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涵之看她木然的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更加用力,她卻好像一塊木頭一樣側著頭,手緊緊的攥著床單,他上前去咬在她的下巴上,她吃痛的略微一縮,隨即又是木然。


    他心中仿佛空了一塊,她越冷淡,他越想要她反應而去折磨,可折磨著她,卻好像是折磨著自己。


    “200萬買隻雞都會叫。”邵涵之譏諷。


    蘇悅然愣了一下,心裏酸疼,卻還是扭著頭看一邊,一動不動。


    “看著我!”邵涵之伸手掰過她的臉。


    她扭頭的那一瞬,滿眼淚光的臉孔映入他的眼簾,她強忍著可還是那一瞬間還是沒忍住淚。


    邵涵之動作略微的一滯,下一秒忽的俯身下去吻在她的眼瞼上,吻去了她的淚光。


    動作都柔軟下來,她淚眼模糊中看著他,看的他心裏都跟著一軟,再也繃不住的結束。


    ***


    一切結束的太過尷尬,邵涵之去房間的浴室裏洗漱,水龍頭的花灑潑下來,冰冷入骨,他才能清醒一點。


    剛剛那一瞬,她在流淚,他從前不準她落淚便是這樣吻掉她的淚。


    原來那個習慣還是在,他已經成了習慣。


    以至於結束之後他立刻逃到了浴室裏,他甚至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怎麽去麵對自己那一瞬間的心軟。


    胡亂的衝洗了自己,用浴袍裹著,擦著頭發,邵涵之從浴室裏走出來,正撞上蘇悅然已經穿好了衣服,就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目光怔忡。


    “去洗一下。”邵涵之冷聲說。


    蘇悅然卻是木然的扭頭的看了一眼,聲音裏萬般疏離:“謝謝邵總,不用了,我這就先走了。”


    邵涵之一怔。


    他還在搖擺於自己該如何對待蘇悅然,現在卻是蘇悅然她拒絕了他。


    “蘇悅然!”邵涵之聲音裏帶著惱怒。


    隻要這個時候,她稍微的向他示好一點,低頭一點,他就……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可他心裏會隱隱的期待著這一刻。


    蘇悅然卻已經轉頭往外走,聽見他叫她,才停下來,手心狠狠的攥緊,聲音卻平穩:“您還有什麽吩咐?”


    邵涵之看著她,她那樣銀貨兩訖一臉淡然的模樣,他一退再退,她卻根本不領情。


    他心裏生出極大的煩躁,忽的大步過去桌邊拉開抽屜,簽字寫下一張支票,向著蘇悅然的方向一扔:“你的勞動所得!哪怕是個雞,我也不欠任何人。”


    那張支票在空中打一個轉兒,飄落在地。


    一排“0”看起來那樣譏諷。


    蘇悅然心裏難受極了,整個人都難過的無法唿吸,雙手攥的指甲都嵌在肉裏才勉強讓自己不要再掉淚,想轉身走,可最終還是逼自己一步一步去撿起那張支票,低聲:“謝謝邵總。”


    說完,轉身飛快的離開。


    ***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聽見屋裏東西“嘩啦”碎裂的聲響,知道是邵涵之在發脾氣。


    一路走,一路忍不住的落淚。


    那一瞬間他吻上她的眼淚的時候,時光仿佛是迴到了當初,他那樣溫柔的模樣,可冷靜下來,聽他在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心一分一分的又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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