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


    阮文濤躺在迪拜的沙灘上,戴著墨鏡,看著天空。


    阮樂賢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匯報著這一次國內的行程,分不清自己老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隻能是把自己要說的先說完再說。


    “這麽說,你這次啥也沒幹成唄,這麽點小事都處理不了,你讓我怎麽放心再給你交代其他的事?”阮文濤不滿的說道。


    阮樂賢沒有吱聲,一直等到自己老子都發泄完了,他才把自己真正要說的話講出來。


    “這事要不是有陳勃插一杠子,那個女人不敢不答應,所以……哦,對了,陳勃還說了一件事,讓我挺詫異的,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爸,我倒是聽你說過洪杉杉這個人……”


    於是,阮樂賢把自己從陳勃那裏的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阮文濤。


    一開始阮文濤沒有絲毫的動靜,他很惱火陳勃會插手陸憐南的事,這事和你有個毛的關係,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嗎?


    可是當阮樂賢說到以後阮家的生意還可以正常進出的時候,阮文濤一下子摘掉了墨鏡,眯著眼看向阮樂賢,嚴厲的質問道:“他真是這麽說的?”


    “對,他說以前的那些通道,我們阮家可以再繼續用,就看我們怎麽操作了,他的意思,好像我們很需要這個通道似的,有這迴事嗎?”阮樂賢問道。


    阮文濤看了自己這個不務正業的兒子一眼,沒說別的,而是中斷了度假,返迴了自己的住所。


    雖然可以確定洪杉杉死了,可是他活的還是很小心,誰知道還有沒有洪杉杉的人在盯著自己呢,萬一到時候給自己來個致命一擊,那自己豈不是太冤枉了?


    他已經從苗嘉年那裏知道了洪杉杉的死訊,但是依然覺得心有餘悸,當時苗嘉年還告訴他說金蟾下落不明了,可是現在陳勃居然告訴自己兒子說,阮家還可以再繼續用原來的通道,這是什麽意思,這是什麽暗示,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陳勃這個小王八蛋,居然把苗嘉年也給耍了?


    “你確定陳勃和你說的是這件事?”阮文濤迴家後想要給苗嘉年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的時候,被阮樂賢給阻止了。


    “我確定他說的應該是這事,但問題是,他還說了,這件事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好像很神秘的樣子,而且還說,他倒是覺得可以和我合作,我手裏啥都沒有,合作個毛線,所以這事我也就沒表態,想著迴來問問您到底咋迴事再說。”阮樂賢說完這些,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


    “你身體好點了嗎?”苗嘉年接通了電話,電話是田笑白主動打給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鬼,還是從心眼裏就沒把田笑白放在心上,還是隻把她當做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總之,自從田笑白生病後,前前後後苗嘉年隻打過兩次電話,都是不痛不癢的問候了幾句之後就拉倒了。


    至於到醫院來看看田笑白,那是想都別想的事,田笑白也沒覺得有啥不對,自己從小到大生病住院都是母親照顧她,這個爹和沒有也差不多。


    但是事情怕多想,當陳勃給田笑白灌輸了讓她求證的思想後,那些雲裏霧裏的事,開始吸引著田笑白一步步的走到了苗嘉年的對立麵,而這種變化是下意識的,她想知道到底怎麽迴事,是陳勃在騙自己,還是父親確實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


    “好點了,還是不能下床,說話不是問題了,爸,我想和你說件事,你現在有時間嗎?”田笑白問道。


    “好,有時間,你說,什麽事?”


    “我想結婚了,找了個男朋友,你什麽時候有空,要不你和他見個麵吧,也算是見家長了。”田笑白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似的,說道。


    “結婚?和誰啊,我怎麽沒聽你說過?爸爸認識嗎?”苗嘉年下意識的想到了陳勃。


    汪大師說陳勃和自己還有翁婿的緣分,難道說這兩人真的搞到一起去了,可是自己女兒現在正在病著呢,他們是怎麽?難道說……


    他想的是田笑白這段時間生病,而陳勃一直在北原,或許不時的去醫院照顧她,日久生情了?


    還是說陳勃現在走投無路,被李兆牧拿捏的死死的,他想找個靠山?


    這樣的話,自己可得好好考慮一下,按照他的意思,現在的陳勃並不符合他的要求,若是金蟾真的在他手裏,那麽一切都好說,別說是搭上這個閨女了,再搭上一個也沒問題,可是現在他的利用價值正在被李兆牧瘋狂的壓榨,到時候還能剩下多少渣渣就不一定了。


    “你可能不認識,他說他以前做過吳泊雨的秘書,現在那個人還在位置上呢,濟川省的好像,其他的我也沒問,你要是感興趣就查查,不感興趣就算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去領證了。”田笑白說道。


    田笑白這個大喘氣搞的苗嘉年一下子愣住了。


    “哦,我還以為是陳勃呢,這個人,我不認識,你看著好就行,你媽同意嗎?”


    瞬間,苗嘉年對這個女婿失去了興趣,不是陳勃的話,其他是什麽人無所謂,隻要是田笑白願意就好,她告訴自己,也不過是通知自己一聲而已,自己就算是反對,她也會和那個男人結婚。


    他們是父女,對彼此都有最基本的認識,他們都是一類人,就是極端自私自利的人,隻要是對自己好的事,誰說也沒用,而對於自己不好的事,也是誰說也沒用。


    “陳勃不要我啊,我現在也是煩他透透的,要不把他做了吧,反正他現在也是落水狗,誰見了都想踩兩腳,洪杉杉不在了,他現在最大的靠山是誰?那個李媛她爹嗎?”田笑白在電話裏恨恨的說道。


    “不用,閨女,買賣不成仁義在,他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有的是人收拾他,好了,不說了,我接個電話,這個阮文濤一個勁的給我打什麽電話呢……”


    田笑白隻聽到了苗嘉年電話的尾巴,是他在掛電話之前自己嘟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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