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縮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想要離開他...........


    霍南天薄薄的嘴唇幾乎快要抿成一道直線,眼神裏充滿了濃烈的心痛與眷戀,溫柔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心很痛,痛得如同刀割一般的,他緊緊的抱著她,他心裏的痛有誰會理解,事情已經發生了,時間沒有辦法倒流,而她的身上已經有了別的男人留下的味道,縱使他有著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洗刷掉的,這樣的劇烈的痛,如同風一般的唿嘯而過,在他的心底裏留下一片狼藉。


    他會心痛,會不舒服,可是她呢?一定是比也更痛苦的,小臉慘白一片,眼睛裏充滿了淒風苦雨般的落寞與傷痛。


    “對不起,曼兒,對不起........”他感到了她的疏離與絕望,是的,她的眼底裏湧出了那如同垂死般的絕望。


    他重複的說著對不起,聲音低沉而心痛,他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出他是如何的悔恨,他無法想像著這幾天這個小姑娘心裏所承受著的痛苦與壓力,為什麽上天這麽的不公平,一次又一次的把痛苦都諸加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我跟著你去,那就什麽也不會發生了...........”一滴滾燙的淚從她的眼眶裏跌落了下來,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終歸還是知道了,好像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他似的。


    她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早已是濕漉漉的一片,嫣紅的嘴唇裏輕輕的吐出了一句話:“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我自己..........”


    她以為已經再一次降臨的幸福就那樣的被那天早上惡心的一幕擊得粉碎了,他錯了好多次,但是這一次真的不是他的錯。


    臉上帶著淒楚的笑,她的聲音有一點點嘶啞:“不要抱著我,我很髒的..........”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不受控製的,沒有由來的,放肆的如同悲傷的河水般奔流著。


    霍南天的臉色徹底的變了,她說這樣的話,是想讓他這一輩子都不安心嗎?


    深遂的眸子盯著她,帶著一絲的血絲,他的情緒已經緊繃到了極點:“這什麽要麽說?你是想說我們就這樣算了是嗎?可是我付出的感情呢?”霍南天看著她顫抖著的身體,整個人都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一遇上她的事情,他就會失控,所有的理智就會變得如同一張廢紙一般的無用。


    他將她擁得更緊,正對著她的臉,聲音都有一些發顫著:“我愛你,不止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曼兒,我曾經那樣的傷害了你,也曾經為了你連命都想舍去,你以為我會在乎那樣的一個意外嗎?無論你發生什麽事情,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愛你,我都要你,隻有你,明白嗎...........”


    他的話音消失在了她的嘴邊,說完之後,他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小臉已經被淚水給打濕了,一片狼狽當他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唇的時候,她有些絕望的嗚咽著。


    她蒼白的小臉滿是淚水,鹹鹹的,澀澀的,甚至狠狠的嘬著她的舌尖的時候,也可以嚐到她的眼淚的味道,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隻想要把自己滿腔的愛傳給她。


    他就是那樣的重重的,不顧一切的吻著她,吻到她說不了出一句話來,粗重的喘息裏帶著酸與絕望,在這沒有光線的昏暗的室內響起。霍南天咬著她的唇,深遂的眼眸裏帶著一絲劇烈的痛:“曼兒,如果說完全不介意,你或許不相信,可是我愛你,已經超越過了一切,所以任何事情在愛之前,都會變得沒有任何的分量,你懂嘛?”


    簡曼的唿吸變得薄弱,淌著淚,哆嗦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霍南天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健碩的身體俯在她的身體上方,逼著她與他對望著,她在逃避,她在害怕。


    定定的看著她,然後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卻能感覺到她渾身一僵,害怕的縮了一下,他的吻很用力,一寸一寸的細細的吻過,簡曼猛的從這樣的熱烈的親吻中醒了過來,她柔嫩的脊背貼著床,無處可躲,無處可逃.........那一天夜裏,方逸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以往他的吻會令她敏感而情不自禁,可是今天他的吻去讓她覺得羞恥,強烈的酸澀湧了上來,從心底裏漾開來,劇烈的抽息著,纖細的手臂抵住了他的胸膛:“霍南天,不要,不要........”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動作,俊臉蒼白一片,他清晰的感覺到她的抗拒。


    在兩個人的關係上,她的心在退縮著,而他卻無力阻攔。


    霍南天極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答應我,跟我迴去住,在我們結婚之前,你都不能再離開我半步了,知道嗎?”


    這樣算是求婚?霍南天在心底裏苦笑了一下,他精心布置好了最隆重的場麵,準備了最美麗的戒指,可是這一切還沒有來得及讓她知道,他就已經在這樣的氣氛裏求了婚。是委屈她了,可是現在逼不得已,就算是用強的,他也要跟她立刻的結婚。沒有辦法,他現在能夠做的事情就是不管她怎麽退,他隻會不顧一切的往前,他要緊緊的看著她,不讓她有一點點分開的念頭,這種感覺是他沒有辦法承受的,他受不了她離開他...........


    他從床上站了起來,窗外的光刺得人的眼睛生疼。床上的人哭得眼睛紅紅腫腫的,連鼻頭也紅了,淚水打濕了頭發,幾縷黑發貼在臉頰上,帶著那種脆弱的美,美得令人心悸。


    “現在什麽都不要去想,你去洗個澡,換衣服。我帶你去吃飯。”她一個人悶在屋子裏隻要七想八想的,估計這種事情她不可能跟薑芽說,所以先帶她出去散散心。而且不過幾天不見,她真的瘦了,有點消沉,有點憂鬱,原本的小臉更是顯得尖了。


    簡曼坐在那裏,低著頭,沒有一點點想要聽話的意思,她好像跟他隔了一整個海洋,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卻已經是隔山又隔海了。


    “你不去洗,是想讓我幫你洗嗎?”男人俊逸逼人的臉靠得很近,嗓音低沉沙啞,他不想逼她的,從明麵上看來都是他在逼她,可是隻有他自己的心裏是最清楚的,一直在她在逼著他,逼他愛得那麽的辛苦,愛得那麽的小心冀冀。


    他能有什麽辦法,就是這麽愛她,愛到不知所措,愛到不知道怎樣才能對她再好一點。


    還是不說話,可是總算是有了動靜,掙紮著下了床,光著腳就往浴室走了進去。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薑芽選的沙發很適合女孩子坐,可是他一坐下來,好像四肢都沒辦法伸展開來似的,空氣裏有暗香浮動著,是她喜歡用的精油香皂的味道,她已經洗好了。


    剛剛梳洗過的女孩,清新得如同一片剛剛吐出嫩芽的樹葉般,長長的頭發披散著,她吹過頭發,不過還是那樣的習慣,沒有吹透就不吹了。臉上還帶著哭過的痕跡,但是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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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莫謙的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了,這個是時候是什麽時候了,他還是跑去陪那個該死的女人?霍平跟肖鋼已經開始全麵的攻擊著整個霍氏,整個輿.論造勢都對霍南天非常的不利。他已經被人描寫成了一個搶奪家產的沒有一點點兄弟情的人,而且整個檢查組進駐了霍氏,弄得人心惶惶的,雖然什麽也查不出來,可是卻是非常的影響士氣。


    現在一堆的文件等著他的簽字下發,可是今天就是誰也沒辦法找到他,真是見鬼了。


    徐莫謙沉靜了下來,擰著眉,默默的思索了一下,不接電話,可是總是有辦法找到他的不是嘛?


    看著窗外的天空,真是有點煩人,這種這初夏時總是會下起暴雨,就如同現在,在前幾分鍾還是好好的,可是一下子,雨水便瓢潑而下,模糊了視線。他定定的站著,想著霍南天能去的幾個地方,現在是靠近晚飯的時間了,下著雨,他會去的便一定是玻璃皇宮了。


    玻璃皇宮


    門口立起了客滿的牌子,可是透過整片的玻璃牆,卻沒有多少的客人在裏麵,好像隻有在中間坐有一對男女麵對麵的坐著。白色的桌布如同嶄新的一般,上麵印著暗色的花紋,水晶杯子上帶著美麗的金邊,可是簡曼卻不敢拿起酒杯,就算今天對著的男人是霍南天,或許正是因為對著霍南天她才更不敢喝酒,美麗的如同鴿血紅寶石的酒液會殘忍的提醒著在巴黎發生過的一切.........


    ”怎麽不喝一點,這個年份的酒很好,以前你也會嚐一點的?“霍南天看著她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一杯酒,眼底帶著恐懼的光。他要她說出來,陰影在心裏,便永遠是陰影,隻有把陰暗的事情放到陽光底下,她的心才不會有恐懼。


    簡曼抬頭看著頭頂,巨大的頂部也是用玻璃被安裝而成的,雨水衝刷著屋頂,整個玻璃皇宮好像是被沉入到了海底一般的,四周都是水。如果跟他一直沉沒,也不算是有遺憾吧。


    :“在迴來的前一天,他請我去一個巴黎非常的餐廳吃飯,東西很好吃,裏麵也很漂亮,他開了一瓶酒,因為要迴來了,我很開心。我就喝了幾杯,好像是三杯,還是五杯.......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就睡在我的旁邊,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沒感覺,可是他告訴我他沒有忍住。霍南天,你看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很蠢的,我竟然跟著一個男人一起吃飯,我還讓自己喝醉了,而且我明明知道他一直對我的感覺。我自己都覺得我好可怕,所以,放過我好不好,或許我是一個受到詛咒的女人,我不配得到幸福..............”她的聲音如泣如訴,他知道這件事情不假,可是從簡曼的嘴裏清清楚楚的聽到之後,霍南天健碩的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上天對這個女孩是多麽的殘忍,才會讓她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自己都放棄了自己。


    “你確定?你沒有任何的感覺,那幾杯酒喝下去不會沒有感覺的,曼兒,你好好的想一想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其實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便覺得有點不對勁,方逸好像是故意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因為以簡曼的性子如果不是他先從方逸那兒知道了,她肯定是不說的,隻會爛在心裏,而方逸好像知道了他要來找他似的,迫不及待的就告訴他了,這件事情有點點蹊蹺。


    他在賭方逸還有一點點人性與良知。


    “我不知道............”簡曼難堪的低下了頭,這讓她怎麽說呢?


    :“男女歡愛,身體上一定會留下痕跡的..........”霍南天低低的說著,簡曼說她完全沒有印象,這不可能,***是最刺激的,而且那幾杯酒不可能會讓她醉得連受到侵犯都不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太累了,又喝了點酒便睡了過去,而後來方逸脫了兩個人的衣服,使了障眼法,讓簡曼覺得已經**給他了。


    簡曼胡亂的迴想著,那天醒來,她身上是沒有穿衣服,有點酸酸軟軟的,可是並沒有太多有痕跡,身上的那些淡淡的紅痕好像是原來就有的,就是她來的前一天霍南天瘋狂的吮.吸,親吻時留下來的。她皺著眉,仔細的想著,到底有哪兒不同呢?對了,在酒店的房間裏沒有使用過的*****,而她的身體裏好像也沒有那個,她不是一個沒經過那種事情的女人了,跟霍南天歡愛過後,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下麵總是會有大量的他的與她的混濁在一直的粘膩的體液,多得都會弄濕了床單,可是那天早上,床單很幹淨..........


    簡曼有點詫異的盯著霍南天,他怎麽會想到這些的?連她自己都不曾想到過,她的的確確是被起來的那一幕給惡心到無法思考了,所以根本就不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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