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原本看的有些緊張,好在這小cha曲很快就安然過去,終於微微吐出口氣,放下了車簾。


    ……


    小喬跟著魏劭一行人馬,順利迴到了信都。


    春娘她們早於小喬,已經先迴了。


    春娘自己的那個女兒,在養到三四歲的時候不幸得病夭折了。從那以後,春娘更是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小喬身上,把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那天就在自己麵前,眼睜睜地看著她突然被人那樣給劫走,春娘傷心欲絕,照了魏梁的吩咐先迴信都後,這幾天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哭的眼睛都腫了,才短短幾天功夫,原本豐潤的麵龐也清減了不少,這會兒終於盼到小喬平安歸來,起先歡喜的眼淚都出來了,等看到小喬手腕受傷,得知她竟是為了逃脫自己用火燭給燙傷的,心疼地又流了眼淚。一番哭笑笑哭後,終於迴到小喬之前住了一夜的射陽居,侍女們重新打開箱奩,鋪設用具,預備住下來了。


    這間“新房”,原來應該是魏劭平常住的寢居之室,貌似從小喬離開的第二天就被收拾過了,裏頭已經看不出半點曾作為“新房”的喜慶之氣。當晚小喬如常作息,知道魏劭必定是不會過來與自己同房的。倒是春娘,經過這一迴的事,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仿佛又有了什麽新的心事,真真叫皇帝不急太監急,一直等到很晚,小喬早睡了,她還熬著不肯去睡,直到那個被她用錢給收買了過來的在魏劭書房打雜的侍女偷偷遞了消息過來,說君侯吩咐在書房鋪c黃預備過夜,這才死了心,悻悻地關門去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小喬被春娘照顧的無微不至,真真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小喬確定,這輩子自己身邊隻要有春娘在,她就算沒手沒腳了,也照樣可以過的非常舒服。


    她手腕上的燙傷,熬過了起初幾天的痛楚之後,現在開始恢複,慢慢地褪去那層死皮,開始長出新的肌膚。醫士每天會過來給她換藥。昨天起不再用原來那種黑糊糊的聞起來有點臭的藥膏,換成了一種ru白色的聞著很是清涼舒服的新藥。醫士說,這藥膏有祛腐生肌的功效,根據女君的燙傷程度,以他的經驗推斷,恢複的好,應該能生出平滑如同從前的肌膚,不會留下疤痕。


    春娘頭幾天一直在為這個擔心,唯恐小喬原本漂亮的一雙玉腕留下燙傷痕跡,聽醫士這麽說,才鬆了口氣。


    當晚小喬沐浴。


    她洗澡異常勤快,這兩年來,即便是這樣的嚴寒冬天,隻要平常在家有條件,必定兩日一大洗。剛開始的時候,春娘對她這種突然變得異於平常的沐浴習慣感到奇怪,後來漸漸也習慣了。反正喬家家大業大,不過是讓廚房多燒幾桶熱水的事罷了。


    這裏的浴房和小喬住的寢室相連,中間以一扇屏風相隔。春娘幫小喬脫去衣裳,扶她入了大浴桶,勒令她高舉雙手,手腕不準有半點沾濕,見她乖乖聽話,這才滿意地幫她洗著長發。


    小喬靠在浴桶的邊上,熱水浸泡到了她胸口上方,水線隨著春娘的劃水動作微微起著波動,若有小舌輕輕舔吻她胸前肌膚,微帶蘇麻,她整個人泡在裏頭,暖洋洋的,感覺著春娘用熟練又舒適的手法在幫自己揉著頭皮,舒服的快要睡了過去。


    “……女君,有句話,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小喬閉著眼時,忽然聽到春娘在耳畔低聲說道,便嗯了一聲。


    “婢總覺得那日在驛庭裏騎馬劫走了女君的人,有些眼熟……”


    春娘的聲音貼著小喬耳朵,傳了過來。


    小喬一頓,睜開了眼睛,坐直轉頭望著春娘。見她也看著自己,神情裏有些不確定,但更多的,應該還是擔心,小喬看了出來。


    “女君……”春娘望著她,輕輕歎了口氣,“那個人,確是婢想的那位公子嗎?”


    劉琰在喬家住了多年,後來雖離開,也幾年過去了,但一個人的形貌特征,就算隨著成年有所改變,大體總是維持不變的。春娘能認出來,也屬正常。


    小喬望著她充滿憂慮的一雙眼睛,遲疑了下,俯到她耳畔低語:“春娘放心,他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春娘愣了,神色變得更加憂慮。


    “魏侯,他知道這事嗎?”


    她幾乎是用耳語般的聲音,在小喬耳畔問。


    小喬搖了搖頭。


    “他攻下石邑的那晚,曾來見過我,我以為他是要問我當日被擄的經過。他當時若問,我也說與他,但他沒問,我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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