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想通了之後,對於自己的不正確心態有些釋然有點無奈。看來,兩人要心無芥蒂的當好朋友好兄弟,還得一段時間。他揉揉眉心,靠著窗,幾乎疲累的睡過去。


    40分鍾之後,「哎…先生,到了啊。頭前有一點兒堵,我在路口讓你下車好伐?」司機叫醒陸謙,讓他在路口下了車。陸謙剛剛被叫醒,腦子還有點迷迷糊糊,轉頭左右看了看,才確認“有木”的方向,朝店裏走去。


    晚上六點多,是用餐時間,不過對於“有木”這種特殊行業,真的算還早,雖然已經開門營業了,但此時客人不多,三三兩兩散在各處。


    陸謙一進門,先跟酒保阿唐打了聲招唿,阿唐微笑迴禮:「謙哥…」「你們金大班不在啊?」陸謙望瞭望平時的老位子沒人。


    「小靡姊在辦公室,應該待會就出來了,謙哥您先坐一下,晚餐還沒吃吧?先來一份特餐?」阿唐問。


    「好,麻煩你了。」


    「不麻煩。廚房來了新廚師,正好幫我們試試口味。」阿唐轉頭朝後廚點單。


    陸謙朝他點頭致謝,自己入座了。


    辦公室裏,金小靡正蹙著眉發呆。


    靳朗最近不對勁,聽說他媽來找了他幾次,之後他就開始到處跟人打聽還有甚麽工作機會,又想開始兼職第三份差,還跟幾個比較熟的少爺借錢,金額加起來不算少。金小靡實在不放心,所以她又翻出靳朗的數據查看,這裏麵裝著半年前靳朗來應征時填的人事資料,和她派人去調查的情況。


    靳朗,二十歲,t市人。以上幾個簡單的描述,加上連絡電話跟地址,就是當時他的全部數據。


    金小靡又拿出一張紙,這是他的調查結果。每個要進來工作的人,金小靡都會稍微查一下底細,免得惹禍上身。


    靳朗的身家幹淨,父親已經過逝,而媽媽雖然也住在t市,但是兩人不常見麵,關係似乎不好。高中就開始半工半讀。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沒多久就分手了。高中畢業後曾考上出名的f大美術係,非常難考,也非常貴。靳朗沒錢,隻好四處打工。後來男孩就找到她這公關店應征服務生了。


    剛來那會兒的靳朗疲累又憔悴,有一迴一時頭暈腳步不穩,把手上端的五杯酒都倒在sam身上,毀了他一身新衣。氣的sam大罵他不要命了,後來才知道他另一份兼工是忙碌的餐廳後廚,是個體力活兒。下午下班後直接又接上“有木”的外場服務工作,根本沒時間休息。sam硬是幫他請了兩天假,還另外幫他找了相對輕鬆的咖啡店工作,至少體力能負荷。想到這件事,金小靡還是挺欣賞sam的,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常嘻笑怒罵,一遇事兒還是挺俠義心腸的。


    現在他又開始缺錢了。難道錢的缺口越來越大?這不行,放著爛下去,可能會越來越嚴重。她考慮了一下,撥出電話交代了幾句。掛上電話之後,她又愣愣地看著靳朗的半身照片,多清秀的孩子。


    可惜了。


    希望姐還來的及幫你。


    第五章


    金小靡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出辦公室,陸謙已經吃完飯,桌上放著好幾個玻璃空杯,他正在試喝阿唐新調配的第四杯雞尾酒。


    「終於想起我啦?」金小靡口氣不佳的坐了下來。


    「誰又惹你生氣啦?」陸謙抬眼看了金小靡一眼,懶懶的,有點暈。


    「沒生氣,隻是心煩…」


    「那誰又惹你心煩啦?」陸謙改口。


    「就那靳…算了,個人隱私,不方便多說…」金小靡趴在桌上,無力的說。


    「福利院的事有門路了嗎?」金小靡安靜了一會兒,又想起另一件心煩的事。


    「沒門兒…」陸謙疲憊地搖搖頭。


    這段時間,金小靡跟陸謙分別想盡辦法,隻能說要錢沒有,要勢力更沒有。既找不到錢可以讓福利院順利搬家,更沒勢力讓福利院那塊土地從重劃區那塊劃分出來,連想將時間壓後一點都沒辦法。


    「難道真的隻能去買彩券了?」金小靡苦笑。


    「甚麽彩券?」


    「你來的時候看到沒?就路口那家彩券行,聽說前一陣有人在那裏買了彩券中了彩…啊…怎麽那麽好運啊…」金小靡煩躁的抓抓頭:「看來除非中頭彩,不然我們隻能去搶銀行了…」


    「買彩券…」陸謙歪著頭想了想:「我好像有買,就上迴來的時候…」陸謙低頭翻著隨身包包…從最底層挖出已經皺成一團的紅紙袋,裏麵果然裝著一迭彩券。


    「你花這麽多錢買了這一迭,然後全忘了?」金小靡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喝抽了…」陸謙也很無奈。


    他遞出彩券:「妳幫我對獎吧!我畫了一下午的圖,又當了阿唐的白老鼠,現在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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