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沒想到,這個老太太恢複過來第一句話就又提起了“赤血蠱”,看來對此事頗為執著,也沒有否認,隻是點了點頭。


    “你剛才能克製‘纏魂絲蠱’的毒也是因為這種神奇的力量嗎?”龍婆婆又問道。


    張偉道:“可能是吧,我自己都不清楚,不過龍婆婆,咱們有話還是容後再說,現在還是先把高總身體內的‘纏魂絲蠱’給弄出來吧,萬一等會兒再有什麽變故可就不好了。”


    “對,先救人要緊,等會兒你可得好好跟我說說。”龍婆婆猜測得到驗證很開心,然後看著“纏魂絲蠱”說道:“剛才好險,沒想到這‘纏魂絲蠱’如此兇險,好了,接下來的事兒交給我就可以了,小張,你幫白先生端碗,讓白先生好好休息休息。”


    說完,龍婆婆打開自己的醫藥箱,拿出了一個絨布小袋子,從其中取出了一條盤成一團的小蛇。這條小蛇隻有七寸來長,身體纖細,有網線粗細,但張偉一看到這條蛇便知道它絕不好惹,因為這條小蛇通體五彩斑斕,有一種妖異的美感。在自然界,凡是這麽好看的蛇類,沒有一個是善茬。


    “你們倆不要怕,這是我們家獨傳的噬蟲蠱,性情再溫和不過,專以蠱蟲為食,隻要不招惹它,它不會咬人。”龍婆婆看張偉和白浦心神情都有點不自然,便對二人解釋一句。


    五彩斑斕的噬蟲蠱一到龍婆婆的手上,好像睡醒了一樣,從正中抬起了蛇首,吐了吐蛇信子。


    龍婆婆將噬蟲蠱放到了高自力身上,說道:“去吧。”


    噬蟲蠱在高自力胸前再次吐了吐蛇信子,慢慢的來到了高自力的臉上,在高自力的嘴巴上扭了扭身體,張開蛇吻,一口咬在了兩條“纏魂絲蠱”上。張偉和白浦心看的分明,兩隻蠱蟲被噬蟲蠱一口咬下,雖然它們的身體跟線一樣細,但不知噬蟲蠱用了什麽辦法,竟然使得兩隻“纏魂絲蠱”的蟲體由青色慢慢的變為了黑色,分明是中了一種毒,二人看著這等變化,心中都是一凜。能讓毒蠱中毒,那這隻噬蟲蠱自身的毒得有多猛,這一口要是咬在人身上,那下場……


    兩隻“纏魂絲蠱”變為了黑色之後,噬蟲蠱的嘴中仿佛產生了一種吸力,不斷的把兩隻蠱蟲從高自力的鼻腔中給吸出來吞吃掉。也就三分鍾左右,噬蟲蠱便將兩隻三米多長的“纏魂絲蠱”徹底的吃進了肚子裏。噬蟲蠱吃完兩隻蠱蟲,緩慢的移動到高自力的脖子上,猛地張開蛇吻又一口咬在了高自力的脖子上。


    “啊!”白浦心見狀不由失聲。


    “我去!”張偉也大叫一聲,也顧不得危險,伸手就要去抓噬蟲蠱。


    噬蟲蠱感受到張偉要襲擊自己,立刻盤坐起來,蛇頭對準了張偉。


    “不可!”龍婆婆急忙大喊一聲,使得張偉動作一滯,而噬蟲蠱則是戒備的看著張偉。


    龍婆婆忙對張偉說道:“你別擔心,它這是在解毒,沒有惡意的。”


    “解毒?”張偉看著高自力脖子上那兩個孔洞頗為無語,也幸虧高自力是昏睡之中,要不然非得被噬蟲蠱剛才這別開生麵的解毒方式給嚇死。


    龍婆婆在噬蟲蠱身上輕撫兩下,指著高自力脖子上正在流血的兩個空洞說道:“去吧。”


    噬蟲蠱衝著張偉吐了吐蛇信,然後再次露出兩枚毒牙,重新咬在了高自力的脖子上的孔洞內,也不知道是注射還是吸取,反正過了一分多鍾,噬蟲蠱鬆開高自力,抬起蛇首向龍婆婆吐信。龍婆婆伸手將噬蟲蠱給取了迴來,再次放迴到絨布袋中,拿了一些藥粉給高自力止血包紮。


    像這樣的傷口,張偉分分秒就能用魔法使之痊愈,但張偉今天已經暴露了不少東西,不想再繼續暴露自己的本事,也就沒吭聲,反正這樣的傷口就算不處理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處理好高自力的傷口,三人發現,高自力胸前的紅點和紅線都已經消失了,這說明他體內的毒素已經徹底被清除幹淨。


    把高自力送迴了病房,接下來就是許素雲、高明和商娉婉三人的治療,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麵的治療都沒有出現什麽波瀾。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張偉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許素雲和商娉婉都是女性,查看紅點和紅線的變化有點不方便,但白浦心就沒有這樣的顧慮,反倒勸解張偉,病不諱醫什麽的道理,並且告訴張偉,國內婦產科產房內不管是男大夫還是男護士都要明顯多於女性大夫和護士,這都很正常。治病救人麵前,那還有什麽男女之分,看的就是病,救的是命。


    在救治到商娉婉的時候,龍婆婆在查看紅點紅線時,突然眉頭一皺,向張偉問道:“這個女人是他們家什麽人?”


    “是高總的兒媳婦,怎麽了?”


    “現在不好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身上帶著‘岫岩玉’,這是鎮壓‘纏魂絲蠱’用的。你看,前麵三人的‘纏魂絲’都已經接近了神封穴,唯獨她的蠱毒沒有蔓延,仍舊保持一個紅點的狀態,這說明‘纏魂絲蠱’在她體內根本就沒有起到釋放毒素的作用。如果此事是巧合還好,如果是刻意而為,那這個女人……”龍婆婆話沒說完,不過話裏的意思卻很明顯。


    經龍婆婆這麽一說,張偉也想起了商娉婉體內兩隻蠱蟲的情況,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龍婆婆,白老,你們二位在此稍後,我去去就迴。”張偉覺得這件事兒有必要跟高自力溝通一下,最好趁著商娉婉沒醒來之前就把該了解的事情弄清楚。


    張偉脫掉手術服,來到了高自力的病房。高家三口都服用了安眠藥,此刻還在沉睡之中,張偉來到高自力的床前,使用了一個“枯木逢春”的魔法,將安眠藥的藥力給祛除幹淨,然後叫醒了高自力。


    “高總,你體內的蠱毒已經祛除了,但是現在有一件事兒要問問你,可能跟你中蠱有關,你現在清醒吧?”張偉看到高自力醒來,不等他詢問,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高自力一愣,隨即麵色嚴肅,說道:“什麽事,你說。”


    “你的兒媳婦兒商娉婉是哪兒的人?她跟你兒子怎麽認識的?她脖子上配戴的首飾是最近才帶的,還是一直都帶著?”張偉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聞聽張偉問道商娉婉,高自力再次愣神,問道:“你懷疑是婉婉?不可能,這件事兒跟她肯定沒關係,她的父親跟我是好友,我對她們家知根知底。我之所以接二連三的中蠱,是因為得罪了一位人妖國的黑衣阿讚,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阿讚?一個人的名字嗎?”張偉不解的問道。


    高自力道:“不不不,阿讚在人妖國是老師的意思,黑衣阿讚其實就是黑衣法師中擁有高超法門的師傅,我得罪那位阿讚名字叫阿讚賓。這事兒要從三年前說起了,當時明明跟婉婉剛訂婚,所以我們兩家人就約著去人妖國旅遊,婉婉的父親很相信人妖國的法術啊、降頭術之類的東西,所以我們就慕名一起到了一個在當地據說很靈寺廟去求佛牌。當時我隻是覺得五十萬一個佛牌太坑人,所以我就沒要,誰知道惹得那位阿讚賓很不高興,雙方絆了幾句嘴,我一怒之下就罵那阿讚賓這個騙錢的騙子,然後就離開了。本來我也沒把這事兒當迴事兒,結果前年我那樓盤不是出事兒了嗎?後來還是你幫我把事情給搞定的,所以我就不斷的迴憶我得罪了誰,這麽一查才查到原來那個阿讚賓竟然來了華夏,於是我就派人去警告那個阿讚賓,讓他不要搞什麽小動作,誰知道我後來莫名其妙的就中蠱了,多虧你,我才撿迴一條命。那時候我才明白,這個阿讚賓果然是有手段的,我一個生意人也得罪不起這樣有神異手段的高人,於是準備了一千萬去給人家道歉,卻沒成想這位阿讚賓是在太貪婪了,開口就要一億的名譽損失費,說我在人妖國辱罵了他,使他名譽受損,被很多阿讚和龍婆看不起。一個億啊,我那有那麽多的流動資金給他,就算有我也不能給啊,於是這事兒就不歡而散,結果我就莫名其妙的第二次中蠱了。”


    聽高自力這番講述後,張偉反而覺得這裏麵實在太蹊蹺了,便問道:“這事兒咱們先不說,你迴憶一下,商娉婉平時都戴什麽項鏈?”


    “什麽項鏈?”高自力凝眉眼神盯在一處,想了半天說道:“我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她戴的好像是一條藍寶石項鏈,不過我也記不清了,要不問問明明,他應該比我清楚。”


    張偉又來到了高明床邊,將高明叫醒,然後說道:“高明,你已經沒事兒了,你隻是食物中毒,沒你想的那麽嚴重,現在已經安全了。對了,現在商娉婉正在洗胃,她讓我問問你,她脖子上那條項鏈你看見沒?她醒來後找不到了,擔心被偷。”


    “項鏈?什麽項鏈?”高明聽見自己平安無事,一顆懸著心放了下來,但是卻對張偉的問題一頭霧水。


    “你未婚妻戴什麽項鏈你不知道嗎?”張偉反問道。


    高明側著頭想了想問道:“是不是一塊很醜的灰青色的石頭吊墜啊?”


    “好像是,你見過?”


    “那塊破石頭丟了就丟了唄,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那塊破石頭幹什麽?我是怎麽食物中毒的?”高明根本不關心那條項鏈的事兒。


    張偉嚴肅的問道:“那條項鏈對我來說很重要,你好好想想那條項鏈是怎麽來的?”


    “呃……我也不知道怎麽來的,我就記得上個月她突然換了一條項鏈,我看著很醜,還說過兩次,但她說她很喜歡,於是我就沒再多問。”


    “上個月戴上的?你確定?”


    “確定啊,上個月去參加我一個朋友的生日party,我朋友還為此嘲笑我苛待她,所以我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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