕綰卿。
慕綰卿卻已經開口應了：“是，是在沐浴，席嬤嬤是有什麽事嗎？”
話音剛落地，席嬤嬤就已經自顧自地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青玉罐子和一個白玉小瓶子。
“先前倒是忘了，這是奴婢此前做的一些小東西，這個是用蓮花煉製的蓮花油，沐浴的時候滴上幾滴在水中，能夠讓皮膚變得緊實有彈性，能延緩衰老，還能讓整個人身上都帶著淡淡的蓮花香味。”
“小姐可以試一試，效果極好的。可別小看了這一瓶，這樣小小一瓶，可得用上百斤蓮花才能煉製出來呢。”
“還有這……這是珍珠膏，沐浴完之後塗抹在身上，能讓皮膚白皙細嫩，亦是極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