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忽然很不舒服,他不喜歡“被夢困住”這個想法,決定將少年從夢靨中解救出來:「咳…咳…」英勇騎士用手指輕敲桌麵把人吵醒:「抱歉,我沒注意到時間這麽晚了,你們已經打烊了。」他非常不好意思的看著被吵醒還有點惺忪的少年,掏出錢包打算結賬:「多少錢?」


    靳朗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時間:臥操,十二點十分了,而後發現客人已經站到自己麵前要結賬了,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那個…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的結賬係統已經關了,所以這杯茶我請您喝。」靳朗眼神有點兒迷糊卻還端著大大的微笑。


    「啊…?這怎麽好意思?」陸謙更覺得抱歉。


    「沒事。好點了嗎?您剛剛看起來好累的樣子。」靳朗忽然問出了這一句。麵對陌生人的關懷,陸謙扯了嘴角笑了笑,還堅持要付賬時,靳朗又說了:「那您趕快迴家休息吧!我也要迴家睡覺了。」他扭了扭僵硬的肩頸,伸展肢體。


    「對了…」靳朗忽然想起甚麽,停止扭動,他對陸謙眨眨眼:「別跟老板說我讓客人鑽狗洞出去…」他看了一眼拉下的鐵門。


    「我又不是客人…」陸謙也笑了:「我沒付錢呢…」他的聲音很輕,笑意很濃。


    第三章


    陸謙終究是得一個人迴到家中,站在玄關的鏡子前發楞,鏡子裏一個溫和憂鬱的男人迴望著他。他真覺得自己失敗,已經28歲了,感情上還是一片空白。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蒼白的臉、疲憊的大眼、淡淡血色的薄唇。他伸出舌尖舔舔略為幹燥的上唇,唇齒之間還殘留著蘋果香甜氣味。


    陌生人的愛心在這個冷清的夜裏給了他些許溫暖。


    他想,他真的要的不多,一杯熱茶一點溫暖。一盞燈一個人。


    還是…太奢侈了嗎?


    陸謙太累了,他快速的洗了個戰鬥澡,迴到熟悉的床上,幾乎頭一沾枕就昏睡過去。這一睡,直接睡到周日下午兩點。他是被一陣歡快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的瞪著手機,心裏暗自希望鈴聲快點停止好讓他再賴個床。可惜,對方並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在鈴聲響起第三個循環時,陸謙無奈的接起電話。


    「喂,金大班,有何貴幹啊?」濃濃的鼻音。


    「你還沒起?是豬嗎?」金小靡誇張的聲音響起。


    「別汙辱豬…」陸謙自暴自棄:「豬還沒我蠢,願意跟妳做朋友…」


    「去你的……」


    「妳到底有甚麽事?」陸謙翻過身有氣無力的:「不說我要掛了…」


    「哎哎哎…別掛,這迴我是真有正事。」金小靡急著喊住陸謙,就怕他真掛了電話迴去睡覺:「我那天遇到陳老師了…」


    「陳老師?」陸謙愣了一下,記憶瞬間被拉迴兒時。陳老師是少數幾個真心待他們這些院童的人,是個好人。自從老院長退下來後,就是由陳老師接手院長位置,可是他們還是習慣稱唿她為陳老師。「她還好嗎?」


    「不太好,院裏也不太好。」金小靡歎了一口氣,正經起來:「其實這次打給你,就是要跟你說說這事的,看能不能有甚麽辦法幫幫他們,你過來吧!」


    「……好,我再瞇一下就過去。」


    晚上八點,陸謙進了“有木”。奇怪的店名,陸謙猜取的是“有木鳳來棲”的意思。表麵上這是一家酒吧,其實內行人都知道,這就是家牛郎店,而且是專做作男客生意的牛郎店。他有時實在是搞不懂金小靡,不知道好好一個女人家為啥會把她男人留給她的好好一間純酒吧,經營成現在群魔亂舞的局麵。


    陸謙一直無法習慣店裏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


    「謙哥,您先坐一下,小靡姊待會兒就過來。」就像現在這樣。朝著他衝過來又熱情的領他進門落座的少爺sam,此刻正對他眨眨眼睛:「要不要我先陪你呀…?」


    「不用不用…你去忙吧!等一下你們金大班看見了,又要怪我耽誤你們做生意。」


    「為你耽誤,我樂意。」sam靠在桌子旁邊,俯下`身在他耳邊吹氣、輕聲說話,還想抬手去碰碰陸謙的臉,被陸謙一偏頭閃過了。氣氛正僵著,就聽見金小靡一路罵過來的聲音:「sam,又在欺負你謙哥了是吧?說過多少次,你不是他的菜,你倆型號不對,別妄想了。」金小靡揮手趕人。


    「我可以為謙哥改的嘛」sam忍不住委屈的咬咬下唇。「哥,試試?」還挺了兩下跨。陸謙尷尬的扶額。上次為了拒絕sam,他狗急跳牆的用了型號不合這個借口,哪裏知道被這個神經病金小靡聽了去,動不動就拿出來嚷嚷,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他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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