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過年的日子,無非就是各家的閨秀小姐們互相走動,因著林媛這一年來名聲斐然,自然引得不少小姐們登門拜訪。


    就連帖子也是今兒一張明兒一張地往林府送,看得林媛頭疼不已。


    她最討厭的就是參加那些京城小姐們的各種聚會了,特別是在參加了幾次不痛快的聚會之後,就更加打消了她外出相聚的念頭。


    但是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在京城住下去,就不能脫離了這些閨中小姐們,便挑了幾家性子比較合得來的小姐的聚會去了幾趟,也算是在京城露了臉了。


    夏征這些日子也是各種聚會不斷,當然林府的大門還是該來就來的。


    若說參加聚會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夠聽到京城裏甚至皇宮裏的八卦了,譬如翠微公主遠嫁西涼一事。


    聽說老皇帝和皇後娘娘因為翠微公主的事焦頭爛額了好幾天,又是跟朝中重臣商議的,又是跟翠微公主做思想工作的,但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最終的結果都是翠微公主不肯改變主意,非要遠嫁西涼。


    因為這件事是在宮宴上當著文武百官和西涼太子及使團的麵親口應下的,若是翠微公主不出麵,單憑老皇帝一人紅口白牙,恐怕不能給赫連諾一個滿意的答複。


    現在翠微公主就是不肯改口,沒辦法,這件事也就隻能這樣繼續拖著了。


    可這件事也不是大雍皇室想拖著就能拖下去的,程月秀和親西涼定在了二月初六,在那之前,翠微公主的事必須定下來,不然的話,大雍在輿論上便落了下風。


    給夏征端上醒酒湯,林媛有些擔憂地蹙了蹙眉頭:“那這件事到底如何了?”


    夏征今日又去參加了京中的聚會,雖然沒有喝醉,但是渾身都不怎麽舒服,特別是被夜風一吹,頭更是暈暈沉沉的。


    他捏了捏眉心,搖頭歎道:“還能如何?瞧這架勢,八成是要成了。”


    成了?


    難道真的讓翠微公主遠嫁西涼嗎?


    林媛忍不住捏緊了小拳頭,眼前頓時出現了翠微公主那慘白而瘦削的臉頰,一雙眼睛大卻無神,仿佛對所有事情都不關心似的。


    哀莫大於心死,這樣的翠微真的能撐到嫁入西涼為太子妃嗎?


    更何況,赫連諾開口迎娶翠微根本不是因為心儀於她,想必這其中的政治意義更大。


    很難想象,以後的翠微公主在西涼會過的如何。


    默默搖了搖頭,林媛便聽到夏征也幽幽地開口了:“說起來,也難為了蘇天佑了。”


    “他怎麽了?”


    林媛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雖然對蘇哲和蘇秋語沒有什麽好印象,甚至一開始對蘇天佑也沒有什麽好感,但是一想到那日在假山裏偷聽到的兩人的談話,林媛還是為這個癡心的男人心疼不已。


    “翠微遠嫁西涼,若說最心痛的無非兩個人,一個是蘇皇後,一個就是蘇天佑了。蘇天佑對翠微用情至深,甚至比死去多年的明偉更甚。隻是可惜,翠微心中隻有一個明偉,卻沒有發現蘇天佑這個癡情男兒。”


    夏征極少說出這樣的話來,特別還是對不怎麽熟悉的人。


    林媛有些納悶地眨了眨眼睛:“我記得你對蘇家的人都沒有什麽好感的。當然除了你的好兄弟蘇天睿,怎麽今兒突然對蘇天佑這麽地……”


    “這麽地什麽?”


    夏征一口氣將醒酒湯喝下去,有些好笑地看著林媛:“我的確不怎麽待見蘇天佑,蘇家的人,最狡猾的就是老狐狸蘇哲了。不過他還算是個比較正派的人。至於這個蘇天佑嘛……”


    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地敲擊了幾下,發出篤篤篤的聲音,林媛聽得竟然有些癡了。


    “這個蘇天佑,比蘇哲隱藏地深。別看他表麵上溫文爾雅不苟言笑,但是蘇家的下人們怕他甚於蘇哲。就連蘇天睿都跟這個大哥不怎麽親近。你想想,連親兄弟都下意識地不想親近的人,會是個簡單的人嗎?”


    林媛一愣,被夏征看得有些無言以對。她對蘇天佑了解不深,也隻不過是有幾麵之緣而已。特別是在看人這方麵,林媛自問是比不上夏征的。


    見林媛沉默,夏征停止敲擊桌麵的動作,勾了勾唇角道:“不過,他這人雖然深沉,但是對翠微絕對是一心一意。隻是有時候,我擔心,他會為了翠微……”


    “會如何?”


    林媛忍不住接口問道,但是心裏已經打了個突。


    隻聽夏征聲音低沉,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般:“會不擇手段。”


    林媛身子一顫,一個用情至深且為人深沉複雜的男子,若是不擇手段起來定然會令人難以想象。


    “好了,我們不理會那些無關之人了,他們愛遠嫁的遠嫁,愛不擇手段的不擇手段,反正我們過好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說著說著,夏征便露出一個有些奸邪的笑容來,手也不老實地往林媛胳膊上爬來。


    林媛耳根子一紅,碎了他一口,立即將自己的胳膊抽了迴來。


    今日小永嚴睡得早,劉氏早早地便抱著小家夥迴房歇息去了,整個客廳裏也就是林媛和夏征兩個人,就連水仙銀杏二人也都識趣地避開了。


    但是人少更應該注重禮節,這是林媛最近十分信奉的一句話。


    “時辰不早了,你趕緊迴府歇著吧,我也得趕緊迴去睡了,明兒就初十了,我也沒有什麽宴會要去參加了,正好迴洞天定一下今年的發展計劃。”


    說著林媛便站起身來,一副送客的架勢。


    夏征可憐兮兮地眨著眼睛看著她,這樣賣了會兒萌也沒能得到林媛改口,立即頹喪地歎了口氣。


    “唉,在林家坳的時候盼著能得到你的芳心,好不容易得到了還得想方設法地把你哄來京城。現在來了京城了,又得求婚定親。這終於定親了,成親的日子卻定的那麽遙遠!唉,我這苦命的人啊,什麽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發牢騷的時候,夏征的聲音忍不住響了幾分,聽得守在門口的水仙銀杏兩人嗤嗤笑了起來。


    “作死啊,這麽大聲!行了行了,瞧你都醉成什麽樣兒了,趕緊迴去歇著吧!冬青都在外邊等了半天了,你再不出去,一會兒肯定又要念叨你了!”


    一邊說著,林媛便紅著臉拉扯夏征的袖子。


    夏征勾唇一笑,手掌一翻剛要拽她的手就被這小妮子靈巧地躲開了,忍不住哼了哼:“拉拉手都不行了?小氣!”


    林媛嗔了他一眼,站得靠後了一些,今日的確是時辰不早了,更何況她等下迴了房間還有事要忙活呢!


    “得!爺不逗你了,趕緊迴去睡覺了,明兒還得進宮聽老頭子抱怨西涼狐狸呢!”


    夏征站起身來,撲了撲衣袍,路過林媛麵前的時候倏地停了腳步,壓低聲音笑道:“爺不耽誤你了,就先放你迴房繼續忙去吧!哈哈。”


    林媛一愣,看著大笑著的夏征優哉遊哉地離開了客廳,又急又氣,跺著小腳直罵:“這個大壞蛋,又偷偷看我的秘密!真是可惡!”


    林媛說的秘密其實就是她在房中還未完成的活計,六月初六是她和夏征大婚的日子,對於女人一生隻有一次的成親大事,林媛自然是重視得很。


    剛定親的時候,她便對自己的婚禮有了一個大致的構想。雖然以前她很羨慕那些穿著漂亮婚紗手捧鮮花的新娘們在教堂裏跟相愛的人許諾一生,但是在大雍顯然是不能穿婚紗走教堂的。


    所以林媛退而求其次,想到了自己以前經常關注過的秀和禮服,那大紅的緞子,繁複而精美的繡花,還有頭上華麗的頭飾,不正好可以用在她成親典禮上嗎?


    再加上有夏征的承諾,這個婚禮完全按照她自己的心意來辦,林媛便動手給自己畫起了大婚時的禮服和頭飾來。


    這事說簡單也不簡單,這個時代的女子們成親多是穿這樣的紅色禮服的,林媛想要做得不一樣,還真有些難度。


    所以她每天都會秉燭畫到很晚,即便是過年也不放鬆。


    本來是想著在成親的時候給夏征一個驚喜的,卻不想這家夥居然偷偷摸摸地看了她的畫稿,真是掃興!


    看著自己畫了一半的禮服,林媛又放下心來:“幸好還沒有完成,不然就沒有驚喜可言了。”


    將手稿上幾處細微的地方改了改,林媛才收拾了一番歇下了。


    洞天和逸茗軒重新開張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十五,因為這天正好是元宵佳節,也是京城裏人最多的日子。


    雖然開張的日子還不到,但是林媛也要提前到洞天準備一番,譬如接下來一年的新菜式。


    除了這些,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豆腐坊。


    在駐馬鎮的時候,豆腐就賣得極好,但是因為長途運輸會使豆腐變壞,駐馬鎮的豆腐並沒有賣到京城裏來。


    要不是宮宴上她見到了豆腐幹,隻怕自己都忘記要在京城也開一家豆腐坊了。


    洞天的後院裏其實是有一個小小的磨坊的,平日裏能做出少量的豆腐來供客人們食用。


    但是這些豆腐顯然不夠用,也不夠林媛做其它的豆製品,所以她打算在城裏租下一個小院子,開一間真正的豆腐坊。


    至於這些豆腐的銷路她也不用愁,除了給洞天自己食用以外,還可以送進宮裏去。


    宮宴上她已經在老皇帝和皇後娘娘麵前露了一手了,宮裏那些宮人們慣會見風使舵,如此她想要往禦膳房送食材也會好辦許多。


    開豆腐坊的小宅子還是挺好找的,到時候隨便去逛一逛就行了。


    不過豆腐坊裏的人卻要重新招募了,既要手腳勤快又要口風嚴謹的,千萬不能出現大喇叭那樣的叛徒才好。


    林媛正在房間裏思考著接下來的事宜,突然聽到樓下大廳裏似乎有吵嚷的聲音響起。


    她眉頭微微一皺,尚未起身去查看,劉掌櫃已經當先來了。


    “姑娘,一樓有夥人正在鬧事。”


    “鬧事就轟出去,咱們洞天可不是一般地方,他們是不長眼了嗎居然……”


    林媛倏地住了嘴,是啊,洞天是她一手操辦起來的,在京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誰會不長眼專往她這裏撞?


    看來來鬧事的人不是一般人啊!


    看了看劉掌櫃,見他有話要說的樣子,林媛點點頭示意他開口。


    “唉,不瞞姑娘,那幾個人您應該是認識的。”


    林媛挑了挑眉,聽得劉掌櫃繼續說道:“您宮宴的時候不是跟宮中禦膳房的禦廚比試了一番嗎?這底下鬧事的人,我看著應該都是禦膳房的。其中有一個姓白的,我特意打聽了一下,就是那日跟您比試的白經。”


    果然是熟人啊!


    林媛冷笑一聲,手中毛筆也被放到了一邊,那日在宮中比賽的時候這家夥沒能比過她去,現在又跑來洞天鬧事,這家夥果然是個小肚雞腸的!


    “走吧,下去瞧瞧!”


    一邊下樓,劉掌櫃已經將這夥人這幾天的行徑給林媛說了一遍。


    原來白經一夥人不是第一次來洞天了,之前他們幾乎天天中午都來洞天吃飯,隻不過鬧事還是頭一次。


    聞言林媛勾唇一笑,宮宴過後,她頭一次來洞天就遇到了這夥人鬧事,其用心顯而易見啊!


    因為是年後,洞天的客人並不能跟平常相比,但是今日的客人卻比前幾天多了好多,細細一看,倒不是來吃飯的,多半是被白經幾人給吸引來看熱鬧的。


    洞天的東家是平西郡主,既有三皇子護著又有將軍府撐腰,能看到有人來洞天鬧事還真是稀奇,自然引得不少人過來瞧稀罕了。


    林媛剛出現在一樓,白經幾人的聲音便愈發大了起來,她也不著急,就站在那裏看著幾人吵嚷。


    今日的白經穿著一身絳紅色衣袍,頭發也梳得滑溜溜的,看樣子,臉上似乎還擦了些粉。


    京城裏人們愛美,不僅是女子,就連男子也有往臉上擦粉的習慣。但是這樣的男子畢竟還是少數,所以看到白經臉上那明顯的一層薄粉的時候,林媛差點把前天的飯菜給吐出來。


    而白經自己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惡心到了別人,正大剌剌地翹著二郎腿兒,似笑非笑地坐在那裏飲茶。


    他麵前的桌子上擺著滿滿的飯菜,看樣子是沒有動過幾口的,但是此時的杯盤卻都狼藉地散落著。


    而桌上坐著的其他四個人,正賣力地數落著桌上的飯菜,一邊數落還一邊將盤中的飯菜往桌子上倒。


    “這是什麽東西?這也能算是你們洞天的招牌菜嗎?四喜福袋?哈,這麽難看的玩意兒也能叫福袋?我看你們是瞎了眼睛了吧!”


    一個年輕小夥子嫌惡地用筷子夾著精致玲瓏的四喜福袋扔到了一邊,這樣猶覺得不解氣,又把盤子裏剩下的幾個都一股腦兒地撥拉到桌子上才罷休。


    幹淨漂亮的桌布立馬就被盤中的湯汁浸髒了,一塊一塊的油汙看起來肮髒不堪。


    這幾人不是頭一次來洞天了,接連來了幾天後,劉掌櫃便覺得有些不妥,暗中已經將幾人的身份查清楚了,當即便在林媛耳邊小聲道:“這年輕人是白經的徒弟,叫梁立勤,據說是立誌要勤快的意思,但是名聲不好,在禦膳房出了名的懶惰。”


    禦膳房可是宮裏的地方,這樣一個懶人都能混下去,可見他在白經眼裏多麽重視了。


    不僅如此,林媛隱約也看到了白經背後的靠山,肯定不小。


    “哈!”


    一聲輕嗤,又一個人將筷子上粘著的幾根粉絲甩到了地上:“這是什麽東西,黏黏糊糊的,跟大鼻涕似的!這個東西也能吃?真是奇了怪了,洞天居然會賣這麽髒的東西給百姓們吃,百姓們都是瞎子嗎!”


    說話的是個年紀稍大的男子,麵相有些猥瑣,一邊罵還一邊用手指頭摳了摳自己的鼻子。


    劉掌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人叫錢海,是白經的小跟班兒,比白經早進禦膳房兩年,雖然廚藝不錯,但是這人,那個,不拘小節。”


    林媛忍不住冷笑一聲,不拘小節?劉掌櫃這話說的委婉,好聽了是不拘小節,難聽點其實就是髒亂不堪,瞧他那摳鼻子的時候順溜的姿勢,不知道在做禦膳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摳摳鼻子。


    錢海將筷子上的粉絲甩到了旁邊鄰桌的一位客人身上,那位客人嫌惡地皺了皺眉頭,當即便付了銀子離開了,別說看熱鬧了,真是恨不得能夠趕緊離這個髒兮兮的家夥遠點才好。


    林媛抿了抿唇,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兩次宮宴上的飯菜,不然的話,她就會腦補出來錢海一邊做飯一邊摳鼻子然後不洗手再繼續做飯的場景。


    嘔!


    林媛捂著嘴,差點吐出來。


    “可不都是瞎的?這洞天的飯菜有什麽好吃的居然還這麽多人來?你瞧你瞧,這不就有個客人沒有吃完飯就提前離開了嗎?肯定是覺得這裏的飯菜跟咱們說的一模一樣,簡直是不堪入口啊!”


    這個說話的人嗓門極粗聲音極大,要不是知道他也是禦膳房的人,林媛都要懷疑他是大街上叫嚷著賣豬肉的了。


    “這個也是白經的小跟班兒,叫曾大奇,廚藝不咋樣,在禦膳房負責宰殺活計的。”


    劉掌櫃顯然是做足了功夫的,連曾大奇不掌勺炒菜都打聽清楚了。


    林媛點點頭,她也覺得曾大奇這個粗人不像是個會做菜的。


    那被曾大奇指著提前離席的客人正是之前被錢海甩粉絲時甩到身上的客人。


    那客人被曾大奇點名叫著,也不怯懦,迴過頭來就冷笑一聲,狀似無意地笑著說道:“我正是嫌棄洞天,隻不過不是嫌棄飯菜,而是嫌棄氛圍。唉,吃飯也不得安生,還得時刻防備著到處亂飛的蒼蠅,真是不省心啊!”


    “啊哈,瞧啊,這位公子說的真是太對了,這洞天不僅飯菜難吃,居然還有蒼蠅蚊子來迴飛呢!哈哈。”


    曾大奇哈哈大笑起來,居然沒有聽出來那位公子話中暗藏的機鋒。


    年輕公子好笑地搖搖頭,甩甩袖子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曾大奇聽不出來,可不代表旁人也聽不出來,白經的徒弟梁立勤立即一巴掌拍上了曾大奇豬頭一樣的腦袋,罵罵咧咧起來:“什麽蒼蠅?這大冬天的哪裏來的蒼蠅?他是在罵我們是蒼蠅!混蛋!”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可當他們再想出去找人的時候,那位公子已經離開了。


    林媛暗暗好笑,對那個公子倒是多了幾分好感。看樣子應該是個外地人,確定他不會被白經一行人報複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白經這一桌上除了白經徒弟和兩個跟班以外,還有一個年級有些大的男子,坐在那裏唯唯諾諾的,連頭都一直是低著的。


    其他幾人都在數落飯菜,偏偏他一個人垂著手坐在那裏不言不語,甚至也不動筷子吃點什麽。


    林媛納悶,這樣的人怎麽就進了白經的眼了?


    隻聽劉掌櫃歎了口氣,有些同情地說道:“姑娘是在看那個老頭兒吧?他叫秦實,聽說年輕時也掌過勺的,隻是現在年紀大了,在禦膳房隻能做一些劈柴刷碗的活計。因為太過老實了,宮裏人都叫他秦實在。這次被白經叫來,咳咳,其實是來付賬的。”


    說到最後,連劉掌櫃也有些不忍心了。


    這麽大歲數的人了,在禦膳房混口飯吃不容易,結果因為太實在太老實被白經欺負,還要把自己微弱的薪俸拿出來給他們作踐,真是可憐。


    欺負人到了這個份上,這白經真枉費了他的姓氏!


    林媛眼睛一眯,對這個白經簡直厭惡到了極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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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霜:你是我的豬肉脯我的羊肉串兒我的甜蜜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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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現在該讓我看看你們的表白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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