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歸累,可精神頭卻出乎意料的好。


    在郡城那時,雖然寶山哥中了甲榜第四名,她並沒有察覺這樣的成績有多難得——主要是之前,她知道覃誌誠就是童生。


    等迴到了家鄉,從大家的對話中,她才知道,在鄉下這地方出一個童生有多難得!


    覃誌誠吊在榜末,在再進一步太難;而覃慕白從小就長年累月在外求學,幾乎都沒在靠山村居住,大家對他的期望值很小。反之覃寶山的情況就不同了!


    覃寶山是在靠山村長大的,他的為人,這些年鄉親們都看在眼裏。自然對他的期望甚深。


    談話間,更是對覃寶山接下來的錦城之行非常看好。


    許是喝得酒太多,覃寶山徹底醉倒了。


    等全部收拾好歇下來,夏梓晴才發現,這房間裏的一切,都如她們離開時一樣,擺設一絲一毫都沒動過。


    不難看出,房間經常有人打掃,所以特別幹淨。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是在被一陣雞鳴犬吠給叫醒的。


    顧不得吃早飯,便去了趟蠶室那邊。


    蠶室裏的桑蠶已經是第二批蠶了。她離開時,桑蠶已經在翻第三眠,之後是第四眠蠶,再之後便是上“樹”吐絲結繭。這“樹”並非真正的樹,而是用稻草經過消毒晾曬後,紮成的類似枝椏的草垛。再重複之前的曆程,蠶蛾咬破蠶繭,雄蛾雌蛾配對產卵,再催青孵化成蠶蟻,又開啟了另一段養蠶的經曆。


    如今的桑蠶剛剛經過第二次蛻皮,食量很大,幾個小姑娘們早早就起來去采桑,片刻不敢懈怠。


    “少夫人,您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柳兒抱著一本賬本走過來,一看見她,兩眼頓時一亮。


    比起其她幾個小姑娘,柳兒不但讀過書,還寫得一手好字。在夏梓晴離開時,她便負責記錄蠶室的各種事宜。等夏梓晴離開後,紀氏幹脆將記錄蠶室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了她。


    還別說,柳兒做事認真,記錄起賬本來,並沒有那些專門的管事來得差。


    “我過來看看。”


    夏梓晴看了眼柳兒,順手接過賬本,一目十行看了一遍,暗中點點頭:“不錯嘛,柳兒,你以前管過賬本?”


    “是的,夫人。”


    柳兒的小臉比過去多了一抹自信,還多了股靈動和紅潤:“我家以前也是做買賣的,隻是後來……出了變故……”


    見她無意多說,夏梓晴點點頭,又將賬本還給了她。


    “好好做!你放心,隻要你做得好,等將來你找到了如意郎君,我再親自給你指婚,吹吹打打把你送出門。”


    柳兒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夫人您,您……您這是說什麽話。柳兒才不嫁呢!以後,柳兒就留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


    “可別。”


    夏梓晴二話不說拒絕了:“都說啊,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你要是真有適合的人選,就告訴我,我一定給你辦妥帖了。”


    柳兒似乎還想再說,可夏梓晴已經擺擺手,離開了。


    望著夏梓晴遠去的背影,柳兒咬著下唇,幾乎將下唇都咬出血來。


    看來有些事該提前了。


    離開蠶室,夏梓晴去了蘑菇作坊。


    作坊這邊現在不僅僅隻是生產蘑菇,還栽種培育了數量不少的木耳、雞樅、紅菇,以及少量的靈芝。


    管事得知她過來了,連衣服都沒整理好便急急忙忙過來了。


    見到她,有些狼狽的抱拳認錯:“昨兒晚上,喝多了幾杯。還請夫人見諒。”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眼下時辰還早,你不用急,下去洗漱一番再過來吧。”


    管事得了命令,趕忙下去整理一番才過來。


    夏梓晴已經圍著作坊轉了一圈兒:“我怎麽看見,作坊裏的人手不多。那些人呢,今天都輪休嗎?”


    “並非作坊的人手輪休,而是如今正好是向陽坡上櫻桃和早杏成熟的時節。作坊裏除去必要的人手之外,都被抽調去了坡上采摘成熟的果子釀酒。所以,這邊的人手才少了。”


    “哦?才四月初果子怎麽就成熟了……”


    夏梓晴突然想起,這裏是按農曆來計算的。


    “成熟的果子在哪裏?”


    管事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指了指方向:“夫人,就是那一片向陽山頂,樹上的果子雖說沒有徹底成熟,可這種六七成成熟的果子用來釀酒,卻是最適合的。如今采摘正是時候……”


    “很好,辛苦你了。等晚些我家相公酒醒了,必定會過來看看大家。好好幹,不會虧著你的。可若是讓我發現下麵有人陰奉陽違的話……”


    她少不得又是一番誇獎和敲打,這才轉身往迴走。


    覃寶山昨晚真心喝多了,雖然喝下了醒酒湯,此刻已經醒來,卻捂著腦袋喊疼,又被紀氏灌下了一碗醒酒湯。


    “雖說昨兒是高興,你多喝了點兒。不過,飲酒多了傷身,可不能再有下次!明白嗎?”


    紀氏嘮嘮叨叨,聽得覃寶山的腦袋裏嗡嗡作響,苦不堪言。


    夏梓晴抿著唇笑,倒是覺得祖母說得很對。


    她的笑容,被覃寶山捕捉到了。


    順勢一扯,便將夏梓晴扯進了他的懷裏。


    “看見為夫難受,居然還笑得這麽開心。說,你這小沒良心的,知不知道自己錯了?”


    “我的良心就是大大的壞,所以才讓你好吃好睡,努力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等過年時,宰了吃肉。”


    “好啊,你居然說為夫是豬?不就是多睡了一會兒嗎,看打!”


    覃寶山和她玩鬧了片刻,醒酒湯起了作用,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我聽管事說,山頭那邊的向陽坡上,在摘早杏和櫻桃。要不,咱們一家人也去看看熱鬧?”吃早飯時,夏梓晴提議。


    “嗯,不錯不錯,是得出去走走醒醒酒。否則,這學問怕是看不進去。”


    覃寶山第一個表態。


    紀氏和邱氏對視一眼,卻拒絕了:“我們就不去了,下午我們還有事。你們小倆口出去走走也好,整天悶在屋子裏,人都能悶出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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