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山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但見團座演示,那還客氣什麽?三拳兩腳,兩個安保都被他放倒,歌廳的大門都被倒飛的安保撞碎了,如同死狗一樣的摔到了門內。


    大廳內的貴賓,還有前台的服務人員震驚。因為竟然有人敢在百樂門鬧事?


    百樂門的東家可是孔家,而且由多位重量級的高官參與。例如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以及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調查統計局,南京守備軍的李司令,軍需部的王部長等等,都有參股。


    有這麽多重量級大佬坐鎮,除非對方瘋了,敢到百樂門鬧事。


    但也正在這時,一個拄著一根紫檀木拐杖,瘸了一條腿的青年軍官走了進來。


    他跨過碎裂的大門,與安保的身體,如同閑逛一樣的走進了百樂門。


    “這個人是誰啊?”


    “一個小團長,竟敢來砸百樂門的門?不想活了吧?”


    “城外進來的地方軍,我敢打賭,一定是城外來的。城內的下級軍官,有哪個敢來百樂門鬧事啊?”


    “對,對,除非對方瘋了,敢砸百樂門的門。”


    “嘖嘖,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現在他砸門爽了,一會就有他哭的時候。”


    “就是,別說孔家了,隨便一個股東站出來,便能將他恁死。”


    ·················


    貴賓們一個個麵露嗤笑,坐等看戲。


    而且果然,前台的經理但見安保被打了,便來喝斥道:“你們是什麽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趕緊滾,否則我叫人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端午不與理會,而趙北山已經學會了,跟這幫狗眼看人低的蠢貨有什麽可說的?幹就完了。


    趙北山上去就一個大嘴巴子,扇的那經理原地轉了仨圈。


    嘭!


    再補上一腳直接踢翻在地。


    趙北山罵罵咧咧的道:“特麽的,跟我們團座這麽說話,都想死啊?把你們管事的叫來。”


    “唉喲,唉喲,我,我就是管事的。”


    前台經理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隻手捂著肚子,說話也客氣了。


    端午道:“對,做人就得客客氣氣的,你好好說話,我也好好說話。你的門也不會壞,你也不會挨打。你說對嗎?”


    “對,對!”


    前台經理連連點頭,但心裏卻道:“你等著,你等著我一會讓你客氣。我讓你生不如死。”


    但表麵上前台經理,還是賠笑道:“這位長官,您到百樂門是消費啊?消費啊?還是消費啊?但我們百樂門概不賒賬,嗬嗬!”


    “特麽的,你說什麽呢?你當我們團座到你們這裏消費來了?我們團座要見白小姐,馬上安排。另外把你們管事的也叫來。我們團座要為白小姐贖身。”


    趙北山嗬斥,但不想他話音未落,整個前台大廳的人,都被驚的目瞪口呆。


    為白小姐贖身?開玩笑的吧?與白小姐吃頓飯少了一千大洋能請的動嗎?


    與白小姐坐一會,那都是按照小時收費的。


    所以很多人都認為端午瘋了,你一個丘八能有多少錢?一個月的軍餉連在這裏喝一杯酒都不夠。你還要贖白小姐?


    眾人驚愕,而與此同時,那前台經理也明白了,對方就是城外進來的潰兵,知道百樂門白小姐的大名,就跑來搶人了。


    想到此處,前台經理微微一樂道:“那幾位長官請到貴賓室稍等,我這就去請白小姐,還有我們東家。”


    “哼!帶路!”


    趙北山冷哼一聲,命那經理帶路。


    那經理賠笑,然後與一旁的服務生耳語了一陣,那服務生便走了。


    而與此同時,前台經理則親自在前麵引路,將端午帶到二樓的一間靠裏麵的貴賓室。


    “幾位長官請稍後,桌子上的水果,點心請隨便用。我這就去找白小姐,還有我們東家。”


    前台經理告辭,端午則坐在沙發上。


    趙北山坐在左手側麵的沙發上,吐槽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打他們一頓,就都老實了。”


    端午在這個時候拿出一根煙,趙北山連忙掏出打火機為端午點上。


    端午抽著煙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他在穩住我們,或許去叫人了。”


    趙北山請示道:“團座,那我現在就打電話,把兄弟們都叫來?”


    端午擺手,說道:“在南京這個地方,比的不是誰人多,誰的權利大,比的是背景。誰的背景大,誰才是真正的爺。咱們在這裏等著,把對方的後台都叫出來,咱們才好辦事。


    不知道你聽到沒有,剛剛我聽有人說,跟白小姐吃一頓飯就要一千大洋。按照如此計算下來。白小姐一個月的收入,快趕上一個滿編團一個月的吃喝拉撒了。


    這麽貴的一個女人,難怪老方會說他的錢不一定夠。”


    趙北山好氣的道:“咱們在前方打仗拚死拚活,到頭來卻不如一個女人。”


    端午笑道:“恐怕這個女人也不好過,錢未必都到了她的手裏,她也隻是東家的賺錢工具而已。


    東家養她,培養她,教她吃穿住行,教她琴棋書畫,打造出她這麽一個頭牌,也花了不少心思,不少的錢。


    所以啊,也別管咱們是什麽身份,對方總是要掙紮一下。所以我們不妨把他們的後台老板都叫出來,當麵鑼對麵鼓的談。”


    趙北山道:“那要談不攏呢?”


    端午道:“如果對方不是蠢貨,就一定能談的攏。否則,我不介意多殺幾個。”


    端午微笑,而趙北山就隻能嗬嗬了,在南京殺人,他還沒有想過。因為南京那是什麽地方?那是大佬呆的地方。在這裏殺人,恐怕也隻有團座有這個膽量。


    但是既然團座早有安排,他便放鬆了下來,先拿一個桌子上的果盤開吃。


    端午則拿了兩個蘋果,丟給兩名獨立團的衛兵,而他則取了一個柿子,坐等第一個倒黴鬼上門。


    沒想到對方動作還挺快,端午一個柿子沒有吃完,外麵便傳來了腳步聲。


    聽著有三十幾個人,腳步聲近似,仿佛都踩在了一個點上。


    倘若不是端午訓練有素,恐怕還真聽不到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進來。


    趙北山也警覺了起來,命令兩名衛兵靠後,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然而也正在這時,嘭的一聲,房門便被人踹開了。一個身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嗤笑一聲:“哪個不長眼的,敢到百樂門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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