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東南方湛藍色的天幕下赫然出現了三個小黑點,就象是大海裏的海燕正在掠著驚濤疾飛。但這三個小黑點近了後,楊浩等人才發現這不是什麽海燕,而是三個穿著水紅色荷花瓣衣裙的年輕女子,她們的雙足都踏在一柄薄而輕巧的寶劍上禦空疾飛。


    這三個女子臉如玉盤、明眸如波,再加上她們高居雲端,青絲高髻、衣袂飄飄,宛如從九天降臨的仙子!


    這三個女子自然也看到了楊浩他們。由於她們已經飛臨到了楊浩他們的正上方,和他們隻隔了兩三丈高,因此她們也很清楚地看到了地麵上的人。飛在左邊的圓臉女子道:“大師姐,三師妹,地上有三隻呆鵝在看著我們呢!”


    右邊的瓜子臉女子哼了一聲,似乎不屑一顧。


    中間年紀稍大一點的女子則輕聲道:“那兩個穿白衣的應該是白雲宮的外門弟子,穿青衣的……咦?那是什麽?”


    她的聲音到最後忽然變成了訝異。


    “大師姐,怎麽了?”圓臉女子奇怪道。


    “那少年身上怎麽會放出五色神芒?除非他有五行神龍玨,但這是不可能的,五行神龍玨為千年前的智善大師所持,智善大師依靠此珠擁有無上的法力。他的聖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年紀稍大的女子也困惑無比。


    “哼,我看到的卻是和大師姐完全相反!”瓜子臉的女子則浮現出一絲冷笑。


    “三師妹,你看到了什麽?”圓臉女子訝異地看著瓜子臉的女子道。


    “我看到的是修羅鎖魂珠的煞氣!”


    “修羅鎖魂珠是魔派頂級人物萬莫寒所持,是世上最大兇大惡之物!它和五行神龍玨怎麽會同時出現在這裏?大師姐、三師妹,我看你們都看錯了!”圓臉女子駭然叫道。


    “不,我再看看!”年紀稍大的女子秀目圓睜,再次盯著那穿青衣的少年仔細打量。


    但她看了半天,最終失望地搖搖頭道,“看來是我看錯了,我們走!”


    瓜子臉女子也在盯著那青衣少年打量。看了一陣,她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我早就說了,你們神經兮兮的,兩個水火不相容的上古神物怎麽會碰在一起?又怎麽會為一個凡夫俗子得到?”圓臉女子笑道。


    “噌噌噌”三道光芒閃過,三名女子已經禦劍往西北方疾馳而去,空中隻留下了三道靚麗的背影。


    剛才那三名女子在楊浩他們頭頂停留的片刻,地上的三人實際上也都看呆了,就象三根木樁一樣被釘在了那裏。


    等三名女子禦劍走後,三人才逐漸迴過了神來。


    衡其自我感覺良好道:“看來這三個‘仙姑’是看上咱們了!”


    “是啊,咱們哥仨要交桃花運了,哈哈!”謝可也眉飛色舞道。


    “我怎麽感覺她們象在打量壞人一樣地看著我們?而且她們的目光好象都集中在我身上?”楊浩卻提出了不同於二人的見解。


    衡其哈哈大笑道:“可司,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她們要看也隻會看我們兩個風度翩翩的帥哥,哪會看上你這隻癩蛤蟆呀?”


    謝可道:“衡其師兄,剛才那三個女子的眼光好象確實都落在可司身上啊?”


    “唔,那就奇怪了,其貌不揚的可司有什麽值得好看的呢?”衡其也仔細地打量起楊浩來。


    當他的目光落在了楊浩脖子上的吊墜上時,不由皺了眉頭道:“這不會又是從哪個茅坑裏撿來的破算盤珠子吧?你怎麽還當成個寶貝給戴在脖子上了呢?趕快扔掉!”


    說完便要上前將楊浩的吊墜拽掉。


    楊浩慌忙攔阻道:“別別,這好歹也是我從地裏刨出來的,雖說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模著挺滑膩的,扔掉豈不可惜?”


    “你真是沒救了,把顆破算盤珠子也當成寶!你要是真見到了那些仙家寶貝,那還不得全搬迴家去?”衡其搖頭歎息道。


    楊浩道:“誰說全搬迴家去?那也得講個緣分啊!你和那寶貝沒有緣分,你就算搬迴了家也沒有用啊!”


    謝可點頭道:“可司說得在理!對了,衡其師兄,剛才那三個禦劍的女子想必也是哪一個修真門派的弟子了,她們能夠禦劍飛行,說明已經到了靈虛的境界了,可惜我們還是在不停地‘築基’、‘築基’……”


    楊浩道:“那你們要達到她們的境界,需要多久?”


    衡其苦笑道:“說得好聽點,也許要三十年,說得不好聽點,也許一輩子也達不到!”


    楊浩驚訝道:“不會吧?竟然要花那麽長的時間?”


    衡其正色道:“修真這事,本來就虛妄得很,能達到在天上禦劍飛行的地步,那也和‘仙人’差不多了。我們所追求的境界無非是多活幾年,多學到一點小法術,能夠邁進修真的門檻,就算不錯了。謝師弟,你也別怨天怨地了,咱們隻有這樣的資質,也許一輩子就停留在築基階段了。咱們要想再進一步,除非到某個名山或者名門大派,得到名師指點。要是靠現在的師父,我看是沒指望了。”


    “二位,你們何必羨慕別人啊?在我這個凡夫俗子的眼裏,你們也是我羨慕的對象呢。我也多想象你們一樣,穿著道服,正正經經地拜個師父啊!可惜我爹媽過早登仙,而我家裏又窮,交不起這學費,唉……”楊浩歎息一聲,勒住了坐騎“老泥鰍”。


    衡其搔了搔發冠道:“可司,對不起,你的事我們真的幫不上忙,那筆學費,我和謝可實際上也傾家蕩產了,為了還債,我們爹媽這一輩子都隻能給人家打長工了……”


    謝可也搔了搔發冠,忽然眼珠一轉道:“聽說大荒山裏有獸名龍伯,打它會掉落歲珠,這可是好東東啊,賣給黑市商人可以賺一大筆錢,那時候可司就有錢交學費了!”


    衡其也眼睛放光道:“是啊,一顆歲珠能賣到十萬兩金或者十個金元寶,足夠給可司交學費了!”


    楊浩疑惑道:“龍伯是什麽?歲珠又是什麽?”


    衡其道:“龍伯就是一種比野豬大不了多少的怪獸,外形象野豬,但是卻長著龍的角,人們都戲稱它是龍的‘伯父’,因此龍伯的名字便由此而來。歲珠可能是它嘴裏含著的丹丸,它被打疼了後,就會吐出丹丸。這玩意對我們來說沒多大用場,但是丹師會將它收走,研成粉末,製成一種丹藥,服後可以提高功力。”


    謝可道:“那我們不是也可以拿來服用嗎?”


    衡其搖頭道:“不然。那東西隻有達到了合和境界的人服用才有效,我們服用不但無效,反而有性命之危,所以把它賣個好價錢是最好的!”


    楊浩沉吟道:“龍伯既是獸,便也是這世上的生靈,咱們為何要去傷害它?”


    謝可道:“不是傷害它,隻是要打得它吐出歲珠。它吐出歲珠後,還會再長出新的。”


    “那咱們能打得過它嗎?”楊浩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衡其笑道:“那東西雖然帶著個‘龍’字,其實和一頭野豬沒有什麽兩樣,很容易打的。唯一的問題是,打了後那東西會不會吐出歲珠?因為有許多龍伯經常被人打,很難形成新的歲珠。而且歲珠的品質也有好有壞,白色的是最差的,賣不到幾個錢,綠色的稍好一點,紅色的又要強一點。如果能打到紫色的,那就是極品了,最少可以賣一百萬!”


    謝可道:“那咱們還等什麽?趕快去打吧!”


    衡其道:“可是,師父還讓咱們給他老人家送信到烏龍鎮去呢!”


    “等打到了歲珠,再送也不遲呀!”


    “那好吧!”衡其終於下了決心。


    大荒山在魚溪村的西南方五百多裏。三人騎馬走了兩天才得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還有一百八十多裏。衡其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道:“這要是禦劍的話,半個時辰就到了,何用走上這麽久?”


    楊浩內疚道:“這都怪我的‘老泥鰍’不中用,拖累了二位兄台,不然也可以走得快一點。”


    謝可道:“你那馬也是該淘汰了!等打得歲珠,交了學費剩下的錢就給你買匹好馬吧。”


    衡其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晚上我們恐怕要找家旅店投宿了。謝師弟看看附近有沒有旅店客棧什麽的?”


    謝可四下看了看道:“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寨,哪來的旅店客棧啊?”


    正在這當兒,忽然有兩匹快馬從他們的身邊馳了過去,他們似乎還拋下了一句話:“咱們要趕快,聽說這次出的是極品……”


    衡其心頭一跳道:“不好,這些人恐怕也是去打歲珠的!咱們絕對不能被他們搶了先!”


    謝可也點頭道:“這兩個人都穿著玄色煉丹服,估計是青龍山上下來的牛鼻子道人。青龍山上的青龍門雖是修真大派,但也象我們白雲宮一樣有大量資質和修為較差的人在外收徒授藝,比如說我們的師父……”


    “謝師弟,你怎麽可以對師父他老人家不敬?”衡其拉長了臉道。


    “算了吧,你平時比我更不敬好不好?現在裝什麽正經?”謝可嗤道。


    “別廢話了,咱們快點追上去吧!”衡其正色道。


    “那不投宿了?”楊浩問道。


    “可司,咱們現在要趕時間,可能要走夜路了,你還想象在家裏一樣舒舒服服地睡覺啊?”衡其道。


    楊浩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古訓啊!遵守作息規律,好象也符合修行之道吧?”


    “你還想不想拜師學道了?雖然我師父不是什麽道德高深之人,但引你入門還是綽綽有餘啊!”衡其攤著手掌道。


    “你是不是害怕走夜路啊?”謝可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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