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聽的都很認真,秦律師的老師癮大發,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一貫好為人師。隻聽他繼續說道:“明白了嗎?你隻有在白玉蘭一個人的抓捕上麵有瑕疵影響的隻是她一個人,對你們警方和整個案件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堅決反對。”


    傅爾泰還是有些懷疑,如果翻了白玉蘭的案子,會不會翻出當年警方證據不足?


    秦律師好像看出了傅爾泰的疑慮,繼續講解著:“這不能算你們警方的失職,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的犯法了,是法院的職責範疇,你們警方隻是執法者。法院是根據警方提交來的所有的證據來判斷的,現在白玉蘭的原始證據不在了,重新來確定白玉蘭在這個案子裏的性質的話,那也隻是法院的責任,跟你們沒有關係,翻案,你們隻是當事人之一而已。”


    傅爾泰聽明白了,他一拍大腿:“對呀,我怎麽沒想到啊,我一直覺得得這個事兒是我們問題,怕把整個案子翻了。”


    那就算啦,這個事兒就這麽定了。你放心,我一定協助秦律師把你這個案子給你翻過來。傅爾泰仿佛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一般,其實並沒有全放下,他決定承受白玉蘭翻案給他帶來的不利影響,他要抱上秦律師的這個大腿,如果白玉蘭的這個案子翻過來了,將來再遇到類似案件的時候,他送給秦律師的這個大禮就可以得到迴報。


    可是白玉蘭堅持說:“我想好了,我不翻案了,傅所長,您真的能把我的案底撤了嗎?”


    傅爾泰說:“你不用擔心,我跟秦律師合夥,一定能把案子翻過來,隻要這個案子翻過來了,你就是不想撤它也撤了。”


    白玉蘭說:“不行,我不想再折騰了。五年的時間我已經受夠了,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隻要你能把案底撤了,我就十分感激了,秦律師,謝謝你能趕過來,請您就幫我和傅所長一起把這個案底撤了吧,我會感激您一輩子的。”


    歐陽澍叫了一聲:“玉蘭!既然你一直希望翻案,咱們還是要把它做到底才好。”


    秦律師終於反應過來,他光顧著和傅爾泰辯論能不能翻案成功的事情,忘了應該幫助歐陽澍脫離危險了。他有些懊惱,為自己的好勝之心。


    “歐陽,既然玉蘭已經這麽說了,這屬於當事人的意願,對你來說,有百利無一害,何樂不為呢?白玉蘭的案子翻了固然好,但公開這種翻案的過程,知道是你和我來到東北,親自處理此事,媒體一摻和,發酵成一個熱點,你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伏爾泰聽他們辯解來辯解去,就因為白玉蘭始終不同意翻案,而秦律師也在勸歐陽澍,於是他站了出來說道:“我明白了,其實,秦律師隻是想找到一雙翻開真相的手。難道這個手是誰,誰就會惹火燒身嗎?我願意做這個人,既然對我沒有傷害,我又想還玉蘭的清白,就讓我來這做這雙手好了。”


    白玉蘭沒有說話,用不信任的眼光看了看他。


    歐陽澍搖了搖頭,“不需要,傅校長,我不怕。既然是真相,管他是誰。就先開他的手呢,無所謂的,既然秦律師來了,就讓他把這件事情做到底吧。”


    秦律師一下子跳了起來,說:“不!這件事情還是不歸我管。我看那,讓傅所長來辦這件事情正好。”


    你們那個趕緊出去吧。


    數學長來來來,你跟我迴去到我的房間,咱們好好研究一下吧,看看如何來做最傷揭開真相的手。隻要有你來牽這個頭,那肯定的呀,我保證。不會受到任何牽連,我會從法律層麵教你到底怎麽來做這件事兒。


    接下來就是白玉蘭和歐陽樹。的那一段在一起的事情,在這之前。還有他媽媽教給白玉蘭的一萬塊錢。海南打算把她交給我楊樹。本來是打算給秦律師的,可是剛才一直在辯論也沒有機會給他。海南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他隻能把他交給歐陽樹了。


    假期快結束的時候,白玉蘭被當地公安局叫去了,給了她一紙證明,上麵蓋著鮮紅的大印,大意是說,五年前的案子白玉蘭是無辜的,公安局對由於破案過程中的疏忽給她造成的損失和痛苦表示道歉。那個警察還說,相應的金錢賠償及登報道歉將待所有程序走完後再實施。


    那天,白玉蘭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哭了好久,來看她的人,都在大屋,由玉蘭媽媽陪著聊天。


    證明資料很多,有白玉蘭上學期間的請假記錄,有二十二個老師的證人證言,有公安局當初的審訊記錄的整理稿,有關於照片及錄像的拍攝時間的專業證明,有白玉蘭後拍攝照片與作為犯罪證據的照片對比不相符的權威單位的證明,有玉蘭媽媽的證言,有玉蘭爸爸單位同事的證人證言,有商店銷售電視的售貨員的證人證言,有白玉蘭家鄰居的證人證言。這些證據已經基本證明,首先,涉案照片與白玉蘭後拍的照片經鑒定80%不吻合;其次,在這些照片被拍攝時,白玉蘭很多時候都能被人證實是處於另一種環境中,不可能去拍照片。


    秦律師最後出示的證據歐陽澍沒有想到,竟然是塗大慶自首後交待筆錄的整理稿。他詳細交代了陷害白玉蘭的過程,說他知道自己暴露了,警察在跟蹤他,就準備陷害白玉蘭。第一次天黑,他擔心警察會看不到,隻放了三千元到白玉蘭的書包。果然,警察沒有抓他們,也許沒發現,也許是放長線。周一他又放了兩千元,這次是早晨,結果警察就把他們抓起來了。每一個細節他都交待得很詳細,唯獨沒有說為什麽要陷害白玉蘭,照片上的女孩到底是誰。


    記者們終於都走了,歐陽澍盡力了,至於他們怎麽寫他控製不了。秦律師對歐陽澍的應對相當滿意,他拍了拍歐陽澍的肩膀說:“你是個瘋子,但還不傻,不錯!”


    歐陽澍十分關心塗大慶的情況。秦律師說:“我將照片等證據送到公安局前,先通過朋友找到了塗大慶,他在一家快遞公司幹活。我剛說明來意,他就答應了,收拾了一下就跟我去了公安局。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問他有什麽要求時,他猶豫了半天才說:‘讓白玉蘭別那麽恨…’哎,真看不出來這樣一個人怎麽能做出這麽惡劣的事情來。”


    “他會判刑麽?”


    “肯定會。誣陷罪,自首能減輕處罰,但是他又有問題拒不交代,包庇同夥。最少一年。”


    歐陽澍點了點頭,說:“可惜了。”


    帶上資料,歐陽澍連夜去了白玉蘭家。


    第四十一章你的美讓我無法唿吸


    歐陽澍到白玉蘭家的時候,最後一批客人還沒有走,是她家的鄰居。


    玉蘭媽媽開心得嘴都合不攏,不停地訴說著女兒是多麽的懂事、多麽的委屈。


    白玉蘭坐在旁邊,心不在焉地聽著,偶爾配合地笑笑,點頭。鄰居們也都表示,一直就知道玉蘭是冤枉的,她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她是啥樣人他們當然都知道。


    見歐陽澍進來,鄰居們紛紛圍上來誇他,說他是個有能耐的人,年輕有為,說玉蘭媽媽真應該好好謝謝這個大恩人。


    鄰居們陸續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歐陽澍和白玉蘭一家。


    玉蘭媽媽說道:“小夥子,你可救了我們家玉蘭子了…”說完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白叔把她扶到炕沿坐下。


    歐陽澍誠懇地說道:“伯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這次能有機會幫到玉蘭,我也很開心。她人好,應該得到好的迴報。其實真相總有被揭開的一天,即使沒有我,她也會重獲清白的,伯母不用太在意。”


    從歐陽澍進來,白玉蘭就有些不自然。見歐陽澍和媽媽說話,便進了裏屋,她自己的房間。


    歐陽澍迴頭不見了白玉蘭,她的房門也關著,有些不知所措。


    他過來就是想與白玉蘭一起分享一下案件的操作過程,他希望能與她一起分享喜悅。還有,他也想與她說說塗大慶的事情,塗大慶自首了,他希望能讓白玉蘭的心中少些怨恨。


    歐陽澍正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去敲門,這時,白玉蘭出來了,穿著一件杏紅色的長款羊絨衫,腰間一條細細的白色腰帶,下身米色針織魚尾裙,白色小皮靴,亭亭玉立在屋門前。歐陽澍看呆了,他走過去握住白玉蘭的手,點了點頭說道:“你…你很會搭配,很好。”


    白玉蘭抬頭瞟了一眼媽媽的方向。歐陽澍鬆開手,迴頭從茶桌上拿起那些資料,向白玉蘭晃了晃。


    白玉蘭又看了媽媽一眼,對歐陽澍說:“去你那裏吧。”


    白玉蘭轉身對她媽媽說:“我出去一下。”玉蘭媽媽擦了擦眼淚,說:“早去早迴。”


    出門到了院子裏,歐陽澍停住腳步,迴身雙手扳住白玉蘭的肩,麵對麵打量著她,上上下下看了很久,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真是太美了,你怎麽能這麽美,美的讓我無法唿吸!”


    白玉蘭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歐陽澍低頭貼在白玉蘭的額頭上,嗅著她的發香,然後將她擁在懷裏緊緊抱了一下,便拉著她的手向大門走去。


    一路上,歐陽澍詳細地向白玉蘭講述了今天秦律師向記者們說的話,以及他與秦律師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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