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澍的求愛越來越熾熱,給白玉蘭帶來很大煩惱,說不動心是假的,如此優秀的年輕人,又如此執著,理想遠大,想想與他在一起的未來都是充滿希望的。可是,歐陽夫人怎麽辦?歐潼陽怎麽辦?楊子姍怎麽辦?這三座大山壓得白玉蘭透不過氣來。但是,歐陽澍那焦渴的眼神,讓她無法當麵拒絕,她隻好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應白朗的要求,歐陽澍開車帶白玉蘭來到了公安局。


    白朗一見到白玉蘭,就笑了:“小老鄉,你迴來了?上次你可是讓大家好一頓找啊。知道麽,我同事統計了,你可是創記錄了!”


    歐陽澍替白玉蘭問道:“什麽記錄?”


    “外地來滬人員最短時間出入警局次數最多呀!哈哈……”


    歐陽澍和白玉蘭都被他逗笑了。


    “哎,對了,最近怎麽沒見你們公司那個趙恩和來警局報到啊?”白朗拍了拍歐陽澍的肩膀,問道。


    “怎麽,你很盼著他來麽?人家早就改邪歸正了,以後不會來了,你就放心吧!”歐陽澍甩開了白朗的手,迴應道。其實,趙恩和已經迴內蒙了,他想將老人和孩子都接來上海,這也是歐陽澍的意思,覺得趙恩和一個人在上海總不是個辦法,有老人孩子在身邊他的生活能規律些,也能少喝些酒,少打架。


    白朗言歸正傳,說這次請白玉蘭來是想讓她指認一個人。他將兩人帶到一間整麵牆都是茶色玻璃的房間,玻璃後邊的屋子裏,有五個女人麵對著他們站著。在這一排女人中,白玉蘭一眼就認出那個菊女士,雖然沒有化妝,但體型、臉型和神態都一樣,錯不了。白朗點了點頭,說這個就是昨天他們在機場抓獲的。


    那次陽光大廈抓捕行動的第二天,白朗迴到上海。他的同事告訴他,那天他們上23樓搜查時,發現菊女士已經跑了,於是他們查封了三山公司,雖然沒有找到與綁架案有關的資料,但是發現了很多非常重要的信息,已經上報市局,市局上報了國家安全局。白朗下令全市協查,捉拿菊女士,並在火車站和飛機場設卡。半個多月過去了,估計菊女士以為他們放鬆了搜查,想僥幸通關,結果昨天在機場被巡邏警察發現,給抓住了。目前她和那兩個同夥都不肯招供,從進來就一言不發。


    白朗還說道:“小老鄉,你搶救出來的優盤,裏麵的內容可是與你們公司大有關係呀。經過專家的分析整理,優盤裏麵是完全數字化了的錄音文件,經過還原,裏麵有歐陽澍的聲音以及你們化驗室員工的聲音,所以,基本斷定,這是他們利用高科技手段盜錄的澍森公司化驗室的錄音文件。那天歐陽澍碰到的兩個人,應該是去化驗室為他們放在那裏的錄音設備更換電池的。我們的專家在化驗室的窗戶玻璃上發現了一層薄膜,就是用來接收語音的,在窗戶角落還有一台微型的數字轉換器。看來,綁架事件過後,他們並沒有放棄,而是想了新的方法來竊取你的資料。你的研究對他們很有用啊,下了這麽大的血本。”


    歐陽澍恍然大悟,可是又十分迷惑:“我的研究雖然很重要,但並不是什麽一本萬利的東西,他們為何對此這麽花心思呢?其實,我的研究隻是針對防止和提早發現艾滋病毒感染的,沒有…”


    白朗打斷了他:“白玉蘭,非常感謝你能來配合我們的調查。歐陽,你說的那些專業的東西我不懂,但是有個人懂,國家安全局派來了一個生物化學方麵的專家,嗯,還有一個小時到上海,我一會兒就去接他,到時候你們好好討論一下。兄弟,你的研究好像不是你說的那麽簡單,通過搜查三山公司,發現很多資料,該公司不但與很多國際財團有聯係,還和國際上一些臭名昭著的武器販子聯係緊密,所以,發生在澍森公司化驗室以及你們兩人身上的事件,絕不隻是商業競爭那麽簡單。我走了,你們隨意,但兩個小時後,我希望能看到歐陽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好了,再見兩位,再次感謝!”


    白朗約歐陽澍兩個小時以後在他的辦公室與北京來的國安局專家見麵,歐陽澍看還有時間,就將白玉蘭先送迴了公寓,讓她休息一下,等事情辦完過來接她一起去吃飯。白玉蘭答應了,迴屋拿起一本書就開始看。這時,電話響了。白玉蘭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又是‘法之魂’,她沒有接。這些天在老家,她每天都能看到歐潼陽打來的電話,但是她都沒有接,一是怕被人聽到,二是她也有心躲避,她知道有些事注定沒有結果,那就不要開始。


    電話還在響著,在空曠的屋子裏顯得十分刺耳。終於,白玉蘭定了定神,還是接了起來:“喂!”


    “喂,你好,我是歐潼陽。你終於接電話了,謝天謝地!你去哪兒了?為什麽一直都沒有聲音?出什麽事了麽?你現在哪裏?”


    白玉蘭想起那天在燕園的尷尬,不敢輕易迴答:“請問您有什麽事麽?”


    歐潼陽奇怪地問:“我有什麽事!我能有什麽事?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麽事吧?那天之後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媽媽都不知道你是誰,去了哪裏。我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了你的電話,所以我趕緊打過來,可是這麽多天,卻一直沒有人接。我沒有你的任何聯係方式,除了這個電話號碼,幸虧今天你接了,不然我的下半生就隻能天天打電話了。我還真以為你又失蹤了,再也找不到了。”


    歐潼陽的話說得又快又急,白玉蘭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心裏想,也許,真在他的麵前永遠失蹤才好。


    “不說也沒有關係。幸好你今天接了電話,那,告訴我你現在哪裏,我過去接你。這是上天給我們的緣分,不能輕易放棄,你說是不是?正巧今天世博會中國館有個活動,我也要去,可以把你帶進去看看,好不好?”


    世博會,是啊,白玉蘭一直想去看看的,從開館到現在,她還沒有空去看,隻是聽白玉雪說,排隊的人相當多,某個國家的展館要排一天才能進去看那麽一小會兒。如今歐潼陽帶她去,倒是個好機會,不用排隊。白玉蘭在理智與誘惑之間徘徊,原來選擇的感覺是如此讓人心煩意亂。


    “活動很快要舉行了,我建議你和我們一起去,順便看看中國館,很值得一看的。告訴我你的地址,我看能否來得及接你。”


    白玉蘭終於下定決心放縱自己一次,就一次。她告訴了歐潼陽公寓的地址。


    放下電話,白玉蘭按了按胸口,平複一下瘋狂跳動的心髒,然後趕快去準備輕便隨意的裝束,避免走得太累。


    白玉蘭給歐陽澍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想去看世博會。歐陽澍馬上答應等有空就帶她一起去。白玉蘭說讓他先忙自己的事,她今天先去逛逛。


    歐陽澍說道:“好吧,公安局這裏還需要些時間,你先去吧,好好照顧自己。我這裏一好,就給你打電話,我們在世博會碰頭。”說完就撂了電話。


    白玉蘭猶豫了,歐陽澍要去世博會,讓她很擔心,如果他們兄弟在世博園碰到該怎麽辦呢?所以,她又不想去了。她拿起電話撥給歐潼陽:“歐先生,我想我還是不去了,您別過來了。”


    “為什麽,我已經到你們公寓的樓下了。”


    電話裏傳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大意是鼓勵他上樓。


    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去了。白玉蘭懷著一份僥幸心理,她希望當看完中國館的時候,歐陽澍在公安局的事情還沒有辦完,那樣,她就能離開世博園,離開歐潼陽,讓他們兄弟兩個人見不到麵。


    白玉蘭有生以來第一次沒有躲避這種外來的突然的煩惱,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電梯門開了,白玉蘭看到了歐潼陽。


    歐潼陽的頭發一絲不亂,發型時尚簡潔,他的麵孔精雕細琢,目光如遠山般明朗,一身白得耀眼的西裝妥帖地穿在身上,白色的領帶配著銀色的領帶夾,隻有袖口釘帶著淺淺的金,穿一雙白色的皮鞋,整個人銀白虛幻得如同仙人,卻又真實溫暖地笑著。


    見到白玉蘭,歐潼陽放心地笑了:“終於找到你了!你究竟是什麽人,如此神秘!希望這次你不要再突然失蹤才好。快進來吧。”


    歐潼陽手扶電梯門,等白玉蘭上來,便按下了一樓的按鈕。他的手指潔淨修長,指甲經過精細的修剪,按電梯的動作幹淨利落優雅。然後站在電梯的一端,與白玉蘭的距離既不顯得疏遠,又沒有近得形成壓迫感,總之,與他一起乘電梯,白玉蘭覺得很自然,很舒服。電梯間裏有著淡淡的清香,氣味宜人。他就像冬日的暖陽,光芒籠罩著周圍的一切,讓白玉蘭覺得安寧、平靜。


    “你……你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要辦,所以很猶豫,不想去世博園?如果你的事情很重要,可以先辦,以後我們還有機會,我再帶你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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