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師此時的官兵都很慶幸,還好沒開打,否則鹿死誰手還不盡可知呢!


    對方單指一個團的兵力,就有他們一個旅多,而再加上,那恐怖的火力配置,這要打起來,他們一個師也未必會是人家的對手。


    很多官兵都很羨慕,心想:這嫡係就是嫡係,與他們這些地方軍跟人家根本沒有什麽可比性。看人家那裝備,清一色的衝鋒槍,機槍,哪怕是步槍上麵都帶著小鏡子的。


    還有那炮兵配置,他曾經看到一個排,每個人身上都背著一門擲彈筒。


    而至於炮兵就更不用說了,大大小小的各種類型火炮不下四十門。而這其中還不包括迫擊炮。


    就這樣的火力,他們整個二十二師也達不到啊?


    所以此時,也有人心裏感歎說,難怪人家督導總隊總打勝仗,就這火力,完全碾壓小鬼子啊?


    當然了,羨慕歸羨慕,此時每個人的心裏依舊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韓司令已經涼了,而他們這些追隨韓司令的人該怎麽辦?


    他們猜測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被送到前線上當炮灰。


    雖然這打日本人,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十分期待,但是如果被當作炮灰丟到戰場上,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們想要死的像是英雄一樣,而不是被借助日本人的手如同垃圾一樣的被處理掉。


    想到此處,倒是有些英雄末路的感覺,隻能期待自己的軍座能與那位特派員談的來,為他們這些大頭兵尋找到一個歸宿。


    而與此同時,廖光義也是這麽想的。隻希望自己不是直接被槍斃,而是死在抗日的戰場上,也不辜負了那些山東的父老鄉親。


    開往軍部的汽車緩緩的停下來,他們車速並不是很快。


    或許正是因為廖光義的思緒很亂,所以讓司機開的慢點,這樣他更能有時間來思考一下如何與那位特派員交談。


    隻是想了一路,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好在孫同軒的第12軍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而他的五十六軍也如同12軍一樣操作的話,或許也就隻是被送到前線去。


    但濟寧原本就是一線,還能把他們送到哪裏呢?最壞的打算就是讓他們死守在濟寧,最後盡數戰死罷了。


    想到此處,廖光義竟然有些釋懷了。在抵達了軍部後迅速下車,為端午拉開了車門。


    當然了,按照廖光義的性格,根本不屑去拍什麽馬屁。但是此時,全軍的性命卻係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他也不得不討好端午。


    端午下車,老算盤在給夫人拉開車門之後,迅速跑到車的後麵從後備箱裏拿出了輪椅。


    而此時,廖光義與那些之前覺得端午有些托大的軍官才明白,自己之前是錯怪這位特派員了。人家不是在擺譜,而是真的行動不便。


    但與此同時,他們又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端午既然受傷如此嚴重,為什麽還要跑到前線來呢?


    而此時,廖光義則關心的道:“特派員?您的傷?”


    端午笑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隻是沒有時間躺在醫院裏,才弄了這麽一個輪椅。走,我們進屋談。”


    “是,特派員!”


    廖光義應了一聲,而且不知為什麽,一股敬意卻油然而生。


    一眾人隨同端午進入作戰會議室,而唐玖玖則被請到了休息室休息。


    並且廖光義的秘書已經去為端午與唐玖玖準備客房去了。位置就在廖光義的家裏。


    廖光義覺得這是拉近他與特派員關係的一個好機會,於是便也就這麽安排了。


    少時端午在會議室坐定,自然是坐在主位上,而廖光義與五十六軍的參謀長則坐在端午側手的位置上,而餘下的參謀,包括二十二師的師長等人,則按照軍銜落座。


    此時,眾將領心中五味陳雜,他們就如同等待死亡宣判一樣的在那裏坐著,等著。


    然而不想也正在這時,端午卻和煦的笑道:“嗬嗬,你們五十六軍很不錯啊,我這麽急於趕來,其實是為了抓捕吳誌文與李玉卿。這兩個人有投敵的嫌疑。但不想,我還沒到,我們的廖將軍,就已經將這件事給解決了。”


    廖光義連忙起身道:“特派員謬讚了。實屬僥幸。我當時並不知道李玉卿與吳誌文已經投靠了日本人,差點釀成大禍。”


    端午示意廖光義坐下,然後這才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與你們五十六軍無關。”


    在場的軍官包括廖光義再度一驚,因為有關李玉卿與吳誌文的事情自己之前根本沒有說過,但麵前的這位特派員卻已經知道了。


    並且在此時,廖光義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周天翼說在手槍旅圍攻廖府的時候,突然遭遇到了攻擊,然後手槍旅就撤了。


    之前他還以為是二十二師動的手,但此時想想卻覺得不對,因為如果是二十二師動的手,為什麽擊退了手槍旅後不保護廖府,而是盡數撤走了呢?


    所以此時想想就解釋的通了,出手的恐怕就是這位特派員。


    想到此處,廖光義竟然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如果當時他選擇與李玉卿,吳誌文同流合汙的話,那麽那些人就不會是救他的家人,而是去抓他的家人,待穩住濟寧的局勢,然後便等特派員到來,處理這件事。


    而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不是他們坐在這裏聽特派員訓話了,而是被這位特派員一槍一槍的崩掉。


    然而也正在這時,端午卻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五十六軍還是一支作戰能力很強的部隊,在遭遇襲擊之後,迅速作出反映,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便解決了戰鬥。


    而唯一的遺憾就是讓吳誌文帶著一個團的叛軍跑了。”


    “這是我的失職。”


    廖光義連忙起身再度躬身領罪。


    端午笑道:“嗬嗬,廖將軍不必如此,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能做出那樣的反映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那個手槍旅跑就跑了,無論他跑到哪裏,我都會弄死他。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整頓軍務,嚴陣以待,在濟寧方向構築堅固的防禦工事,在這裏與日軍展開一場大戰,你明白嗎?”


    廖光義點頭應是,但心裏想的卻是:“果然,我們五十六軍還是被丟在最前線當炮灰了。不過也好,至少還能在臨死之前與日軍大戰一場,也算是對得起那些山東的父老鄉親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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