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張母看到櫻子如此慟哭,齊齊大驚失色,張母以為是無意中觸到了櫻子的痛處,張父則是覺得老婆可能讓櫻子為難。


    夫婦二人正待規勸一下,張偉卻伸手攔住了父母,說道:“讓她哭一哭吧,委屈擠壓了太久,所以才這麽傷心。”


    張母直接瞪了兒子一眼,她可不理解兒子心裏的想法,起身就去抱住了無助的櫻子,一臉心疼的說道:“閨女,你別難過啦,是不是阿姨說話不注意傷你心了?”


    櫻子緊咬嘴唇,她想控製自己的情緒,但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隻能使勁兒的搖頭。


    “那你有啥委屈,你跟阿姨說說,這麽哭對身體可不好。”


    櫻子感受到張母懷中的溫暖,終於張開雙臂帶著點小心抱住了張母,抽泣著,仿佛囈語:“我有媽媽了,我終於有媽媽了,我也有一個家了,我好開心好開心,但我控製不住自己,櫻子好沒用。”


    “傻丫頭,說什麽胡話呢,你開心就好,今後我就是你的媽媽,我會把你照顧好的,你還有了爸爸和哥哥,我們一家人都會照顧你的。”張母聽見櫻子的話,心裏一下子仿佛被人揪了一把似得疼,真不知道這丫頭以往是吃了多少苦。


    張父見到此景,也是說不出的難受,點燃一根煙,悶悶的抽了起來,也覺得櫻子活的太難,不知道遭了多少的罪,才能有如此的表現。


    張偉自然也聽到了櫻子的話,不由的有些黯然,也堅定自己當初“多管閑事”的正確性。看著家裏的氛圍越來越沉悶,張偉起身端起了就被,大聲道:“爸、媽,兒子恭喜你們終於圓了自己的閨女夢;櫻子,哥哥也恭喜你終於圓了自己一個家的夢,這是大喜事兒,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兒,來來來,咱們為這雙喜臨門的好事兒幹一杯吧。”


    被張偉這麽一調動氣氛,家裏那種沉重立刻被衝淡了很多,張父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站起來,“對對對,小偉說的很正確,這是大喜事兒,咱們不要哭,不能難過,一起來幹杯慶祝一下。”


    張母也開口附和父子倆的言論,櫻子被氣氛感染,悲傷的情緒被衝淡許多,也終於止住了淚水,擦了擦自己的臉,站直身體對張偉一家三口鄭重的鞠了一躬,顫聲道:“謝謝,謝謝你們給我一個家,也圓了我一個夢,謝謝大家。”


    張母急忙上前把櫻子給扶起來,說道:“又說胡話,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謝不謝的,趕緊舉杯,讓咱們一家人都高高興興的。”


    此刻,葡萄酒沒有了那種酸澀,盡是甘甜。此刻,老宅子沒有了那種破舊,盡是溫馨。一家三口變成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吃喝聊天,櫻子身上一些謹慎和習慣一時間很難改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相信她終有一天能夠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


    夜已深,窗外寒風唿嘯,但這個家庭卻暖意盎然。


    次日一早,櫻子駕車把張偉送到了火車站,張偉將乘坐高鐵直奔議烏市,再從議烏市打車到橫電影視城。而櫻子則會繼續留在三門市,等到初八父母上班後再駕車北上去燕京。


    這次等櫻子迴去後,張偉會提前聯係劉媛媛找到渡邊君一,讓他把渡邊櫻子的學籍檔案和一切都轉到華夏來,再找劉楠想想辦法,把櫻子的國籍給換成華夏,姓氏改為張姓,然後安排櫻子去上大學去。她現在才十九歲,天天呆在十三號別墅跟坐牢也沒什麽區別,以前是張偉疏忽了,現在當然不能再粗心大一,畢竟櫻子從今往後可就是他的幹妹妹了,呃……換成義妹會不會好一點。


    曆經六個小時後,張偉到達議烏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一走出議烏火車站,便有幾個人湧了上來,大聲的吆喝起來。


    “去橫電的走了,還差一位,來了就走。”


    “橫電的大巴走了啊……”


    “先生,是不是去橫電,我那是專車,你上車咱就走。”


    張偉沒有理會這些拉客的車,而是直接出站向右邊的客運中心走去。張偉不是心疼那點錢,而是坐黑車有時候會有麻煩,還可能會被宰,張偉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在來的路上就查好了攻略,直接到客運站坐大巴過去,花上二十塊錢,一個小時也就到了,沒必要給自己招事兒。


    走出火車站,廣場上冷冷清清的,就連拉活的車都不多,眼下還正在年裏,大多數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外出。坐上了前往橫電的大巴,車上也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張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從背包裏拿出了刻刀和一小塊木頭,準備用雕刻來打發無聊這段時間,掏出一個塑料袋掛在手上,防止木屑掉到車裏,開始雕刻起來。


    又過了五分鍾,又有兩人上車,大巴車關閉車門準備出發。


    一個小夥兒來到了張偉身邊,看了看座位上的號碼,把背包往行李架上一扔,坐在了張偉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口香糖,抽出一枚遞給張偉,麵帶微笑的問道:“哥們,吃口香糖。”


    張偉看了那小夥兒一眼,約莫有二十多歲,個頭有一米七,體形幹瘦、眼小嘴闊,還有一對兒招風耳,這個長相倒是符合尖嘴猴腮的形容。


    看著小夥兒遞來的口香糖,張偉微微一笑,對他輕輕擺了擺手道:“謝謝,不用了。”


    那小夥兒十分自來熟,一看到張偉在雕刻東西,便借由雕刻打開了話題。小夥兒先是做了自我介紹,叫方朋興,今年二十二歲,川渝影視表演藝術學院大四學生。方朋興沒跟張偉說自己大過年的跑到橫電來幹嘛,隻是跟張偉閑聊,一會兒問問這兒,一會兒問問哪二,言談之間總是旁敲側擊向知道張偉去橫電是不是進劇組。


    張偉不是一個冷漠的人,起碼他做不到對一個笑臉相迎的人冷臉相對,雖然有點微微厭煩方朋興話多,但還是跟方朋興說自己是來找一個朋友,不過方朋興明顯不是很相信,不過他信與不信對張偉來說無所謂。


    正當張偉有些升起厭煩之心時,張詩嵐的電話打過來了,詢問張偉現在到什麽地方了,得知張偉已經在大巴車上之後,便告訴張偉自己會在汽車站出站口等他。掛斷了電話,張偉身邊的方朋興又待再開口,張偉把手裏的刻刀和木雕給收進了塑料袋裏,表示自己昨天熬了夜,這會兒有點困,先眯一會兒,還專門讓方朋興待會兒叫自己一聲,然後就閉目假寐起來。


    大巴車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到達了目的地,方朋興叫醒了張偉,整個人顯得有些興奮。


    下了車,方朋興也不顧周圍有人,大聲喊道:“橫電,我迴來了!”


    周圍人不多,但紛紛對方朋興的大喊為之側目,張偉跟在方朋興後麵下的車,看到方朋興如此,立刻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張偉,你是去影視城嗎?跟我走,現在大過年的車不好找,我知道有個地方有便宜的麵包車。”方朋興精神亢奮的湊了上來。


    張偉十分無奈道:“不用了,我有朋友過來接我。”


    “啊?這樣啊,那你們去哪兒?能順路捎我一段不?我身上的生活費不多。”方朋興倒是不客氣。


    “呃……我現在還不知道要去哪兒。”張偉不知道怎麽拒絕,隻能隱晦的說了這麽一句。


    方朋興道:“沒關係啊,你不是說你朋友來接你嗎,咱們去問問,要是順路就帶上我,不順路就算了。”


    “好吧。”張偉再次敗退,他很像對方朋興說一句,“情商是個好東西,你值得擁有。”


    張偉的行李隻有一個背包,裏麵除了證件、錢包外,也就兩身換洗的內衣,其它的什麽都沒有,看上去很利索。但方朋興就不一樣了,不僅身上有一個背包,還在客車的行李箱內有兩個大蛇皮袋子和一大一小兩個推拉杆行李箱,張偉都不知道這哥們這麽多行李是怎麽拿的。


    對此方朋興自有辦法,隻見方朋興從客車行李箱內又拿出來一個大號折疊行李車,打開固定好之後,方朋興熟練的將兩個蛇皮袋先並排放了上去,又把兩個行李箱和自己的背包也摞了上去,然後對張偉說道:“張偉,你的背包也放上來噻,我幫你拉著。”


    “咳咳咳,不用,不用,我的包很輕。”張偉直接拒絕了。


    二人一起走出了汽車站,出站口的人很少,所以張偉一眼就看到了張詩嵐,便朝她揮了揮手,張詩嵐見到張偉便迎了上來。


    到了近前,張詩嵐詫異的看了方朋興一眼,對張偉說道:“我說小挺挺,你就是過來補一些鏡頭,兩三天就搞定了,帶這麽多行李幹嘛?”


    張偉側頭一看,知道張詩嵐誤會了,便跟張詩嵐解釋了一番,張詩嵐這才明白方朋興不是搬運工,便道了一聲歉。


    張詩嵐跟方朋興說了聲不好意思,便對張偉說道:“先跟我去橫電貴賓樓入住,房間我都開好了,這幾天你就住哪兒。晚上七點,咱們跟李導和電視劇的製片人一起吃頓飯,把合同先簽了,如果順利,明天開始拍定妝照,然後去補鏡頭。”


    “行,辛苦你了,謝謝。”張偉對張詩嵐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很是感謝。


    張詩嵐展顏一笑,說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誰叫你不趕緊招一個助理呢,我是你的經紀人,不能總安排你的出行,等迴到燕京,咱們趕緊把工作室先給注冊一下,然後招人,要不然等你紅了,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走吧,先上車。”


    “嗯。”張偉答應一聲,跟著張詩嵐往停車場走去。


    被二人遺忘的方朋興急忙道:“哎哎,等等我噻,你們去貴賓樓的話,咱們順路啊,帶上我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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