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疑似竊聽器,端午並沒有聲張,隻是打了幾個手勢,朱勝忠與老算盤就明白了。


    三個人說著閑話,然後走到窗戶邊。


    端午刻意高聲道:“老朱,你在鬼子這裏都吃胖了?”


    隨即端午壓低了聲音道:“你在鬼子這裏沒有吃什麽苦吧?”


    朱勝忠大聲的迴答道:“小鬼子這裏的夥食好,一日三餐管飽,可不就胖了嗎!”


    然後朱勝忠也壓低了聲音道:“小鬼子並沒怎麽難為我,隻是在屋裏同樣關了兩個中國人,他們一個是大夫一個是護士,家裏人都在鬼子的控製下。


    鬼子說:如果我跑了,或者是死了,那麽他們兩個以及其家人就都會死。”


    端午點了一下頭,然後再度高聲道:“看在我的麵子上,我量小鬼子也不敢虧待你。”


    端午再度壓低了聲音道:“我來了,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一會你把他們的名字報給我,到時候,我會把他們以及其家人一起都救出去。”


    朱勝忠蹙眉道:“團座,你真有這種打算?依我說,你還是走吧,那鬆井老鬼子看上去十分的陰險,他一定做好了萬全準備。”


    端午嗤笑道:“那你怎麽又知道我沒有完全準備?你就老實在這呆著吧,到時候會有人來救你的。”


    端午說罷,刻意高聲叫道:“小鬼子對你這麽好,你該不是投降了吧?”


    朱勝忠詳裝憤怒的吼道:“我要是投降了,就不會看到你就讓你趕緊走了。”


    端午道:“誰知道,你那是不是裝出來的?”


    朱勝忠怒道:“我可以以死明誌。”


    彭!


    朱勝忠說著,用頭撞在了櫃子上,撞的隔壁屋子裏偷聽的北上田二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因為倘若朱勝忠死了,那麽他們一切的計劃恐怕都要泡湯了。


    朱勝忠是重要的人質,萬萬不能出事。


    北上田二連忙推開門,跑到了403病房,但見端午正抱著朱勝忠的腦袋哭呢!


    “老朱啊,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錯怪你啊!”


    端午聲淚俱下,饒是北上田二再怎麽精明也要信以為真了。


    他連忙叫道:“快去把大夫與護士叫進來,朱先生要出現任何意外,他們就等著陪葬吧!”


    端午聽到此處,心道:“這小鬼子果然都是一樣的,倘若不把這些人都救出去,鬼子恐怕真的會遷怒那兩位醫生護士。”


    想到此處,端午讓開身位給醫護人員搶救朱勝忠。


    當然了,朱勝忠沒事,他隻是在撞在櫃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後,然後假裝暈過去。


    而至於為什麽這麽做,原因很簡單,端午要在鬼子什麽都沒有監聽到的情況下結束這場談話,否則小鬼子一定會起疑的。


    所以朱勝忠這一次也算是上演了一場苦肉計,騙過了鬼子。


    當然了,端午的演技同樣出色,十分自責的與北上田二說:“這件事怪我了,沒想到老朱的脾氣這麽暴躁!這樣,這人你一定要救活了。”


    北上田二連忙躬身道:“請端午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端午道:“謝謝!”


    北上田二道:“那我就送端午先生迴去吧?”


    端午搖頭道:“如果老朱不醒,我是不會走的。”


    “說的是呢!”


    北上田二連連點頭,並且此時更加確認,端午與朱勝忠發生的矛盾是真的。


    片刻後,屋內傳來了朱勝忠的聲音,他大叫:氣死我了。


    此時,北上田二道:“端午先生,要不要進去看看?”


    端午擺了一下手道:“我現在還是不進去了,但是你們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也別再刺激他了。”


    “好的端午先生!”


    北上田二再度躬身,並且將端午送出日軍醫院。


    此時,北上田二長籲了一口氣,因為他的任務終於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然而正在這時,北上田二身旁的一個軍官卻道:“長官,我們為什麽不趁機在醫院裏麵殺了端午?這樣豈不是一勞永逸嗎?”


    北上田二冷哼一聲道:“那你怎麽不動手啊?要是真的能那麽容易的就殺死端午,鬆井閣下也就不用那麽頭痛了。而且我就在他的身邊,如果殺他,第一個死的一定是我。所以今天能平平安安的送他走,那就再好不過了。好了,我們迴去複命吧,對了,告訴醫院的守衛,一定把朱勝忠給我看好了,端午不死,他就不能死,聽明白了沒有?”


    “嗨!”


    鬼子軍官領命然後去辦這件事,而北上田二迴司令部自然不提。卻說此時的端午則再度被鬼子的特工給盯上了。


    不過這一次,端午卻並沒有準備甩開對方的意思。因為他在等,等上官誌標等人迴去統計人數,還有各方麵的戰鬥力。


    當然了,也有中統、軍統甚至地下黨等各方麵勢力的兵力情況。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連自己能動用多少人端午都不知道,那麽這場仗讓端午怎麽打?


    所以至少目前,端午不會有任何行動,等待各方麵把人數報上來,然後他再做打算。


    隻是不想端午正在街道上走著,突然一輛黃包車靠了過來,一個車夫點頭哈腰的道:“先生,坐車嗎?這上海,我熟啊!”


    端午斜視了一眼對方,竟然笑了,原來拉車的不是別人,卻是馬平安。


    馬平安是,端午自然很熟悉,在常熟的時候,要不是端午放走了他,他現如今恐怕還在中統的大牢裏關著呢。而且在南京的時候,端午還給過馬平安不少的錢。


    所以當看到這副熟悉笑臉的時候,端午就知道,這個老馬一定有事情找自己。


    端午道:“好啊,不過我這是兩個人。”


    馬平安賠笑道:“兩個人我可拉不動,但是我兄弟多。”


    說到此處,馬平安招了一下手,附近的黃包車竟然都過來了。


    端午上車,並且示意老算盤坐另外一輛,然後馬平安拉著黃包車就開始跑。


    此時鬼子的特工也覺察到了異常,他們顧不得隱藏自己,便盡數跑了起來,去追端午。


    但是此時,整個大街上有三四十輛黃包車,都在拉著跑,僅是片刻,他們就找不到人了。


    “八嘎,我們又把人給跟丟了,這樣讓我迴去怎麽與鬆井閣下交代?”


    日諜頭子很焦躁,因為他再次將端午給跟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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