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她做了甚麽?她怎麽有臉再麵對靳朗?


    她怎麽還有臉下去麵對靳峰?


    第三十八章


    靳朗跟陸謙在家裏吃完晚飯收拾完廚房,陸謙又在搗鼓他的多肉植物。他不知道上哪兒聽說用啤酒擦植物葉子,會讓葉片油光發亮。這兩天他一吃完晚餐就開了瓶啤酒,坐在餐桌旁,一邊喝酒一邊用啤酒擦葉片。


    靳朗在旁邊看的覺得神奇:「欸…真的葉片好像比較有光澤耶!」


    「是吧?你也覺得有光澤吧?」陸謙滿意的笑了笑:「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他擦完一盆,又拉過一盆要擦,被靳朗阻止。


    「等一下,我覺得實驗還是得有對照組,也許之前葉子沒光澤是因為葉片上有灰塵,你現在天天擦,葉片幹淨了,看起來就有光澤了。」靳朗邊說邊拿起紙巾沾水:「這盆就當對照組,我用水擦,看看過了幾天,有沒有不一樣…」


    「好辦法,我們一人負責一盆,一個星期後見真章…」陸謙笑著說:「那這個第三盆都不要擦,我們直接用啤酒灌溉,看是不是也能長的好…」說完就倒了一小杯啤酒進小花盆裏。靳朗搖搖頭笑著說:「要給你養成酒鬼了…」


    擦完葉片,靳朗搬出畫架,打算今晚再畫一張底稿,明天要給師父定稿,如果這張底稿通過的話,他就可以上油彩了。正當靳朗在思考如何下筆時,他的手機在客廳茶幾上響了。


    陸謙剛好在旁邊,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就幫他將手機遞過去。誰知靳朗看到這個來電人,整個神情都變了。


    他瞪著電話,像是害怕、又像是厭惡,遲遲沒有將電話接過來。


    陸謙覺得奇怪,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斷了,隔了幾秒鍾又響起,又是同一個人。陸謙將電話朝靳朗晃了晃,輕聲提醒:「小朗,不接嗎?」


    靳朗深唿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的接了電話。


    「喂…強哥…」靳朗沒避著陸謙,隻是轉過身不情願地開口。


    陸謙看靳朗的背影,他安靜的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聽著聽著似乎開始發抖:「嗯?她又欠了多少?」對方又說了一陣子,最後他說:「好,謝謝你,我立刻過去。」靳朗冷靜的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還好嗎?」陸謙看見靳朗起伏的肩線,說明他現在正不斷深唿吸平複自己的情緒。等靳朗終於冷靜下來,他轉過身對陸謙擠出一個虛弱的笑:「謙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發生什麽事了?」陸謙問。


    「我媽…」靳朗皺著眉,有點不知如何是好:「我媽…在…大橋邊…要跳河,被人擋下來了…」


    「甚麽?我現在送你過去…」陸謙看著無措迷茫的靳朗,他一手抓著他,拉到玄關穿鞋,另一手在玄關櫃上的玻璃缽裏抓了鑰匙,兩個人急急忙忙地出門。


    在車上,靳朗跟他講述了大概的經過。那個強哥,原本是他媽媽常去的賭場裏的圍事,以前打電話來都是來討債的。可是剛剛他打電話來,卻說他們一夥人吃完消夜在雲輝橋散步要迴賭場,結果在橋上看到一個女人坐在護欄邊作勢要往下跳,其中一個小弟眼捷手快拉住她,拖下護欄一看,才發現是賭場熟客──蘇琳。


    「你媽媽她…又欠賭債了?」陸謙有點遲疑的問。靳媽媽嗜賭他是知道的,靳朗會這麽走投無路的籌錢,完全是拜他媽媽所賜。


    「沒有…強哥說沒有…」這就是靳朗迷茫的原因,他想不通他媽媽怎麽忽然要去跳河。


    「強哥說自從上次我去還了五十萬之後,她就沒再去過他們賭場了,這迴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強哥叫我快去,他說她精神狀況不太穩定,好像喝醉了,一直在大吼大叫,還想掙脫人繼續去跳河,好在有小弟抓著她…」


    「好,我們快到了…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陸謙安慰他。


    靳朗還是愁眉不展,他實在很害怕。強哥說蘇琳沒再去他們家賭場了,有沒有可能又去了別的地方賭?或是又惹了更大條的事?這迴他實在籌不出任何錢了,上迴賣的都還沒還清呢!他下定決心,這迴一定要報警。


    陸謙專注的飛車,很快地到達了雲輝橋。車還沒開到橋上,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在橋邊聚集。陸謙慢慢將車開到旁邊停下,原本一直很著急焦慮的靳朗,此時卻坐在位置上,不敢下車。他實在不敢麵對接下來可能要承受的事。


    上迴是五十萬,這迴又是多少?


    「小朗…到了…」陸謙以為靳朗焦慮到恍神,他捏捏靳朗的手,說:「別擔心,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


    靳朗無力地搖搖頭。打開車門下車了。陸謙遲疑了一會兒,也跟著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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