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這邊正在為自己開啟主播之路而勤奮的學習並計劃著,早已經忘掉了前幾日曾發生過一場小紛爭,不過他沒當迴事兒的小紛爭卻成為了人家的肉中刺。


    燕京南郊有一片略顯陳舊的別墅區,名叫“雲野水間”,取義閑雲野鶴,山水之間的意思,這個別墅區如今已經名聲不顯,許多燕京的普通人若提起別墅也會說什麽“麗宮”、“財富”別墅區,根本想不起“雲野水間”。但實際上,在全國頂級的富商群體中,“雲野水間”絕對算的上是名聲赫赫,因為這片別墅區早在二十年前就不是單純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必須還要在商圈內具備極大的影響力。有傳聞,曾經西北某省的一名副省長來“雲野水間”別墅區拜訪一位住戶拉點投資,卻連大門都進不去,可見“雲野水間”入住的門檻有多高。


    燕京邵家便在“雲野水間”居住,而且在此有兩套別墅。“雲野水間”6號別墅中居住的是邵家老爺子邵貴程,7號居住的是邵家長房長子邵修平,而這位邵修平還有兩個身份,一個是邵家華騰集團現任董事長,另一個是曾放言要弄死張偉的邵文軒他爹。


    邵文軒作為長子長孫在邵家的地位自然不必多言,平日裏在長輩和外人麵前,邵文軒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完美的君子形象,不過真實的邵文軒絕對不是一個謙謙君子,說的好聽點他的氣量有些小,說的難聽點,這人有點睚眥必報。那日自從他被張偉那種擇人而噬的氣勢給嚇住後,自覺張偉害他在徐婭楠麵前丟了麵子後,就將張偉恨到了骨子裏,這些天裏無時無刻不想著找辦法報複張偉。不過那日他也見識了張偉的身手,竟能與家裏為他高薪聘請的保鏢不相上下,那再找普通的混混根本沒用,況且找人打張偉一頓根本就難解他心頭之恨,所以他想到了用一個更極端的辦法來報複張偉,他想要張偉去死。


    能因一件小事就恨到要對方死的地步,也很準確的反映出邵文軒的肚量。其實連邵文軒自己也明白,他之所以如此的恨張偉,絕對不是因為那日被落了麵子那麽簡單,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他內心無法接受自己居然會被張偉的氣勢給嚇住,還表現的十分害怕,這才是重點。在他看來,張偉不過是億萬普通屌絲的一個,螻蟻一般的人,而他身為一個世家貴公子怎麽可以害怕一個草根,這是一種恥辱,也是一種心魔,要想去除這種恥辱和心魔,那對方就必須要死,唯有對方死了,才能去除掉這一汙點。瞧,越是身份高光正的人,陰暗起來才越可怕。


    “少爺,我覺得這件事兒還是不能急,雖說你們發生衝突的事兒很小,但畢竟時間太短,如果張偉出了事兒,容易被人察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苦口婆心的勸解著邵文軒。


    而邵文軒則是滿麵陰沉,眼中都帶著火氣,但麵對老者他似乎也有所顧慮,強壓怒火說道:“我已經等了半個多月了,你一直讓我不能急,難道要我等著那家夥老死嗎?他的資料你也安排人查過了,父母都是普通人,他家也沒什麽背景,這樣的人隻要事情做得漂亮點,安排成意外的樣子,警察根本就不會深究,為什麽還要等?”


    老者對邵文軒不敬的語氣毫不在意,麵不改色的說道:“少爺別忘了徐家的二小姐,此事她可是看在眼裏,若是徐家二小姐非要鬧,以徐大小姐的做派,這件事兒肯定會有人查的,稍有蛛絲馬跡就可能讓邵家很被動。”


    “海伯,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你還要我等多久?”邵文軒雖然想發火,但對這個看似下人的老者卻不敢。


    海伯將一個背包遞給邵文軒,平淡的說道:“少爺,你該去上學了,這事兒既然你找到我了,我就會辦妥,你就不要操心了。”


    邵文軒跟著老者到了大門邊,猶豫一下還是說道:“海伯,我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這件事兒隻有你知我知,千萬不能讓我爸和爺爺知道。”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海伯滿麵慈祥。


    將邵文軒送出門去,海伯臉上的慈祥慢慢消失,迴到了別墅內,海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聲音低沉的問道:“安排的怎麽樣了?”


    “……”


    不知對方說了些什麽,海伯說道:“很好,那就按原計劃,等他月底去了津門就動手。”


    電話掛斷,另一端的白種男人將手機隨手放在了窗台上,此刻他正坐在一間空空如也的房間內,這個房間內隻有他正坐的一把椅子,麵前是一台帶支架的高倍望遠鏡,腳下還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和背包,除此之外,房間內再無一物。這個白種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神情冷峻,五官精致,白皙而細膩的肌膚也足以使女人們嫉妒,修長的身形,若是去做明星,就憑這副身材和樣貌就能風靡萬千少女。


    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將眼睛湊近望遠鏡,觀察著對麵一所房間內的一舉一動,“這個家夥看上去很普通嘛,怎麽會有人花一百萬美元買他的命呢?”


    望遠鏡所對準的房間正是白曉飛和張偉所住之處,此刻白曉飛還沒有起床,張偉正在客廳收拾垃圾,準備出去鍛煉的時候把垃圾給帶出去扔了,渾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裏。


    “早。”白曉飛順眼惺忪的從屋裏出來,跟張偉打了聲招唿。


    張偉奇道:“咦,今天你起的很早啊,怎麽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今天你不是要正式開始直播麽,我幫你一起準備一下。”白曉飛打著哈欠說道。


    “這還早啊,才七點多,你再睡會兒吧,我跑完步了叫你。”


    “沒事兒,等會兒上班了,我把今天的直播改到早上進行,中午和下午的時候給你當輔助,畢竟你第一次直播,我幫襯著點應該不會出錯,我還跟幾個主播聯係好了,等會兒幫你打打廣告,拉點人氣。”說著話,白曉飛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白曉飛說的輕鬆,但其中的情意卻重,按理說張偉起碼要說聲謝謝,但張偉什麽也沒說,提著兩袋垃圾便出門了。有時候,有些關係若是說聲謝字卻是顯得生分,有些事兒有些情唯有記在心裏,留待日後有了合適機會再尋報答,輕飄飄的話語說的再多也是沒用。


    身在馬路對麵小區樓上的那位白種人,看到張偉出了門,將望遠鏡的鏡頭蓋蓋好,從背包裏側袋拿出了一副墨鏡,換了一身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也出了門。來到小區門口沒等多久,張偉便一路小跑的從對麵小區大門跑了出來,白種人與張偉隔著一條馬路,就這麽不緊不慢的墜在張偉身後跟隨著。到了公園也是離張偉遠遠的,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顆位置較高的大樹攀爬上去,呆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上遠望著六百多米外正在練習“鍛體術”和“拳腳術”的張偉。


    被人暗中窺視的張偉已經鍛煉至尾聲,絲毫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正當他打完最後一拳,開始調勻唿吸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唿救聲,“啊——救命啊……”


    唿救聲入耳,使得張偉的手一頓,側頭向聲音來處看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從西麵一條小道上向張偉跑來,而在她的身後則跟著兩個成年男子,一個身形瘦高,一個帶著墨鏡。


    女子一臉慌亂,驚恐的眼神一下捕捉到了正在鍛煉的張偉,雙眼一亮,朝著張偉跑了過來,一把拽住了張偉的衣袖,帶著哭腔哀求道:“先生,你救救我吧,這兩個人可能是人販子,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要抓我!”


    正常的男人如果在外遇到這種情況,除了膽小的人,出手相助是必然的,在這一點上張偉也不例外。聽了女子的話,張偉左手一伸將女子護在身後,朝著已到近前的兩個男人厲喝道:“你們要幹什麽!”


    兩個男子興許是看周圍沒什麽人,連“這是我媳婦兒,有精神病……”、“這是我家人,腦子有點問題……”之類的謊話都懶得扯,同時手在腰間一摸,手中均出現一把彈簧匕首,彈出鋒利的刀刃,麵露兇相威脅道:“小子,這兒沒你事兒,趕緊滾,要不然弄死你!”


    一看二人這副做派,絕對不是好人,張偉對那女子的話便更信了幾分,便說道:“你們膽子不小,光天化日的都敢搶人,夠囂張的啊。”


    “麻痹讓你多管閑事。”其中一個瘦高男子一看張偉不退,握著匕首就向張偉捅來。


    瘦高男身邊的墨鏡男一看同伴動手,當下也揮著匕首向張偉削來。


    “操,這特麽是悍匪啊。”張偉吐槽一句,仗著自己身負“拳腳術”,迎著兩名男子衝上前去,三人便在這公園的偏僻處展開了纏鬥。


    一交上手,張偉發現這兩名手持利器的男子不是一般的混混,明顯專門練習過匕首的格鬥技,出手很有章法。張偉以拳腳術以一敵二,你來我往的交手了三四個迴合,由於顧忌對方手中匕首,竟然無法攻擊到對方。


    在三人開始交手的同時,位於張偉身後的那個女子開始連返尖叫,並不住的大唿“救命”。


    兩名悍匪與張偉纏鬥了幾十秒後,不知是顧忌張偉的身手,還是擔心那女子的唿救聲引來他人,二人借張偉退後閃躲的機會,同時也向後退了三四步,然後那個瘦高男狠狠的瞪了張偉一眼,說道:“小子,你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狠話,兩名男子飛快的向著來路逃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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