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偉開始撥號,郭梁宇心裏有點忐忑,拜資訊發達所賜,曝光了不少坑爹的二代們,也讓許多二代有了警示,學會了相對去低調的做人。


    “你等等!”郭梁宇看著張偉篤定的樣子,覺得有點心驚肉跳,說道:“你有本事就留下名號,我讓我老大來找你。”


    “你老大?”張偉剛剛長到了張天和的電話,還沒按下通話鍵,就聽見郭梁宇漏了底氣,手中一停,問道:“說說,你老大是誰?”


    郭梁宇看見張偉停止撥號,鬆了一口氣,說道:“我老大是周震,那是四九城頂尖兒的人物,你認識嗎?”


    “誰?”張偉聽見這個名字有些驚訝,拿著電話的手垂了下來。


    看到張偉放下電話,郭梁宇以為張偉也應該聽過周震的名聲,膽氣一壯,底氣足了幾分重複道:“周震!”


    “周震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周霆?”張偉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作為周震的跟班小弟之一,郭梁宇當然知道周震的哥哥是誰,看張偉提起了周霆,心頭有點發虛,有點擔心的問道:“你跟周哥認識?”


    聽到這個答案,張偉知道郭梁宇口中的“周震”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也不給張天和打電話了,而是直接滑動拇指找到了周霆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那頭直接問道:“我是周霆,哪位?”


    “周市長你好,我是張偉。”


    “喔,張偉啊,你好你好,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張偉說道:“是這樣,今天有一位長輩宴請我,但是席間來了幾個匪氣很重的人幹擾,威脅我的長輩必須跟他們進行某種商業合作,被我嗬斥走了之後,又找了幾個人來砸場子,其中為首的自稱周震為老大,我又沒有周震的電話,不能確定真偽,這不是怕產生誤會嗎,就想著先給你打個電話問一聲,看看這些人應該怎麽辦。”


    電話那頭的周霆語氣一沉,說道:“那人叫什麽名字?”


    “他說他叫郭梁宇。”


    “張先生,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了,你稍等,很快有人迴來處理此事。”電話那頭的周霆很客氣的說道。


    張偉道:“談不上添麻煩,倒是我打擾了周市長的時間,那我就在這兒等著,麻煩你了。”


    “張先生客氣了,那先這樣。”


    掛斷電話後,張偉說道:“現在不確定你跟周震的關係,不過周霆說很快有人來處理此事,我們現在要吃飯,你們去外麵等著。要是沒有人來處理這件事,等會兒我會按照我自己的方法來處理。”


    郭梁宇從張偉喊出那聲“周市長”時就已經如遭雷亟,整個人都懵了,他沒想到張偉居然真的認識周霆,他的老大周震雖然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但唯獨畏懼自己的哥哥,郭梁宇曾親眼見過周霆隻是坐在那兒,周震就變得老老實實的,連話也不敢多說,他當時還不知道周震為什麽那麽怕周霆。後來有一個對周家很了解的公子哥曾說,當年周震上大學的時候,因為喜歡一個女孩兒與人大打出手,把一個男孩兒打成了重傷,還把人家女孩兒的衣服給當眾扯爛,躲在自己家裏不出來。結果當時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周霆聽聞此事,從皖徽省請假開車迴到家中,將周震的小腿打骨折,帶著他向男女傷者道歉,進行了大額賠償,然後當著傷者兩家人的麵親自報警,將周震送到了派出所,並且走了關係,硬是讓周霆在看守所裏呆了四個月,走完程序後,又去監獄裏呆了兩個月才被釋放出來。從那之後,周震看到周霆就哆嗦,內心對周霆的恐懼是無法遏製的,所以他很清楚周霆是個狠角色,張偉這個電話一打不要緊,估計自己肯定要被周震收拾,早知道張偉認識周霆,他寧可坑爹也不願意讓周震來找自己的麻煩啊。


    這會兒郭梁宇滿腦子想的都是周震這個渾不吝的手段,又聯想到自己的下場一定很慘,當張偉一開口說話,這貨也不顧什麽麵子,直接就給張偉跪了,最終求饒道:“哥,哥,這就是個誤會,其實我們真的是跟張總談生意,根本就沒想過要為難張總,完全是正當的談生意啊。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保證今後再也不來麻煩張總了,我求求您。”


    郭梁宇這一舉動不僅讓張偉有點傻眼,就連張家四口人也是目瞪口呆,而跟著郭梁宇來找麻煩的小弟更是瞠目結舌,不知道張偉到底是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居然把燕京東區的一霸給嚇成這個樣子。而此事的始作俑者,金航與李偉民更是難以置信,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今天提到鐵板上了,這腿就有點哆嗦。


    “你先起來,你跪在這兒成什麽樣子?”張偉皺眉說道。


    郭梁宇一看張偉的態度,不僅沒起來,竟然就這麽在包廂裏放聲哭了起來,邊哭邊道:“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今後不敢了,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


    看到郭梁宇成了這個樣子,金航和李偉民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噗通”一下跪倒了地上,其中的李偉民更是開始扇自己耳光,大聲道:“我錯了,我不是人,我錯了,請您原諒,我錯了,我不是人……”


    一旁的金航看見李偉民這麽賣力氣,也二話不說的扇起了自己耳光,並且向張偉道歉。起初跪下的郭梁宇看見二人如此,覺得這或許是個不錯的辦法,也有樣學樣的扇了起來,不過這貨可能怕疼,雖然也“啪啪”作響,但其實並沒有扇的很重。這仨人一起自己打自己耳光,包廂內頓時傳出了一陣清脆的耳光聲。


    “停停停停!!!”張偉看見這仨人的做派,心裏說不出的膩歪,就眼前這場麵,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偉是個惡少在欺負人呢。今天本來是自己見老丈人和未來丈母娘的,誰知道碰見這麽一出,搞得他鬱悶不已。


    三人看到張偉很煩躁的叫停,趕緊聽話的停下了打耳光,正在此時,郭梁宇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號碼,郭梁宇這淚就禁不住的流出來,一臉求助的看向張偉,並把電話舉到了張偉麵前,那畫麵怎是一個可憐可以形容的。


    張偉瞄了一眼,隻見來電顯示上寫著“周老大”三個字,便明白這應該是周震打來的電話,就對郭梁宇說道:“你接啊,看我幹什麽?”


    郭梁宇手哆嗦著,一臉哭喪,接通了電話,弱弱的“喂”了一聲。


    電話剛一通,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個咆哮的聲音,聲音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隻聽電話中周震對郭梁宇大罵道:“郭梁宇,你丫的是不是想死啊,你特麽想死就自己死,你別連累老子,你吃飽了撐的去找張偉的麻煩,你知道不知道老子都得躲著他走,你去招惹他,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不是。我告訴你,你特麽什麽都別跟我說,你公司那點破事我也不想問,我更不想知道,明天我就從你公司把我的資金抽迴來,這破幾把股東老子不當了,今後你是死是活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要是張偉因為你鬧出來的破事兒找老子麻煩,我特麽就讓你後悔做人。還有,你最好趕緊跟張偉那邊解釋清楚,你今天的事完全是你個人行為,千萬別讓張偉來找我說事兒,聽見了沒有?”


    “我聽見了,聽見了。”郭梁宇趕緊答應。


    “那就這樣,你把電話給張偉!”周震的聲音小了下去,周圍人聽不到了,但耳力過人的張偉卻還是聽見了周震的話。


    郭梁宇可憐巴巴的把手機遞給了張偉,張偉接到電話道:“我是張偉,周震,我發現你是我克星啊,怎麽哪兒都有你啊,我陪朋友吃個飯都能遇見你的小弟來找麻煩,你別是故意的吧?”


    “放屁!”周震在電話那頭惱了,又道:“張偉,我告訴你,是我做的我認,不是我做的,你也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特麽人在晉西省都呆了半個月了,我怎麽讓人去找你麻煩。我重申一遍,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你找我沒用,至於郭梁宇你卸胳膊卸腿隨你便,我話就說到這兒,信不信由你,掛了!”


    周震說完就掛了電話,仍舊很囂張的樣子,不過張偉還是聽出了他服軟的意思,要不然以周震的跋扈,怎麽可能向他解釋那麽多。想到這裏,張偉對張父張母說道:“叔叔、阿姨,我先把他們弄走,要不然咱們這飯就沒法兒吃了,你們稍等我一下。”


    張偉把手機還給了郭梁宇,說道:“你們幾個都跟我出來。”


    說罷,張偉當先走了出去,站在門邊等候。等所有人出來之後,張偉把門輕輕帶上,然後走到一旁,衝著郭梁宇招了招手,從兜裏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郭梁宇,說道:“看看吧。”


    郭梁宇打開那個不起眼的黑色皮包,首先就看到一個碩大的國徽和下麵無個大字——“國家安全部”,隨即腿就一軟,跌坐在地上,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抓緊了黑包,沒讓張偉的證件落地,但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張偉看他張嘴要說話,搶先說道:“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今後還敢找張總麻煩不?”


    郭梁宇都嚇得不會說話了,但大腦還很清楚,聞言隻是猛搖頭,發出“不不不”的聲音。


    “你會不會讓你的親友或者雇人來找張總的麻煩?”


    “不不不。”


    張偉看到這貨的慫樣,估計他是真的怕了,便說道:“我的證件你也看了,職位你看清楚,是六局的特聘顧問,六局是幹什麽的你要是不清楚,迴頭去打聽打聽,千萬千萬不要在犯錯,要不然別說你爸爸,就連周震和周霆的爸爸也保不住你,明白了嗎?”


    “嗯嗯嗯!”郭梁宇猛點頭。


    “行了,你們走吧!”張偉說完,拿迴了證件,起身走進了包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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