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麽我們就賭這一把。”


    張恒也麵帶狠色,因為他們已經被下山虎欺壓了許久了。


    有下山虎在,萬家嶺的人,食不果腹,未出嫁的姑娘要麽偽裝成為男人,要麽就得扮的奇醜無比,才能躲過下山虎的魔爪。


    所以為了萬家嶺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能擺脫下山虎的奴役,四個張姓的老者,已經準備好為這一切負責了。


    如果這件事成功了,皆大歡喜。而如果不成功,那麽他們四個人,願意為整件事去頂罪。


    到時候,就說是他們的命令與村子裏的人無關。這樣就能保住其他的人。


    而下山虎之所以還留著他們這些村民,那是因為下山虎需要吃喝拉撒。他需要人給他蓋房子,鞏固他的防禦工事。


    所以張恒,張數等人才篤定,隻要他們一死,下山虎不會追究其他人的原因。


    於是,這四個人,各自派出自己最信任的人,出萬家嶺沿著山路向西去尋找中央軍。


    而侯俊寶自然是大開綠燈,他回去的時候就交代了,讓手下人遇到萬家嶺的人不要太過盤查,說他們是奉了下山虎的命令去下山找村民來為下山虎鞏固防禦工事,準備備戰等等。


    也就是說是,這侯俊寶也留了一個心眼,萬一張恒等人的行動被下山虎發現了,那麽他就會說,是張恒等人對他說,是奉了你大當家的命令下山的。


    而如此一來,無論張恒等人做什麽,那就與他侯俊寶無關了。


    當然了,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而自己卻什麽都不做。因為一旦真的打起來,人家可是正規軍,萬一下山虎要讓他頂在前麵,那麽有多少人恐怕都不夠死的。


    但是白蛇還在下山虎的手上,這令他十分頭疼。


    白蛇是他們這些人中的智囊,少了他,侯俊寶似乎覺得自己都不會思考了。


    侯俊寶擔心的道:“白蛇兄弟啊,你可受苦了。”


    “嗷,嗷!”


    果然,此時的白蛇很痛苦的嗷嗷叫著。因為他正在與冷秀梅大戰三百回合。


    這白蛇平日裏也不能說是潔身自好,但是他能看上的女人實在是太少了。


    哪怕對方貌美如花,他也是提不起興趣。


    但不知道為什麽,就對這個冷秀梅情有獨鍾。哪怕也知道,這冷秀梅乃是下山虎的姘頭。


    所以兩個人大戰的時候,這白蛇自然便落了下風。而且那冷秀梅是什麽人?與下山虎戰鬥了近十年,經驗老道,出手狠辣,將白蛇吸的差點成為了死蛇。


    但是白蛇快樂啊,哪怕他此時躺在床上,也就隻剩下渾身抽搐了。


    或許用不了一夜,這白蛇就會當場去世。


    當然了,冷秀梅是不會讓白蛇去世的,因為這白蛇的確頭腦非常靈活。下山虎也需要這個人為他來出謀劃策。


    所以侯俊寶完全是白擔心這位好兄弟,人家此時快樂著呢。


    然而也正在這時,萬家嶺山下哨卡的一名土匪,卻慌慌張張的從山下跑了上來。


    那名土匪一邊跑一邊大喊:“大當家的,大當家的,皇軍上山了,皇軍上山了。”


    “嚄?皇軍上山了?”


    正在與自己三姨太奮鬥的下山虎興奮的回頭大喜。因為皇軍終於到了,而如此一來,他也不用怕了。


    他連忙抽身,穿了衣服下床去迎接皇軍。


    這皇軍,他可是得罪不起的,更何況,又是土肥原的下屬,他更要與對方搞好關係了。


    而冷秀梅也連忙穿上衣服,白蛇有氣無力的問道:“你要去哪?”


    冷秀梅道:“伱沒聽到皇軍來了嗎?而咱們能不能出人頭地,成為那人上人,就都看這些皇軍的了。”


    白蛇坐起,圍著被子還不忘搖著自己的扇子道:“這投靠日本人,這未必是一個好的出路。”


    冷秀梅詫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蛇慢條斯理的道:“那個土肥原是一個將軍不假,這日本人在山東也算是站住腳了。我們投靠過去,又有高官厚祿,這看起來的確是穩賺不賠。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第一,日本人如此在意咱們山寨西邊的中央軍。那麽這支部隊到底有什麽來頭呢?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連我們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仗怎麽打?


    而第二,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如果我們真的配合日本人消滅了這支中央軍,那麽我們的利用價值又在哪裏?


    更何況,你不覺得,這個華北皇協軍的總司令就是一個虛弦嗎?手下沒人,又沒有實權,恐怕下山虎過的日子,還不如現在。”


    冷秀梅蹙眉,片刻後便反問道:“那你之前怎麽不說?”


    白蛇冷笑道:“這不明擺著呢嗎?第一,那下山虎心氣正高,我現在觸黴頭,難道嫌自己的命長了?而第二,我要的隻是你啊,下山虎的死活與我無關,我隻保護我愛的女人,哈哈哈哈!”


    冷秀梅眉頭凝的更緊,心道:這件事,她到底是跟下山虎說不說呢?


    然而不想也正在這時,白蛇卻又道:“這件事,你千萬別跟下山虎說,他已經被那個華北皇協軍總司令的虛弦給蒙蔽了雙眼,如果你現在跟他說這些,也是死路一條。”


    冷秀梅氣道:“你倒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下山虎倒了,那我的後半輩子靠誰去?”


    白蛇笑道:“靠我啊,無論今日一戰如何了,我都保著你,誰叫你是我喜歡的女人呢?”


    冷秀梅歎了一口氣,然後撫著白蛇的小白臉道:“你就是這個腦子好,又不能打,力氣又小,靠你保護我,還不如我自己保護我自己。”


    冷秀梅說著,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自己的配槍,插在了腰間。然後轉身再度與白蛇道:“你就呆在我這裏不要出去,萬一被人看到了,我想你那兄弟,不先宰了你才怪了。”


    “哈哈哈!”


    白蛇搖著扇子幹笑,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白蛇是什麽人?那是能把白的說成是黑的,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是殺他?那就做夢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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