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白哭累了,慢慢從徐揚腿上爬起來,他難堪的用手背擦擦眼淚,轉過身去穿上內褲,將還硬著的、有點濕濕的鳥塞進內褲裏,內褲邊緣滑過臀肉,他嘶了一聲。


    齊少白又撿起牛仔褲,慢慢的穿上。屁股很痛,這迴他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


    徐揚坐在原地看著齊少白將衣服一件一件穿迴去,氣氛很壓抑,除了一兩聲齊少白壓不住的抽泣,屋裏安靜的可怕。


    終於,齊少白穿好衣服了,他頭低低的站在徐揚麵前,低聲的說:「你氣消了嗎?」


    「……」徐揚麵對這樣的情況,實在也說不出話來。


    齊少白抿緊嘴唇,不讓自己第二次哭出來。他深吸幾口氣,轉身慢慢地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說:「徐揚,你可以搬迴去了。」


    徐揚在齊少白的手搭上門把時,開口說話了,語氣很輕,聲音幾乎低的聽不見:「我好希望一切都能重頭開始。」嘴裏說著希望卻滿是絕望。


    齊少白的手停在門把上,眼睛垂著、睫毛帶著水氣輕顫,很小聲的說:「我也好希望。」


    他推門離開。


    徐揚從沒想過要把事情搞成這樣子,他頹然的倒在床上,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吃下去的藥物,還是因為剛剛的聲嘶力竭,他很快的昏睡過去。


    睡的昏天暗地不醒人事。


    等他再醒來,他知道有一些事情不一樣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徐揚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他睡了個很深沉的覺。彷佛一剛閉上眼,天就亮了。


    雖然這是最近這一段時間,唯一稱得上有好好睡上八小時的覺,但是他仍然不舒服。


    頭痛、喉嚨痛、手痛。不過,心倒是不痛。


    心沒有了,怎麽會痛。


    徐揚覺得這段感情真的好慘,以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約炮為起始,然後以喪心病狂的暴力毆打作為結束。


    說人葉清和是人渣,他比他還不如。


    大概隻能算是個禽獸渣。


    徐揚去上班,眼神一直在注意齊少白的位置,果然,他今天沒來。


    他的位置收的相當幹淨,桌麵幾乎都收空了,連陸謙來上班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偷偷開了抽屜檢查,發現東西其實都還在,陸謙鬆了一口氣。


    徐揚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五分鍾後,毛毛來報告,說齊少白一早打電話來提離職,問徐揚怎麽辦?


    徐揚發了一會兒呆,沒再多說甚麽。隻說:讓他辦。


    剛剛鬆了的那口氣,又聚攏迴來堵在已經空了的胸口。


    晚上,徐揚也終於迴了家。


    昨天齊少白就說了:徐揚,你可以搬迴去了。


    所以徐揚到家的時候,不意外的看見自己的房子恢複了十個月前的模樣:孤單、冷清、空蕩蕩。


    齊少白收的很仔細,甚麽都帶走了清掉了。


    徐揚坐到客房的床上,連被褥都換過新的了。


    他連一絲絲可能殘留的味道,都沒有留下。


    這樣很好。徐揚心想,甚麽都斷幹淨了,沒有藕斷絲連的機會了。


    一連數日,齊少白都沒有出現。


    齊少白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新的禮拜了。


    星期一上午十點,一身幹淨利落的年輕男孩,身上背個背包,手裏拿了個數據袋,出現在奧圖工作室。他站在門口張望。


    毛毛先看見他:「啊,你迴來了,嗯,氣色很好,你還剪頭發啦!看起來大學剛畢業似的,好看,哪裏剪的?我也帶我老公去剪……」毛毛一直嘰哩呱啦的說話,腦子裏其實在想有甚麽慰留的話,能讓齊少白迴心轉意,不要真的離職。


    齊少白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姐姐,我來麵試的,請問徐揚徐總監在嗎?」


    「……」甚麽???


    大辦公室原本就在分心偷看齊少白的其他人,聽見他說的話,都停下手上的工作,齊刷刷轉頭看著他。


    全部都莫名其妙。


    毛毛:「小齊,你,你怎麽了?失憶症?撞到頭?」毛毛繞著齊少白檢查,看是不是受傷了,她焦急的說:「你別嚇我啊。」


    李進也跑過來拉他:「你幹嘛?發甚麽神經?」一臉焦急茫然。


    齊少白還是微笑:「我找徐揚徐總監,可以帶我去嗎?」


    林鈞跟陸謙在坐位上隔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是在搞甚麽鬼。


    其他人都跑過來圍在齊少白身邊,聽到他要找徐揚,一群人把他帶進總監辦公室。


    徐揚正在看一個合約書,辦公室忽然湧進一群人。他有點煩躁,一頭霧水的看著大家:「怎麽了?」


    大家推推擠擠,把人群裏的齊少白擠出來,說:「他找你…」大家都等著看徐揚的反應。


    齊少白對著徐揚笑:「總監您好,我是齊少白,我是來應征的,這是我的履曆…」他向徐揚彎腰行禮,雙手奉上自己的履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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