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風,趕快束手就擒吧,也好成全了我,在皇上麵前邀功請賞呀!”


    墨乾望著被逼到懸崖邊,死到臨頭的墨禦風,心裏愉快極了。


    “皇上有旨,皇後一族食之俸祿,深受愛戴,卻不思為國效忠,反勾結逆黨,企圖危害國家社稷,特命我前來殺死逆黨。”


    “一派胡言,你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墨禦風一張雕刻分明的麵孔此刻緊緊的皺在一起,嫵媚誘人的狐狸眼不安的晃動著,心怦怦直跳,仿佛預感到了什麽。


    “我問你,雨靈呢?”


    墨乾的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她死了。”


    “你說什麽?”墨禦風的雙眼緊緊盯著墨乾,額上青筋爆出,雙眼猩紅,憤怒的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我說葉雨靈她死了。”墨乾故意抬高了聲調,嘴角緩緩勾起邪惡的微笑,無比邪惡的對著墨禦風說道。


    “你個畜生,你……你怎麽可以殺她?”


    “怎麽?心疼啦!既然你們那麽有情,那我送你們一起到地下,做一對苦命鴛鴦如何?”墨乾邪惡的笑聲充斥了整個懸崖。


    雨越下越大,黃豆般的雨滴,狠狠的砸在墨禦風的臉上,讓他都不敢睜開眼睛,頭發已結成,麵部也已僵硬。


    “墨乾,若是有來世,本王定將你碎屍萬段。”


    他低頭望了望深不可測的懸崖底,輕聲說:“雨靈,別怕,我來陪你。”


    即便轉身跳下了萬丈深淵。


    “禦風不要跳,不要呀!……禦風。”葉雨靈突然從夢中驚醒,後怕的撫了撫自己的心口。


    “憐兒”


    一直陪在床邊的一個肌膚白質,五官俊美,身穿紅衣的貴婦看著少女醒來,萬分欣喜。喜悅之情流露在眉宇之間。


    “憐兒,你終於醒了,嚇死娘了。你可知,你昏迷了五天五夜呀,娘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那紅衣貴婦一邊說,一邊用手帕輕沾眼角的淚水。


    葉雨靈望著眼前這個紅衣貴婦,頭痛欲裂,仿佛一股力量正在鑽入她的腦中。葉雨靈拚命的抱住自己的頭部。零碎的記憶,正漸漸的湧入他的腦袋。


    葉雨靈大叫一聲,頹然倒下。再次昏迷了。


    “憐兒,你怎麽了?醒醒呀!”紅衣貴婦被這場景嚇壞了。拚命的唿喊著。


    “趕快去請大夫!若是有人阻攔。不論是誰,嚴懲不貸。”那紅衣貴婦幾乎帶著哭腔吩咐道。


    那青衣丫鬟聽後趕忙跑去。不料剛出大門,便被截了迴來。


    “今天誰要是敢離開這個門?我打斷誰的腿?”


    隻見門口進來一三十幾旬的中年男人,麵相英俊,眉宇之間流露著一些英氣。頗有些風流浪子的作為。身披狐狸大裘,頭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語言極其響亮,氣衝衝的。


    隨即他走了進來,用手指著貴婦罵道:“平日,我總以為你是性格跋扈,讓你三分。可如今你竟變得如此刻薄。惡毒其心當誅呀!”


    貴婦見其如此侮辱自己,氣得臉色發青。手都變得顫顫巍巍。


    “歐陽淩,女兒都傷成這樣了,你可想過她的安危?”那貴婦指著床上的少女,大聲責罵道。


    歐陽淩,前武定侯爺的大兒子,現武定侯府侯爺。性格風流浪蕩,喜浪蕩青樓。徹夜不歸。前幾月又不知在哪裏領迴一柔弱女子,還帶著女兒一起住,進了武定侯府。豈不荒唐?


    幾個月來?歐陽淩對其母子百般照顧,還立了那女子為妾。可是那女子非但毫無感激,還設計陷害紅衣貴婦母子。


    紅衣貴婦,早知自己的丈夫是什麽德性?並不傷心?隻是憤恨,他這禽獸既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這般虐待。


    歐陽淩瞟了瞟雕花大床上的少女,露出白稚的臉。和他的母親酷似,但多少帶著分稚氣。風華絕代容顏絕美。隻是這樣一張完美的臉上,竟出現了紫色的傷痕。看起來不由得觸目驚心。這是那女子的女兒,推她到蓮花池墜湖所致。


    畢竟是親生女兒,歐陽淩心中竟有了一分憐憫。但隨即想到。那女子輕聲伏在他身旁,哭訴的場景。剛剛產生的一絲絲的愧疚頓時化為烏有。


    “一個女子小小年紀竟然被你教的如此刻薄,我都為你感到羞恥。你們母子真是好生歹毒。”歐陽淩口不擇言大聲罵道。


    “歐陽淩,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呢!”紅色貴婦隻覺得身體顫抖。渾身發冷。他原以為歐陽淩隻是對自己沒有夫妻之情,可不曾想到他連骨肉親情都不在乎。


    爭吵聲響徹著整個房間,大大小小的奴婢匯成了整整幾排。沉默不言。


    葉雨靈艱難起身,望著麵前這狗咬狗的畫麵。關於武定侯府的所有記憶,全部呈現在腦中。


    “父親,女兒要休息了。還請父親離開。”葉雨靈艱難的說著。


    歐陽淩和紅衣貴婦僵硬的轉過頭,看著麵色蒼白的葉雨靈。


    原來,那次禍事之後。她葉雨靈居然重生到了一個不起眼的武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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