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到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端午正在與謝晉元講感恩,講知恩圖報,不想那憲兵第二大隊的趙隊長,已經帶著人到了,而且破口大罵。


    端午道:“你看他那一副作死的樣子?一點不知道感恩。他也不想想,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那是誰給他的?”


    謝晉元配合的道:“是,是!”


    端午又道:“那是委座!”


    “啊?”


    謝晉元詫異,心道不應該是人民嗎?


    謝晉元無語,但不想此時端午已經站了起來,拄著自己的拐棍,輕咳兩聲,然後大聲的問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在這罵人啊?”


    “是我!”


    趙隊長大喝一聲,周圍的百姓哈哈大笑。連趙隊長身邊的兵,都有些忍俊不止。


    此時趙隊長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氣唿唿的來找端午算賬。卻不想,途徑虎爺身旁的時候,那虎爺連忙上前搶了兩步道:“趙兄救我,你把這小子抓了,他敢動我虎爺,我讓他全家都死!”


    趙隊長看了虎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你小聲一點,我先把你救出去再說。”


    此時可是在大街上,即便他們再無法無天也要注意點民意,否則這件事傳到委員長的耳朵裏,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了,他最恨的還是端午。因為不知道從哪裏跑來這麽一個愣頭青,竟然到他的地頭鬧事,而且連招唿都不打就抓人,讓他難以收場。


    更何況剛剛,端午竟然還罵他不長眼睛,新仇舊恨便都成了他體內滔天怒火的養料。


    他氣勢洶洶的走到端午麵前,質問道:“你是哪的人,到我第二憲兵大隊的轄區做什麽?”


    端午正義淩然的道:“群眾舉報,此地有人販賣煙土,第二憲兵大隊與其同流合汙,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所以鄙人就來了。哈哈哈!”


    “特麽的,你笑個屁?老子是問你,你是哪個部隊的。”


    趙隊長發火怒吼,但端午卻不以為意,依舊謙謙有禮的道:“不才第三憲兵大隊,劉洪章大隊長的手下是也!”


    遠處的朱勝忠聽到這裏,與老鼾道:“老哥,你看咱們團座說話文縐縐的,這進了城裏就是不一樣了。”


    老鼾一邊咂嘴,一邊道:“兄弟,你還年輕啊,變的一直都不是咱們團座,而是這個世道。”


    朱勝忠詫異的看著老鼾,心道:今天是怎麽了?怎麽一會沒見,好像所有人都變了?


    當然了,朱勝忠的確想不到,敵後的戰場,往往更加可怕。很多人不是死在抗日的戰場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槍口下。


    而此時,端午正使用教科書式的手段,在激怒趙隊長。


    正所謂,以理服人,隻是表麵現象。


    但是那位趙隊長似乎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因為端午是一張陌生的臉孔,而且他帶的士兵,穿著都不一樣,沒有統一的軍裝。


    所以憑借著他的經驗判斷,這些人恐怕都是城外剛剛調進來的愣頭青。


    而且聽端午說什麽?隻是憲兵第三大隊的?


    憲兵第三大隊總共才三百多人,負責的是潰兵的疏導工作,與他們憲兵第二大隊有什麽可比性嗎?


    趙隊長嗤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哪來的呢?憲兵第三大隊也敢管我憲兵第二大隊街麵上的事,你迴去問問劉洪章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端午賠笑道:“那以趙隊長之見呢?”


    趙隊長嗬斥道:“廢話,我地麵上的事,當然由我第二憲兵大隊處理,你算什麽東西,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端午笑道:“嗬嗬,黑貓白貓,抓住耗子才是好貓。對不起,老鼠是我抓到的,恕難從命!”


    聽聞此言,趙隊長勃然大怒,當場拔槍,頂在端午的腦袋上道:“以下犯上,老子現在斃了你,你信不信?”


    “不許動!”


    “不許動!......”


    端午被槍頂在腦袋上,謝晉元等人,又怎能坐視不理。數十人衝過來,將槍口對準了趙隊長。


    而趙隊長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個個端著衝鋒槍,也衝了上來。


    人越聚越多,幾百人竟然在街道上對峙了起來。


    附近的百姓見狀都退的遠遠的,因為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但不想此時,端午卻幹笑,擺了擺手道:“哈哈哈,把槍都放下,都是自己人,動什麽槍啊?而且難道你們沒看到,人家第二憲兵大隊用的槍,比咱們新,比咱們的好嗎!”


    “團座?”


    謝晉元有些擔心,怕放下槍後,兄弟們吃虧。


    端午再度擺了擺手,所有獨立團的戰士,這才把槍放下。


    但是那趙隊長沒有,因為這正是機會,他要將端午綁了,然後送到軍統那邊隨便按一個罪名,就把端午處理了。


    他喝道:“來人,先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綁了。”


    憲兵第二大隊的士兵上來要拿人,謝晉元等人把身體擋在端午的麵前。


    但不想正在這時,端午卻依舊笑嗬嗬的道:“嗬嗬嗬,都不要緊張,沒有人敢動我。”


    趙隊長不屑的道:“小子你挺狂啊?還沒有人敢動你?老子今天就動你了,你能怎麽著?”


    趙隊長手持駁殼槍,點著端午的腦袋。


    端午露出不屑的笑容,把自己手中的權杖向上伸,一顆紅燦燦如同鮮血一樣的血珠,便呈現在了趙隊長的眼前。


    趙隊長愣住,因為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端午手中的權杖有些眼熟。


    端午微笑:“是不是看著這東西很眼熟呢?哈哈哈,這是委座送給我的尚方寶劍,哈哈哈,你拿槍指著我,你說算不算指著委員長呢?你是想造反啊?哈哈哈!”


    “啊?”


    趙隊長大驚,而且迴憶起來了,這柄權杖的確是委員長用過之物,這絕對不會錯。


    撲通!


    趙隊長當場跪下,連忙道歉道:“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長官駕到,還請恕罪。”


    而與此同時,第二憲兵大隊的士兵見大隊長都跪下了,誰還敢放肆,連忙收槍退到了一旁。


    端午很滿意的點頭,迴頭與謝晉元等人道:“看見沒有?這做人啊!還是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ps:最近有很多兄弟說更新太少,不夠看啊。兄弟們先堅持一下,因為書亦正在醞釀大計劃。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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