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想騙英國人入坑,但亨利卻不買賬。


    但這沒有關係,隻要亨利被端午看上,那麽他就跑不了。


    不過此事,周衛國在一旁看的卻有些不耐煩,因為揚州眼見戰事吃緊,他們哪裏有時間在天長縣空耗?


    但此時,端午卻與對方有說有笑,他也不好就這麽過去把端午拽迴來,隻能與陳怡說道:“你看你這表弟,放著正事不做,卻去跟一個洋人拉關係。”


    陳怡看了一眼,想了想道:“表弟他人很聰明,或許有他自己的用意吧!”


    王忠新連忙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姑爺這個人啊,足智多謀,神機妙算,有天人之智,就連揚州打仗他都能算的出來,所以他一定又算出來了就咱們麵前這個洋人,或許有可能改變整個戰局也說不一定呐!”


    “拉倒吧,一個洋鬼子就能改變什麽戰局,要是能改變,我們連淞滬會戰都不用打了!”


    周衛國不信,但不想此時,老算盤卻接話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我們團座,那是神人的存在,當初在四行倉庫,他也是步步先機,打的小鬼子死傷摻重,屍體堆積如山。但最厲害的你們知道是什麽嗎?那就是請下天上的仙女為我們浴血的將士跳舞!


    那一舞過後,我軍將士士氣大漲,整個日軍68聯隊都被我們給滅了!”


    老算盤說到興起,唾沫橫飛,此時甚至連陳怡都饒有興趣的問道:“真的?仙女都請下來了?”


    “···············”


    周衛國無語,心道:“陳怡啊陳怡,你可是一個文化人,可不能被這些逢迎拍馬的人給帶到了坑裏去。”


    但此時,周衛國想要勸阻卻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陳怡已然與老算盤、王忠新打成了一片,反而周衛國卻被孤立了。


    周衛國好氣,又想起來自己剛剛的想法,早知道就好了,一共就五個人,現在三個人都成了端午的鐵杆粉絲,反而他卻成了孤家寡人。


    當然了,周衛國不是小氣的人,隻是好氣自己明明比端午也差不了多少,卻連一個粉絲都沒有。早知道他就把徐虎也帶來了。


    不過,徐虎還有徐虎的事情。就如同端午留下老鼾一樣,徐虎管著偵察連呢,偵查敵情,那可是重中之重。


    所以與自己有一個粉絲在身邊,倒不如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更何況,有陳怡在,周衛國能不來嗎?即便不保護端午,他也要保護陳怡啊!所以周衛國之前的話,也都隻是氣話而已。


    然而也正在這時,端午卻將那個亨利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給騙到了,竟然要用他的車子,載端午等人去揚州。


    但是一輛車顯然不夠,端午說還要找一輛車,但卻走近陳怡跟陳怡說了一些什麽,順手還塞了一個東西給了陳怡。


    這一幕自然沒有人看到,連周衛國都沒有看到,然後陳怡就走了。


    周衛國問道:“陳怡做什麽去了?”


    端午道:“我讓她找車去了。”


    周衛國氣道:“你讓一個女人去找車?真是有你的。”


    說著周衛國就要去追陳怡,但不想卻被端午將他給拽住了。


    端午邪魅的一笑道:“隻有女人找車才好找嘛!”


    “你個混蛋!”


    周衛國氣的差點給端午一巴掌,但是有外國人在,大街上還有這麽多人,他隻能作罷。


    但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陳怡迴來了,但是車卻沒有找到。


    不過說來也是,天長縣雖然是一個很大的城鎮,但是有車的人畢竟是少數,而且聽聞有鬼子來,有車的人也早就跑了,這路上又怎麽會有車呢?


    陳怡迴來,抱歉的道:“我沒找到車,但是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說隻有縣政府有車,而且縣長還在。”


    “這縣政府在哪啊?”


    周衛國四處望,因為天長縣他也是第一次到。


    但此時,端午卻拍著王忠新的肩膀道:“王兄,這次可就都要看你的了。”


    王忠新頗為得意的笑道:“姑爺放心,我這就去把車給您弄迴來。”


    說著,王忠新就走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縣政府在哪裏,但是鼻子下麵有一張嘴,那就問唄。


    少時車開迴來了,但見那是一輛略顯破舊的奔馳轎車,開車的時候會發出嘟嘟嘟的響聲,排氣管子裏冒黑煙。


    那個時候的人沒有環保意識,否則換到現在,這車一上路,不罰他萬八千的肯定過不去。


    但有總比沒有要強,至少有這輛車要比走路強。


    端午上了車子,老算盤也坐了進去,而周衛國與陳怡則上了亨利的車子。


    兩個人自打見了也沒有說上幾句話,一直在打仗,周衛國指揮,陳怡照顧傷員。


    而在路上,端午等人又都在,怎麽好說話?


    所以端午刻意為兩個人創造了這麽一個機會。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住蕭雅,但至少這一次,蕭雅沒有在南京喪命。


    而至於他們三個人最後究竟是一個什麽結局,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更何況,端午也並沒有時間考慮周衛國與陳怡的事情,因為剛剛遇到亨利,他也是突發奇想,而至於能不能退敵,他還要重新在心裏推算。


    但是王忠新卻是一個不會靜的人,他總是會找一些話來說。


    端午有一句沒一句的迴答著,老算盤都看出端午的不耐煩了,於是他便沒話與王忠新找話說,這樣王忠新就沒有時間去打擾團座了。


    這王忠新知道老算盤是端午身邊的紅人,也不敢得罪,於是兩個人竟然從南說到北,從結婚生子說到了耄耋之年。


    端午也不理會,而是趁著這一段時間快速的在腦海中敲碎原有的計劃重組,最終找到一個最佳的退敵方案。


    少時,端午猛然睜開眼睛,因為他的方案已經近乎完美,而接下來就要看他的表演了。


    嘀嘀!嘀嘀!......


    正在這時,汽車不斷的鳴笛,因為前方的道路上,逃亡的難民越來越多了,反而兩輛逆行的汽車,卻成為了難民潮的阻礙。


    看著車窗外的人們,他們一個個麵無表情,甚至是漠然的背著行李,推著自己僅有的糧食,沿著蜿蜒的公路,一路向北而行。


    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的迷茫,對自己故鄉的留戀。


    是啊,如果有一點辦法,他們又如何肯背井離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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