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徐莫謙說的話之後,霍南天的臉上從錯鍔,到不相信,到最後的低沉的笑聲從寬厚的胸膛裏傳了出來,一掃這幾日來的陰鬱的心情。這當真是太好笑了,那個女人膽子大到令人無法直視她的要求。


    媽的,算你狠,我為了你的事情被那個女人提了那樣的要求,竟然還會笑成了這個樣子。


    徐莫謙臉色鐵青:“很好笑嘛?”他咬牙切齒的說著,頭上的青筋都快要冒出來了,他就沒見過這樣的老板,除了在錢上大方以外,幾乎是嚴苛到令人發指,他為了他的事情奔波,可是他卻是這種反應。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體恤下屬的樣子呢?


    “莫謙,其實你長得真不錯,有女人想要上你是正常的。”霍南天看著那個嘴角抽搐著的男人,有女人看上他並不奇怪,隻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直接了一點。


    霍南天靠在了轉椅上,眸色誠懇推心置腹的說著:“不要生氣,我是說真的,如果這個女人長得不差的話。你就從了她吧。”說完涔薄的嘴唇忍不住又往上勾了起來,他有點忍不住:“如果你沒什麽經驗的話也沒有關係,她應該會經驗豐富的。”說完這句話後,霍南天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他的這個冷血的特助身手相當的不錯,如果真打起來的話,那還有吃力呀,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調侃他一下,這麽多年了,這種讓他失控的事情真是從來沒有過的。


    徐莫謙當真是覺得自己的修養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才沒有衝上去把他狠狠的揍一頓。為老板辦事,但是還要遭到老板的取笑,打他一頓也不過份吧?


    “不然我付錢怎樣?”霍南天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的嗓音緩緩的說著:“就當你為了我去做了她怎樣?”


    徐莫謙在他的心裏默默的問候完霍南天的祖宗十八代後,冷笑著:“您這副皮相現在才是有用的時候,不如您上吧?我在旁邊加油助威如何?如果您不行了,我頂上。”


    霍南天聳了聳肩:“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了,這種事情不適合我了,倒是你,開開葷也是不錯的嗯?”


    徐莫謙:“.............”


    口袋裏的電話開始響了起來,他的鈴聲也是最簡單的那種響鈴,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


    “哪位?”聲音冷得不像話,正如他現在的臉一樣,不止冷,還臭著。


    薑芽嫵媚欲滴的嗓音從電話裏透了出來:“這樣就跑掉了,我會吃人嘛?”徐莫謙聽著那樣的聲音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個女人是想怎樣?


    修長挺拔的身影走到了窗前,他壓著叫囂著的怒火,緩緩的說著:“薑小姐,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我隻是覺得我剛剛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是現在我不是跟你說這個事情,你剛剛走的時候,把杯子打翻了了地板上,那個杯子胎質很薄的,裂了個口子。”薑芽的聲音不斷的在電話裏娓娓繚繞著,徐莫謙想了一下,剛剛好像是有這樣的事情,他被她嚇得幾乎是奪門而出,撞翻了放在桌角的杯子。


    “我賠你。”徐莫謙冷冷的說著,一個杯子,值得她這麽打電話來追討嘛?


    “是陪,還是賠?”笑聲跟摻著蜜似的,甜得膩人。


    “薑小姐請自重。”徐莫謙的臉再次的黑了,他被一個女人調.戲,在一天裏兩次。他發現再說下去,他會想著直接衝到她的會館,掐死她,讓她永遠都不能再說出那種讓人崩潰的話來了。


    :“不過你跟著霍南天,肯定賺得也不得了。既然認識了,我給你個朋友價,隻要五十萬就好。”電話那頭的人收斂了一下笑聲,輕聲的說著。


    :“你的杯子金子做的?”她這簡直是敲詐,他想的沒錯,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比金子更貴,如果你有時間,到我這兒來,我給你好好講講這杯子的來曆。我還不至於去敲詐你。”薑芽極有而性,手裏拿著那個掉到上了,缺了個小口的杯子玩著。


    媽的,哪個神經病會拿著古董杯子招待客人?修長的手指抬了起來,重重的壓在眉心,狠狠的揉著,他的頭快要炸開了。


    :“我會把支票寄給你的。”一個女人開了口說他該她五十萬,那麽他自然不會不承認這筆帳,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就這樣吧。


    “不用了,我隻是告訴你一下。徐莫謙,這一夜你一定得陪我的。”電話那頭的女人說完便掛了上電話,留下徐莫謙站在那裏一臉的風中淩亂。


    這個女人還真夠可以的,她不知道害羞是怎麽寫的嘛?她不知道女人應該是溫柔可人的嘛?一副小狐狸的樣子,真是讓他倒足了胃口。


    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那個女人在電話裏,不能打,坐在那裏竊笑著的男人是他的老板,而且身手不錯,他可能打不過,隻能咬著牙,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


    :“莫謙,我真沒看出來你對女人還這麽有一套,你這是不是以退為進?”霍南天不難聽出那是誰打來的電話,也不難猜出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這事情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她隻是股份的保管人,但是她是可能代替股份的所有人投票的。莫謙,如果還能克服的話,就將就一下。”霍南天半真半假的說著,徐莫謙狠狠的甩上門,走了出去,他一點也不想看著老板那虛偽的臉,再看下去就想衝上前去一拳把他那英挻的鼻子給打斷掉,他多久不迴國了,才發現現在怎麽頭壞掉了的人那麽多,這些不是正常人,無論男的女的都一樣,都不正常,腦子進了水了。他為他打工,犧牲了青春還不夠,還要賠上自己的身體,何況自己還是個男的,性賄賂怎麽會跟他扯上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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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曼,你在想什麽呢?”辦公室裏,白雅看著簡曼發呆的樣子,最近她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時間越來越長了,她有心事。


    :“沒什麽...........”收迴了自己遙遠的思緒,最近總是有一點點的畫麵會不受控製的竄進了她的腦海裏,好像是她的從前似的,可是所有的畫麵都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霍南天,或者是晏文遠,對於他們這兩個對她最重要的男人,她怎麽也沒有想起來。


    :“下班幹什麽?簡曼,我們去吃火鍋吧。”白雅想起了霍南天的交待,要好好的陪一陪她,因為今天霍南天的應酬,會晚一點迴去,所以他已經安排好了飯館,讓她們好好的去吃飯。


    :“不了,我想要迴我以前上過學的學校走一走。”簡曼想起了她的學校,那裏有一間麵館味道很不錯的,她想去那裏。


    :“那一起吧。”白雅急忙說著,真是可惜了,今天霍南天給她們訂的是城裏最好的自助火鍋,連龍蝦都是無限量供就的那一種。


    :“我想一下人走一走。”簡曼對著白雅笑了笑,現在她真的就是想自己一個人,那樣才能好好的想一想過去,那如同一團亂麻般的,她要從裏麵挑出一個線頭來,把這團麻理順掉才可以。


    :“那好吧,我約別人去了。”白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心裏暗暗的說著,霍總不是我不陪她,現在是她不讓我陪呢。不過先去匯報一下才行,現在她已經成了霍南天的眼睛了,替他看著簡曼有時想想真是對不起簡曼,但是覺得有一個男人那麽的對她用心,簡曼也應該是幸福的呀。


    空蕩蕩的樓梯間,白雅四下看了一下,沒有人,拿起了電話.........


    辦公室裏的男人看著來電顯示,修長的手指劃過了熒幕,接起了電話。


    :“霍總,今晚簡曼說她要到也以前的學校去走一走,自己想上一個小麵館去吃麵,我說跟她一起她不樂意。霍總,最近她好像有不開心了。”白雅壓低的聲音說著。等她說完以後,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說一字半句,便掛上了電話,耳邊隻傳來嘟嘟的聲音。


    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霍南天的手抵住額頭,深遂的眸子裏溢出了冷竣的光,薄唇緊抿,她真的想起來了,就算不是全部,她也開始在慢慢的恢複著記憶,現在是從她還在青澀的時候,還在上學的時候想起,然後呢?她會想起父親病重的時候,求助無門,想去當藥人時的淒苦,想起晏文遠對她的好,想起了她這一生之中唯一的那一場溫柔而浪漫的戀愛,想起了她的婚禮,想起了結婚第二天的那一場車禍,想起了埋葬著晏文遠的地方,想起他。


    他可以肯定,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對簡曼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白雅手裏握著電話,站在了樓梯間裏長長的歎了口氣,後麵的安全門開著一道縫,從縫裏麵,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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