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猝防不及的狗血。


    張偉綠了。對,沒錯,就是被自己所愛的女人給綠了。懷揣著小資情調的他專門提前一天從外地迴來,想要給自己的女朋友一個驚喜,結果卻在所租的房子裏感受到了無視防禦的真實傷害加暴擊。


    如果單純的帶了綠帽子,張偉或許也想得通,畢竟才進入公司實習的他,現在經常被上司派出去出差,自己的女友長期獨守空房,按捺不住寂默也算說得過去。讓張偉想不通的是,事情明明是她犯了錯,怎麽還能理直氣壯的給了自己一耳光,然後如同山洪傾瀉一般,曆數張偉與她相識兩年來的種種陋習和窩囊,將張偉罵的一文不值。難道那個女人換了一個靈魂?被某人穿越附體了?明明前不久,張偉咬牙為她生日準備了一個lv限量包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沒口子的誇耀張偉是多麽努力、上進、帥氣、有前途,怎麽就一個月的功夫這些詞兒就變成了安於現狀、不求上進,讓女人缺乏安全感,還有屌絲氣質很足。還好,起碼帥氣這一點,她是無法否認的。


    張偉大學的頭三年,不說花見花開,也算的上是校草級別,彈得一手好吉他,沒事兒還能深情的念誦一首:“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或者,聲情並茂的來一首:“我有一所房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文青氣質盡顯無疑,賊招小姑娘喜歡。


    然而這並沒啥卵用,到了社會上,該當孫子還是當孫子,老板不會因為你會啥《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就給你加工資,女友也不會因為你會《再別康橋》就給你好臉,你得努力證明你的經濟價值,要不然,就算是你是徐誌摩、海子本尊,“炒魷魚”喂給你吃,“綠帽子”照給你戴。


    晚上九點半挨得耳光,十點十六分出的門,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五十二分,張偉獨自拉著皮箱,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隻是原本空寂的馬路上偶爾已經出現了汽車,張偉聽著發動機的轟鳴,突然覺得四周很吵,而他又很累,很想靜靜。


    想靜靜是個對環境有要求的技術活,首先就要找一個匹配靜靜的地方。秋田的清晨五點,天色依舊很黑,張偉接著昏暗的路燈看到不遠處有一座長橋,沒人沒車的,覺得這地兒不錯,很適合靜靜,便拖拉著提箱走到了橋上,坐在橋的石質護欄上,點燃一根煙,雙眼失焦的看著遠處,頹廢落寞的望著遠方,撇開內心的迷茫與痛苦不說,此刻的張偉看上去賊有文青範兒。


    不過一個想要靜靜真的要看地方,你說你在一個黎明前黑暗時,坐在一個橋護欄上,這不是容易出事兒嗎?根據“墨菲”定律,張偉今天注定禍不單行。


    橋上的護欄並不算寬,也就一根中指那麽寬,坐在這上麵難免會有點不舒服,加上初秋的天氣有點冷,張偉坐了沒一會兒,便覺得臀部有點發麻,於是從橋的護欄上站了起來,準備緩解一下臀部傳來的不適。


    但此刻有些失魂落魄的他沒有發現,在黑暗中,一個瘦弱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靠近了站在橋墩上思考人生的張偉,那黑影已經非常靠近他,茫茫夜色之中,隻聽“嗚”的一聲破空風聲響起,張偉頓時覺得自己的臀部傳來劇痛,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開始向前傾,張偉極力的向往後仰,正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重心好不容易從前傾變為後仰時,黑暗中傳來一聲急促的唿喊。


    “小夥子,快抓住掃帚。”


    黑暗之中,張偉啥都沒看見,隻覺自己的後背被一硬物戳中,好不容易後傾的重心,頓時被一股大力推著向前而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騰空,張偉自知迴天無力,幸好下麵有河水,要不然這高度掉下去可就要了親命了。借著一輛路過橋麵汽車的燈光,張偉終於看到了將自己弄下橋的罪魁禍首,一個差不多有七十多歲的清潔工大爺,充滿皺褶的臉上帶著焦急正朝橋下看。


    落水真的不是開玩笑,你道下麵有水,甭管多高你跳下去,水都能減緩你作死的力量嗎?錯!甭說太高,五米跳板,若是你臉先著水,那一聲脆響的酸爽,直接讓你臉跟發麵饅頭一樣腫脹起來,超過七米五的跳台,嗬嗬……沒暈過去都算是毅力驚人了。


    像張偉這樣從九米五高的橋上掉下去,還是臉先觸水的,死是不至於的,但暈過去在所難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恍惚間還聽見那清潔工大爺高喊,“死吧,死吧!”


    這讓張偉很生氣,他剛想張口問問上麵那人,“咱們素未蒙麵,有多大仇多大怨,非要弄死我?”


    但還沒等他開口,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恍惚間,張偉耳邊聽到有一個清脆悅耳的女人在說話,“身體評定-很弱,精神力評定-超弱,不能滿足精靈之心最低要求,隻能進行最基礎轉化。”


    “神馬鬼東西,誰在說話?是在說我嗎?你是誰啊?”


    還沒等吐槽完,腦海中就響起精靈之心的聲音“錯誤,出現錯誤!由於宿主張偉身體綜合素質太差,基礎轉化無法完成,隻能進行緩釋轉化,緩釋轉化進行中……”


    這次對方的話語裏出現了自己的名字,張偉“臥了個槽,有完沒完啊?剛才你說弱就弱吧,你來個超弱是幾個意思?現在又來個太差,你這樣的人情商堪憂啊,喂喂,我既然這麽差你還是快點去找個運動員去叨叨吧,煩不煩。”


    張偉在暗自吐槽的時候,忽然覺得渾身上下一陣劇痛傳來,這種痛苦不是刀割針紮那樣的疼痛,而是由內而外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疼痛,那種感覺很難用文字來形容,不過他的皮膚仿佛被火給不斷的灼傷,而肌肉和內髒則好像被無數個老虎鉗同時夾住,不停的撕扯轉動,渾身的骨頭似乎被無數把小銼刀不停的來迴研磨,張偉此刻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恨不得自己馬上死了。


    下十八層地獄張偉不知道啥滋味兒,但現在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覺得,上刀山、下油鍋也不過如此了。


    或許這種疼痛隻是一瞬間,但在張偉的感覺上卻好像過了一年一樣,隨著身體的疼痛慢慢退去,張偉又聽見那個悅耳的聲音說道:“緩釋轉化完畢,宿主張偉即將進行初始化任務考驗,因宿主未能達‘精靈之心’寄宿最低要求,隻能進行生活技能任務考驗,隨機覺醒兩種生活類技能‘裁縫’與‘舞蹈’。說明,正所謂‘飯可以不吃,衣服不能不美。’作為一個天性愛美的精靈,如果無法為自己縫製出一套精美的衣服那就是矮人中的侏儒,地精中的髒鬼,是世間最垃圾的存在。正所謂‘世界樹下最虔誠的禱告,莫過於為阿爾忒彌斯獻上一段最美的舞蹈。’雖然宿主是一個人類,但身為一名高貴的精靈傳承人,舞蹈應該成為一種本能,接下來發布考驗任務,請……”


    “疼死老子了,你到底他媽的是誰啊,你要幹什麽!”張偉憤怒的開始叫喊起來。


    那個聲音帶著不屑的語氣說道:“粗鄙的人類,若不是我來到這個時空一直沉積在河底的淤泥裏,你以為我會選擇你這麽弱的家夥作為宿主嗎?你這樣的人在我們星球簡直就是玷汙美的異端,是被消滅的存在,你……”


    “哎哎哎,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我現在飯都吃不上了,還臭美個屁啊,還虔誠禱告,哥我現在就信人民幣,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我聽不懂,我自知胸無點墨、笨手笨腳達不到你的要求,你麻溜的找別人騙錢去,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宿主確定嗎?”


    “當……呃,等等,你是不是把我的腎髒什麽的給摘了?”張偉現在眼前一片黑暗,不由想起了新聞上那些販賣人體器官的犯罪分子蒙眼取腎的手法,再聯想剛才自己身上的疼痛,有點害怕了。


    “宿主確定要我離開嗎?”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你又怎麽會跟我說話?你到底在哪兒,我為什麽看不到你,你剛才在我身上幹了什麽?”


    對張偉一係列的疑問那個聲音倒是沒有拒絕迴答,說道:“我的名字叫做‘精靈之心’,乃是精靈族的聖物,負責傳承精靈文明的一切技能,由於一次滅世之戰,幾大禁咒同時爆發,我從我們的世界穿越時空來到地球,一直沉積在泥土中已經一萬多年,如果不是這個星球壓根就沒有精靈,又過了這麽長久的時間,你以為我會選擇你這樣一個孱弱的人類做宿主嗎?


    你看不見我是正常的,你現在連最基礎的精靈轉化都沒有做到,當然無法直接看到我,所以咱們之間隻能以這樣的方式溝通。而且你現在隻是靈魂與我進行交流,你的意識還沒有蘇醒過來,處於昏迷狀態。


    再說你身體上的變化,由於你的身體太差,無法承受精靈轉化,所以我隻好給你進行了最低端的緩釋轉化,即便如此,你那孱弱的身體也差點沒抗住,才會劇痛無比,至於你那肮髒的腎髒,你以為我會稀罕嗎?不過既然你抗住了那些痛苦,自然也好好處,現在你已經開始向半精靈體逐漸轉化,就是這樣。”


    “昏迷?半精靈之體?”張偉有點發懵,又問道:“半精靈體是什麽?我怎麽會昏迷的?”


    “半精靈之體,就是同時擁有人類和精靈特征的身體,簡單的說,就是你可以同時掌握人類與精靈的各種技能,不過這些技能很難達到純人類和純精靈的高度,這與血脈有關係,其中原理比較複雜,說了你也不懂。”精靈之心仍舊那副傲嬌的樣子,隨即又道:“對了,我記得你剛才讓我離開你的身體來著,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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