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


    袁家人今天到的很齊整,袁江平老爺子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在抗戰時期就犧牲了,另外一個女兒在十幾年因病離世,現在隻有最小的兒子還活著,也已經快八十了,是從軍機處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下來的,也是顯赫一時的人物,不過他近年來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很少露麵,不過今天仍舊來了。往下算,袁老還有兩個孫子,兩個外孫,一個孫女,兩個外孫女,一個重孫三個重孫女,一個外曾孫,一個外曾孫女以及一個外曾外孫和兩個外曾外孫,剩下的就不說了,百歲老人五世同堂,家族人丁也算興旺。


    這麽一大家子人生活在這個社會,袁江平老人多活一天,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天的福氣,所以每個人對張偉的感激都是不言而喻的。


    等到跟一大群袁家人血脈相關的人見完麵,就足足用了兩分多鍾。見完麵,小輩兒感謝完便一個個告辭離開,隻有袁老和他的兒子袁慨行、孫子袁善文、袁善武以及長房重孫袁正則留下,坐在客廳與張偉敘話。


    客套一番,感謝幾句後,袁老對張偉說道:“小張,你看上去精神可不怎麽健旺,怎麽不多留在醫院住兩天,好好調養一下,還有剛才說家裏有要命的事兒,需不需要幫忙啊?”


    張偉哪能說自己是為了迴去給寵物蛋“喂食兒”,隻好說道:“當時就是想起來家裏的天然氣沒關給嚇壞了,所以著急忙慌的跑迴去,好在沒鬧出什麽亂子。”


    袁老這個年紀那看不出來張偉這是托詞,但他對張偉的隱私也沒興趣,既然張偉不願多說,袁老也就不問,又說道:“聽說你現在是在從事演藝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從政啊?”


    這時候張偉才明白過來,袁家這是要報救命之恩了。想來安排從政的工作隻是第一步,救命之恩當然不可能安排個工作就完了,接下來有袁家的照顧,張偉在官場上隻要不鬧得天怒人怨,必然一路坦途,至少能幹到副部級,後半生無憂才算是報恩。不過張偉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以他的性格、脾氣和情商幹點別的都還行,唯獨不能混體製,要不然肯定隔三差五的就要捅婁子,袁家人就算是能護住自己,但這年頭人情如紙,越用越薄,指不定過幾年袁老走了,袁家人也煩自己老是找麻煩,到時候恩人變仇人,那就不美了,所以這個從政張偉是萬萬不會去的。但要說不給袁家人一個迴報的機會,也大為不妥。


    有時,對於一些淑人君子來說,對別人施以援手和幫助並不圖迴報,這是人性光輝,值得肯定,可是人情太大,你不讓人家找個事由給還上,還真的未必是件好事兒。你想想看,有人欠你一個人情,會不會有人說三道四,講什麽“忘恩負義”、“知恩不報”之類的話,還有,你讓別人欠你一個大人情還不上,時間久了對方會不會覺得在你麵前矮你一頭?這樣彼此還怎麽來往?這樣的例子很多,比如有一對朋友,原本關係不錯,通家之好,結果你給他幫了很大一個忙不求迴報,時間長了,你會發現受恩的那人會慢慢疏遠施恩的人,這是為啥,不就是覺得在人家麵前挺不直腰杆兒嗎。曾經在張偉小的時候,


    對袁家這樣的家世來說,欠下一個救命之恩還不上,這件事兒會始終橫在袁家人心上,時間久了反倒壞事兒,所以人家既然有迴報的意思,那張偉也懂得起,最好別搞什麽“高風亮節”,要不然人家會覺得你挾恩自重呢,畢竟曆史上怙恩恃寵的例子也不少。


    張偉之所以在這種事兒上能夠想這麽多,與他在大學時的一次經曆有關。那是張偉大二,他有一個同鄉不知道為什麽惹到了一個混混,被人家欺負了,校內七八個豫州省老鄉知道後,由張偉牽頭幫著這個同鄉討公道,找到那個混混打了一頓。事後這個同鄉請張偉等人吃飯表示感謝,張偉覺得這事兒根本不值當專門道謝,加上那會兒也走不開,於是便表示這是小事兒道謝就見外了,就沒有參加。幾次邀請,張偉都沒有去,後來同鄉聚會時,有個大嘴巴在聚會上把張偉這事兒給宣揚了出去,張偉曾幫忙那位同鄉便開始逐漸的疏遠張偉,平時見麵人家表現的也很客氣,但私下根本就不聯係。張偉當時還覺得納悶,反思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惹人家不快的事兒,後來在一次宿舍聚會時,張偉喝多了酒,提起此事,情商較高的趙山河一番解釋,才讓張偉恍然大悟,一方麵覺得那同鄉實在心胸狹隘,但另一方麵也認識到自己施恩不圖報的背後,給人家帶來“低人一頭”的感覺。


    一念至此,張偉便坐的拘謹幾分,斟酌著措辭說道:“袁老,我這個人吧,脾氣太直,能力也一般,實在不是個從政的材料,所以從政這條路我是不行的。不過我很羨慕乘龍和張國利那樣的明星,既能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業,又能為國家反映民情,為國家建設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袁家人可以說都是政壇“貴族”,一門五代都在體製內混,張偉這麽明顯的要求他們當然能聽懂,不過他們對於張偉不想從政還是有些驚訝,畢竟在他們看來文藝工作者的地位實在不怎麽高,不過也相對自由。既然這是張偉自己提出的要求,那麽袁家人也表示尊重。


    袁老點點頭,說道:“文藝工作者也是當前我國一部分重要人群,他們與宣傳口的工作息息相關,國家這兩年也很重視文藝工作者的工作,讓文藝工作者參政議政也是當前政府工作的一個方向。”


    袁老的兒子坐在沙發上病懨懨的沒有說話,袁老的長孫袁善文部長點頭道:“爺爺說的很對,近年來國家不僅強調文藝工作者參政議政,還希望文藝工作者能夠借身處輿論的前沿之便,起到良好的社會風氣引導作用,並希望讓更多的年輕文藝工作者參與其中,可惜大多數年輕文藝工作者思想上都不夠成熟,所以一直也沒有樹立一個典型,我看今年可以進行一次大膽的嚐試。”


    這爺孫倆整的跟政府工作交流一樣,雖然根本沒提張偉,但實際上這就是在給張偉進入民協當委員一事定調子。可惜張偉對這其中的意思不甚了解,隻是隱隱明白這二人的對話就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不過話說的冠冕堂皇了一些。


    幾句話聊完,“報恩”這一頁就翻了過去,沒人再提,聊起了一些家常,其實袁家早就把張偉家裏往上三代都查的清清楚楚,但此刻為了彰顯親近,還是要詢問一下張偉家裏的情況。


    沒多久,年齡與張偉相仿的袁正則有點突兀的對張偉說道:“張先生,聽家祖誇讚您醫術了得,我爺爺這兩年身體一直有些弱,不知您能不能幫忙看看?”


    “胡鬧!咳咳咳……今日請小張過來是專門致謝,你提我做什麽?懂不懂禮貌!”袁慨行老爺子皺眉嗬斥了自己的孫子袁正則一句。


    袁正則麵帶慚色,忙對張偉致歉,說道:“張先生,不好意思,我心急爺爺身體,有些唐突了,希望張先生莫怪。”


    其實張偉剛剛看到袁慨行時,就隱隱感覺到袁家有這方麵的意思,現在聽到爺孫倆的對話,再看袁善文和袁善武這兄弟倆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自己該做什麽還能不清楚?不過這對張偉而言,也就是舉手之勞,也沒有什麽好推辭的。


    張偉麵帶微笑說道:“袁爺爺,您別說袁哥,他這是為了您好,我幫您看看吧。”


    說罷,張偉也不等袁慨行同意,便起身來到袁慨行身前,半蹲下來,施展出“真實之眼”看向袁慨行。屋內眾人隻有袁善文見過張偉看病的奇特,不把脈、不問診,隻是眼睛盯著看一會兒便能看出病情來,便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弟弟袁善武和兒子袁正則別出聲。袁江平袁老也是第一次看張偉如何看病,這會兒也帶著點好奇。


    張偉盯著袁慨行上下看了兩三分鍾,開口說道:“袁爺爺身體上沒有什麽大病,隻是大部分身體機能有些衰退,勞煩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我幫袁爺爺治療一下。”


    袁家人既然抱了讓張偉幫袁慨行看病的心思,這房間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張偉攙扶著袁慨行進了房間,三分鍾不到,便獨自走了出來。


    “好了,袁爺爺已經睡過去了,你們不要打擾他,等他自然醒過來就行。”


    “這麽快?”正在客廳等待的袁家四人皆是一驚,產生了同一個想法,不過他們都從嚴老那兒知道張偉治病似乎是依靠一種異能,所以也沒說什麽,隻是又跟張偉來到客廳閑聊起來。


    午飯張偉是留在袁宅吃的,期間袁青把張偉拉在家裏的手機還給了張偉,並告訴張偉,在他昏迷這兩天,他的經紀人張詩嵐、助理李茉、劉媛媛和《天下貳》劇組都打過電話過來,隻不過當時張偉不方便接電話,袁青便代接了,讓張偉方便時給他們迴一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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