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不爛之舌!


    是作為一個優秀的指揮官,必備的技能之一。


    如果沒有這個技能,無論這個指揮官軍事素養有多麽的高,指揮才能有多麽出眾,都沒用。


    因為語言,不僅僅是人與人溝通的橋梁,而且是一種欺騙的手段。


    人類自從有了語言,便有了欺騙。


    當然了欺騙也有善意的與惡意的之分。


    例如一個人得了不治之症,當他問自己親人的時候,親人們往往會說沒事,不用擔心,等謊言。而這便是善意的欺騙。


    而惡意的欺騙,就比較簡單了,以占有為目的謊言,都可稱之為惡意的欺騙。


    端午自然算不上惡意的欺騙。他隻是在為方記者講述一個事實:


    “日本女人好啊,日本女人溫柔又體貼,每天你一回來,她就會跪在你麵前,問一句:你回來了,先生辛苦了。


    你想想,這算不算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而且你娶了日本女人,生的孩子卻是中國人。這算不算是為抗日做出了你應有的貢獻?你無形中,就等於消滅掉了一個日本人。


    不,不僅是一個日本人,而是無窮無盡的日本人。


    假如說,一個日本女人,一生隻生兩個孩子的話,那麽她的孩子就會有四個孩子,三代是八個。四代是十六個,五代是三十二個,……”


    “等等,你這跟雞生蛋,蛋再生雞有什麽區別?”


    方記者無語的打斷了端午的話,因為他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


    端午則一摟方記者的肩膀道:“誒,老方,這當然有區別了,蛋裏麵生的是雞,而你這生的可是人啊?


    你再品,小鬼子五代就少了三十二個人,反而我們中國呢?卻多了三十二個人。而且僅僅是一百年啊。;老方,這一來一回,你就等同替中國賺了六十四個人。你這是大功一件啊,還有什麽人敢說你是漢奸?”


    方記者撓著腦袋,似乎有些動搖了。


    但他可不是什麽蠢笨之人。方記者才華橫溢,不僅會寫文章,而且會多國外語。這在當時的國情下,是十分難得可貴的。


    哪裏像現在,坐在課堂上,就把外語給學了。


    在當時,那是要托人找關係,花大價錢,才能學的到的。


    但見方記者還在猶豫,端午再度加碼道:“惠子小姐不僅年輕貌美,而且溫柔體貼。但最主要的是,他的父親是高級工程師。這可是人才啊,對未來我們國家的軍事發展,有著戰略上的意義。”


    方記者好笑的道:“那這麽說來,我娶日本女人,還算是愛國咯?”


    端午連忙稱讚道:“那是自然,娶了日本的女人,讓日本人沒有女人可娶。”


    “噗!”


    方記者差點嘔血,不過細想想,又覺得端午說的有些道理。


    方記者試問道:“那我這就算是為國家犧牲了?”。


    端午一豎大拇哥,佩服的道:“這是自然。”


    方記者咬了咬牙,一狠心道:“行,那我就幹了,不過咱事先說好了,我這都是為了咱們國家,為了抗戰大業。”


    “這是自然,倘若誰要敢說你老方是為了自己,我都跟他急。”


    端午保證道,那方記者還等什麽?去見自己的老丈人。


    小阪正雄見了方記者,哪一點都很滿意,就是這年紀,感覺有點太大了。他的女兒惠子今年才17歲,但方記者卻已經三十八了。


    端午連忙道:“年紀大點好,年紀大點知道疼人啊!而且方記者,那是過著高品質生活的人。別看年紀稍微長了點,但你看這臉蛋,可是水嫩,水嫩的。一掐都直冒水啊!”


    說著,端午還真掐了一把,宛若真的會冒水一樣。


    “恩恩!”


    小阪正雄終於滿意了,頻頻點頭。然後父子兩人,便去見惠子小姐了。


    而此時,謝晉元則無語的笑道:“團座,我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了呢?你抓個鬼子俘虜也就算了,還給鬼子找了一門親事?”


    端午道:“短見識了不是?第一,小阪正雄是不是人才?”


    謝晉元點點頭。


    而此時,端午則又道:“既然人才,咱們就得招募。別管他是誰,也別管他的國籍,隻要在他的手上沒有咱們中國人的鮮血,咱們哪怕費盡心機,也要把他拉攏過來。


    敵人算什麽?哪怕與你老謝有殺父之仇,倘若能為我所用,我也會想盡辦法將他拉攏過來。”


    謝晉元再度點頭,但轉念一想,這不對啊,為啥要與自己有殺父之仇啊?


    謝晉元反問道:“端午兄,為什麽是我父親?要是與你有殺父之仇呢?”


    “那還能等到今天,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端午不屑的擺了擺手。


    “………………”


    謝晉元無語,原本還要說點什麽來著,但轉念一想,人家說的沒錯。以端午的個性,的確有仇當場就報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謝晉元剛想默認這種奇葩的理論,但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剛剛端午說了一個‘第一’,而有第一,自然就有第二嘛。


    於是,謝晉元遂然問道:“團座,那第二是什麽?”


    “第二?什麽第二?”


    大端午故作不知,顯然又要拿謝晉元開涮。


    謝晉元太一本正經了,這樣的軍人雖然受人敬仰。但是打仗的時候會很吃虧。


    所以端午時不時的就拿謝晉元涮一下,什麽時候把謝晉元涮的圓滑了,那麽他就算是出師了。


    但謝晉元是一個老實人,他哪裏知道,還在一本正經的與端午講道理。


    端午隻能無奈的道:“老謝,這第二不是明擺著的嗎?咱們整艘船的命脈其實都在小阪正雄的手裏,不把他拉龍住了,小鬼子的艦隊再來,我們拿什麽應戰?


    不過咱們現在,還不是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謝晉元詫異的道:“團座,還有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端午咂嘴道:“老謝,你怎麽回事,我最近發現你好像變笨了。怎麽什麽都想不到?”


    謝晉元無奈的道:“你這也不能怪我,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是長官眼中的精英,戰士們心中的戰鬥英雄,但遇到你之後,奶奶的,老子是真想不出你下一步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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