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軍統開封站!


    “呃!”


    端午一打飽嗝,一股海鮮味。將一旁的鄭耀先給氣的直翻白眼。


    然而鄭耀先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他還餓著呢!從早上到現在,他連一口水都沒喝,不是在抓日諜就是在抓漢奸。而且抓來就得馬上審問,因為還有日諜、漢奸再逃呢!


    反而端午呢?不僅吃撐了,還在他跟前打飽嗝,剔牙。


    鄭耀先無語的道:“姑爺,您這是吃了多少?”


    端午一邊剔著牙一邊含糊不清的道:“我跟老爺子,我們兩個那是艱苦樸素,為了體驗窮人過的日子,吃了二十隻大閘蟹。這老楊就跟我說,因為現在打仗,這老百姓窮啊,都吃不上飯,隻能拿大閘蟹充饑。


    還有那漁民的生活也不好過,棒子麵都買不起,隻能拿龍蝦來充饑。


    這太可憐了,你不知道,那龍蝦吃到嘴裏有很大一股海腥味,而且肉也沒有嚼頭。特別是那海參,哎呀,吃到嘴裏就跟吃一口凝固的大鼻涕一樣。我真不敢想象,我們的老百姓現在都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老百姓太難了!”


    “·············”


    鄭耀先在一旁無語,心道:你不就吃一個飯嗎?還講出了這麽多道理來。


    不過,端午說的並沒有錯。記得在上海的時候,他就看到貧民窟的老百姓餓的實在沒辦法了,就隻能吃大閘蟹充饑。


    隻是,他現在連大閘蟹都沒有啊!


    於是鄭耀先道:“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這一天了,到現在水米還沒打牙呢!”


    端午此時詭魅的一笑,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紙包,遞給鄭耀先道:“六哥,兄弟夠意思吧?給伱順來一個。”


    “嚄?”


    鄭耀先先是詫異,但旋即便接過端午手中的牛皮紙包。


    拿在手裏沉甸甸的,要有一斤多,而且上麵一股海鮮的味道。


    展開一看,有小盆那麽大的大閘蟹,還熱乎著呢!


    鄭耀先一豎大拇哥道:“姑爺,夠義氣。”


    然而此時,端午身後的老算盤卻詫異的道:“團座,你這大閘蟹,不是要帶給夫人的嗎?”


    端午嗤笑道:“老算盤你傻啊,咱們最快也得明天早上迴蚌埠,而走到蚌埠,至少又是一天多的時間。大閘蟹到那個時候早就臭了。”


    而與此同時,鄭耀先剛要下嘴,卻聽到了老算盤的話,手裏拿著大閘蟹卻不知道自己是吃還是不吃了。


    因為老算盤說了,這大閘蟹是拿給夫人吃的。那麽他吃了算怎麽迴事啊?


    “吃吧!就是給你拿的。但是在老爺子那我怎麽說?隻能說留給玖玖吃的。”


    端午再度示意鄭耀先吃,鄭耀先尷尬的笑了笑,還是把大閘蟹掰開了塞到嘴裏吃。


    因為端午說的好,迴到蚌埠至少還有三天,這大閘蟹肯定就不能吃了。


    而且端午一片好意,是從委員長那裏騙來給自己吃的,所以這份情,他得領。


    而此時,端午則道:“現在大致是一個什麽情況?”


    鄭耀先一邊吃著大閘蟹,一邊迴道:“目前孫家人抓了,跑了一個孫士茂。在城南,小鬼子的指揮官出現了,他叫德木,在特高課內算是高級幹部。他帶著一個助手在逃。目前還不知道他是怎麽逃過咱們設卡攔截的。


    又或者說,他現在還在城南也說不一定。我剛剛還聯係了城防軍,他們說都搜查了,目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所以從現有的情報來看,就這三個人在逃。而其他的人,還活著的,應該都在這了。”


    但此時,端午卻擺了擺手道:“不會的,這城內一定還有日諜。因為那個德木在城南出現,然後又逃了,而我們沒有找到他,那麽就說明,至少在城南有一個小鬼子的聯絡站,有人協助他們逃走了,或者是隱藏在城南。


    否則小鬼子在城南出現,怎麽那麽容易就消失了呢?


    所以六哥啊,你們軍統包括中統在內,真是比不上人家地下黨。我與地下黨合作了幾次,一抓日諜一個準。


    但是你們軍統呢?小鬼子潛伏在開封這麽多人,你們事先竟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啦?”


    “············”


    鄭耀先無語,心道:這種話也隻有你敢說,否則換做一個人還與地下黨合作,你隻要說出來,就請你進軍統大牢裏喝茶。


    然而也正在這時,剛剛進入辦公室的趙簡之卻不爽的道:“我說姑爺,您要是看我們軍統不好,你找地下黨合作去?來我們這幹什麽?”


    “簡之,說什麽呢?”


    鄭耀先嗬斥,然而不想此時端午卻笑道:“哈哈哈,這位趙兄弟說的是真好。那你老人家就去找個地下黨來,讓他來幫助幫助我唄?”


    “我,.”


    趙簡之說了一聲我,卻接不下去了。因為這地下黨能找嗎?如果找來了,那麽端午就會問,這麽快你就找來了,你是不是與地下黨早就有聯係啊?


    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別說趙簡之這個小身板扛不住了,就算是他六哥,你問問他能不能抗的住?


    他們可不是端午,與地下黨有來往,沒有人敢管沒有人敢問。換做是他們,早就被關到軍統大牢裏麵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了。


    但要是他找不到,那就正應了人家端午的話,你們軍統都是廢物,連地下黨都找不到。


    所以端午雖然僅是一句話,卻令趙簡之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他隻能求助的看向六哥。


    鄭耀先瞪了他一眼道:“姑爺是什麽人?也是你能開玩笑的?我看你的腦袋是不想要了。還不快給姑爺道歉?”


    趙簡之連忙借坡下驢,衝著端午一躬身道:“姑爺我錯了,我口不擇言,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端午擺手笑道:“嗬嗬,沒事,沒事。下次說話主意啊,我是一個願意開玩笑的人,萬一你遇到那不願意開玩笑的人怎麽辦?就拿老李來說吧,那個人就一根筋,他不懂什麽叫做開玩笑。我跟他說笑話,他就跟我急了,非要剁我一隻手,.”


    “等等姑爺,那老李是誰啊?”


    鄭耀先此時打斷端午,因為他得問清楚了,跟端午說話,到處都是坑。這趙簡之,就說了一句你找地下黨合作去吧,他隨口就給趙簡之挖了一個坑,要不是自己在這,恐怕趙簡之自己怎麽死的他都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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