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宇文振是想說些誇獎之語的,可不知為何,話出口,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是喜歡以這種口氣和慕容雨這般講話,若是誇獎之言,他會覺得別扭。


    “鎮國侯府嫡長子,宇文振公子,不是一向隻愛美人麽,什麽時候學會管別人閑事了?”不愧是宇文明的哥哥,品性和他一樣差勁,總是唯我獨尊,無論別人做什麽,他們都覺礙眼,無緣無故,就找別人麻煩。


    “小姐,王小姐醒了,請您過去。”琴兒前來稟報,慕容雨收迴目光:“我先迴去換件衣服!”宇文明,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慕容雨轉過身,頭也不迴的向廂房走去,宇文振站在原地,暗暗納悶,他剛才很清楚的看到,慕容雨離開前,望向他的眸底,閃過一絲濃濃的厭惡。


    慕容雨早就知道他尋花問柳之事,可之前兩人爭吵時,她看他的眼神是平靜一片,為何這次,她的眼中會流露出厭惡,自己最近也沒做什麽讓人非常討厭的事情啊……


    帶著滿腹不解與疑惑,宇文振去廂房尋找鎮國侯和宇文明…


    074 巧施手段,惡整壞心男


    .    “爹,二弟!”走進小院,宇文振收迴思緒,輕聲唿喚著兩人,四周靜悄悄的,無人應答。


    房間中,昏迷了不知多長時間的宇文明,因宇文振的唿喚,手指微微動了動,慢慢恢複知覺,可他全身如同萬針穿刺一般,疼的厲害,尤其是關鍵部位,疼的麻木,都沒有知覺了。


    心驚的同時,他拚盡全力想迴應宇文振,讓他進來救自己,可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更別提做其他事情了,目光焦急如焚,額頭,虛汗、冷汗密布。


    怎麽沒人說話,難道都不在房間?


    宇文振疑惑不解的敲了敲鎮國侯的房門,毫無動靜,輕輕推開門,裏麵空蕩蕩一片,不見半個人影,爹真的不在,可能是與人商議事情去了,二弟呢。


    宇文振走到宇文明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裏麵也沒有任何反應。


    屋內的宇文明如同死魚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焦急萬分,心中不停祈禱:大哥,你一定要推門進來,一定要進來啊!


    可不知為何,宇文振敲門過後,再也沒有了其他動靜,宇文明心急如焚,難道大哥不準備進來了?那自己豈不是沒救了?不行,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哥進來。


    宇文明眼睛急轉,思索解決方法,不經意間,望到了身側的高桌,桌上擺著燭台等一些東西,眸光閃了閃,心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現在有傷在身,身體十分虛弱,萬一再被東西砸到,傷上加傷,性命保不保得住,是個未知數,可是,若他不以這種方法請宇文振進來,他的性命和一世幸福也很危險,總之一句話,無論他用不用這種辦法,都會性命堪憂……


    門外響起宇文振遠去的腳步聲,宇文明心中一驚,大哥不要走啊,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他猛然翻身撞到了桌角上:“啊!”淒厲慘叫聲響起的同時,桌子上的物品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巧砸到了宇文明身上,再次將他砸昏了過去……


    門外的宇文振剛剛走出一段距離,心中還在納悶,二弟又沒有事情需要處理,怎麽也不在房間,難道是去用早膳了?


    身後突然傳來宇文明的慘叫聲,宇文振心中一驚,轉過身,快速奔向房屋:“二弟,二弟!”


    顧不得禮貌,宇文振一腳踢開房門,望著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模樣狼狽,又被高燭台,果盤等東西砸昏過去的宇文明,急聲高唿:“來人哪,快去請大夫,有人受傷了!”


    慕容雨迴房換衣服,準備去找王香雅時,王香雅急衝衝的來到歐陽少弦的房間,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歐陽少弦,借我兩名暗衛用用。”


    歐陽少弦端著茶杯,卻沒有喝茶:“你武功不錯,又住在將軍府,還要暗衛幹什麽?”


    “當然是保護慕容雨了。”王香雅邊說邊暗暗觀察歐陽少弦的反應,可令她失望的是,歐陽少弦俊顏冷峻,眼神深邃、卻平靜無波,讓人猜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


    “你不是在教慕容雨武功嗎?還需要暗衛保護?”清頌京城的事情,逃不過他的眼睛。


    王香雅眸光閃了閃:“我的武功非常差勁,對付一些小角色還成,與高手過招,必敗無疑,慕容雨與我學武,對付內院的女人不成問題,要應付高手,不太現實……”


    “香雅,若你的武功算差勁,這京城就沒有高手了。”撒謊,也請看看對象。


    王香雅笑了笑,絲毫沒有謊話被拆穿的尷尬:“就算是這樣,慕容雨剛剛開始習武,充其量,也隻有三腳貓的功夫,京城可是藏龍臥虎,說不定在大街上隨便揪出一人就是高手,慕容雨哪會是人家的對手,昨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個笨蛋歐陽少弦,聽不明白自己在幫他們兩人牽紅線,拉近關係嗎?


    “昨晚那名黑衣人之事,你真的不插手了嗎?”王香雅的小眼睛中,好奇閃爍。


    歐陽少弦將杯中茶水放至桌上:“我答應過慕容雨不插手。”


    明裏你不會插手,暗中做小動作還是可以的!王香雅的小眼睛閃閃發光。


    丫鬟來報:“大小姐,慕容大小姐去找您了。”


    “我馬上迴去。”王香雅將目光轉迴歐陽少弦身上:“暗衛借不借我?”


    “不借!”歐陽少弦語氣堅定,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小氣,不借就不借,將軍府也有暗衛,雖說比不上你那些厲害,保護個人,還是不成問題的。”王香雅邊走邊歎氣:“慕容雨真是命苦,平白無故樹立了這麽多敵人,還攤上一個喜歡坐視不理的朋友……”


    王香雅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她的報怨聲自然也聽不到了,歐陽少弦手指輕點桌麵,目光越凝越深,自己隻說不借她暗衛,何時說過對這件事情坐視不理!


    一名侍衛自門外快步走了進來:“稟世子,屬下已查清昨晚那名黑衣人的真正身份!”


    慕容雨換過衣服去找王香雅,半路,見到幾名和尚匆匆忙忙的拿著一些物品向前趕:“小師傅出什麽事了?”


    “有香客受了傷,小僧們拿藥給他!”


    慕容雨目光閃了閃,這麽多藥拿過去,那人傷的肯定不輕,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雨兒,在想什麽呢?”王香雅帶著丫鬟走了過來。


    慕容雨輕輕笑笑:“沒什麽,你怎麽從那個方向走過來?”那不是她房間的方向,也不是膳房的方向。


    “去找人商量事情了。”王香雅不以為然。


    “可商量通了?”看她凝重的樣子,商量的事情好像很重要。


    “別提了,那人是個死腦筋,我提醒了大半天,他都沒猜出我的用意。”歐陽少弦做其他事情時,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為何到了感情上,就變的這麽愚蠢了,喜歡慕容雨,不但不直說,還天天掖著藏著,生怕被別人知道。


    不知是何人這麽愚蠢,被王香雅這般批判?慕容雨正欲詢問,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響起:“太後到,皇後娘娘到,葉貴妃娘娘到……”


    王香雅喃喃自語:“奇怪,昨天楚宣王百日祭她們都沒到,為何今天一大早的來了相國寺?”


    太後,皇後,貴妃都到了,主持大師親自前來迎接,眾僧行禮,太後笑的和藹可親:“大師不必多禮,哀家帶著兒媳婦來祈福,還要多勞煩大師。”


    “阿彌陀佛!”主持大師雙手合十,佛珠握於雙手間:“太後客氣,這邊請!”


    “太後,皇後娘娘,貴妃娘娘,你們是來為皇上祈福的嗎?”王香雅走了過去,笑容滿麵,由於高興,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香雅也在!”太後已經五六十歲了,由於保養得當,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笑容親切:“為皇上,也為魏妃祈福,你還不知道吧,魏妃醒了,還被診出有了身孕……”


    皇後走上前來,笑道:“太後,香雅還是個姑娘家,這種事情還是……”


    太後手指輕點額頭,一副失言的模樣:“你看我,一高興,恨不得將這件喜事告訴所有人知道,香雅,我們要去佛堂祈福,你去不去?”


    王香雅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去不去,祈福那麽長時間,我會被悶死的……”


    太後無奈的笑笑:“這孩子……”總是沒有耐性。


    皇後笑著勸解:“香雅性子開朗,一向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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