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裏傳出一陣嘩嘩水聲。


    魏劭在裏頭待了良久,強行慢慢降下那陣鑽心的火氣,方長長籲了口氣,胡亂套了件衣衫出來。


    看到小喬還是那樣縮在被裏,被頭外隻露出一張小臉,麵頰粉裏透紅,閉著眼睛,仿佛睡了過去。


    憋了口氣重新上c黃,將她再次抱在懷裏,愣住了。


    錦被裹著的一副滑溜溜嬌軀已不著寸縷,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蠻蠻……”


    魏劭心跳再次加快,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唿的上來了。


    看著她閉眼微微顫動的兩排睫毛,有點唿吸困難。


    忽然感到被下,一隻軟綿綿的小手伸了過來,打著旋,輕輕撫摸他平滑而結實的腹肌。


    “蠻蠻……”


    魏劭想動,又不敢再亂動,聲音發著顫。


    小喬的小手繼續愛撫著他,漸漸往下……


    兩瓣柔軟香唇也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香舌舔吻,慢慢遊移,含住他一粒硬若石子的ru,頭,貝齒輕輕一咬。


    魏劭全身毛孔,呲的舒張,汗毛豎立,忍不住嗯嗯地呻,吟。


    “不許發聲啊,別讓她們聽到了……還要閉上眼睛,不能偷看……要是偷看,我就不管你了……”


    小喬含著嬌羞的聲音又在他耳畔傳來。


    魏劭立刻閉上了眼睛,神色緊結無比。又強行忍著不敢再呻,吟。喉下卻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心滿意足含含糊糊的一下咕嚕聲。


    像隻冬日裏曬著日頭又被女主人抱上膝蓋愛撫的貓。


    ……


    五更,信宮內外,燈火通明。


    李典魏梁等人,帶著鎧甲鮮明的親衛,正在縱馬來到信宮的路上,準備迎他出城。


    小喬為魏劭扣上戰甲腰間的最後一個龍鱗鎖扣,笑道:“祖母來信,叫我代她送你出戰。我和咱們的孩子一起,等你凱旋。”


    魏劭點了點頭:“安心等我迴來!”


    “昨日軍師提醒我,”他仿佛想了起來,又道,“須得提防幸遜趁機襲擾兗州。我考慮了下,讓楊信待命。若被軍師料中,叫他出兵助力。”


    小喬道:“夫君考慮周到,蠻蠻感激。我知夫君此戰關鍵,楊信若本有另用,夫君盡管先行調遣。我今日就去信兗州,提醒父親及早防備。若真無力自保,到時再向夫君求助。”


    魏劭注視著她,片刻後,微微頷首。


    “君侯,雷將軍傳話,將軍們俱已抵信宮外,恭請君侯祭旗閱兵!”


    鍾媼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夫君可去了。”


    小喬笑道。


    魏劭轉身朝外走去。


    忽然又停了腳步,迴到她身邊,伸臂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千鈞臂力,仿佛貫穿了堅硬的鎧甲,寸寸地透她骨ròu。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鬆開她,開門大步而去。


    ……


    東方拂曉。


    小喬在鍾媼和春娘陪伴下,站在了檀台之頂,遙望城南城牆之外,山川原野,星旗電戟,魏劭大軍,往南緩慢開拔而去。


    ……


    泰安二年歲末冬,幸遜大軍發洛陽,過虎牢關,駐於虎牢關外的黃河南岸。


    雙方隔河,相互觀望半月。幸遜按捺不住,擇日派其子幸維和丁屈從虎牢渡口強行搭舟橋渡河,意欲直取魏劭紮於黎陽的本營。


    魏劭派檀扶雷炎,隻領一萬人馬,於對岸漫山遍野虛設旌旗,一波波亂箭齊發,作全力阻止渡河之狀。等幸遜主力渡河過半,停弓,邊戰邊退,引入預先埋伏的包圍圈內,一聲火鼓,震動天地,李典張儉李崇魏梁領四路伏兵殺出,丁屈幸維猝不及防,號令失當,抵不住淩厲攻勢,退迴舟橋意欲退兵,不料搭出的數十條舟橋已被魏劭預先埋於虎牢渡北岸的馬弓手以裹了桐油的火箭射燒,濃煙火光中,舟橋毀,無路可退,後追兵又至,一場惡戰,幸遜軍士或被殺,或被俘,或落水,不計其數。幸維遭亂箭射死,丁屈逞勇,殺出重圍,帶殘兵沿西逃出百裏,最後遇到一艘渡船,強行駕船過河,铩羽而歸。


    虎牢渡首戰,幸遜折損萬餘士兵,首戰即敗,又喪一子,得知消息,捶胸頓足,痛不欲生,誓要報仇,一雪前恥。


    半個月後,幸遜再次搭設浮橋。此次吸取教訓,留人守橋。親自領大軍再次渡河。


    魏劭此次也親統領,狙戰幸遜於黃河北之野。雙方各投正麵軍力,累計共計數十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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