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隻覺得鄙夷,這什麽渣男,玄幻修仙世界的渣男和現代的渣男都是同款的嘛,用手段控製女朋友,死纏爛打,威脅,都是這一套。


    廖停雁:“聽從你的吩咐?我聽你個頭啊,你想搞事盡管去。我是什麽身份,你到是說啊,你看看誰會信你!”你倒是說清楚我是個什麽身份哪!


    袁觴見她不見不棺材不落淚的囂張模樣,舉起那隻剩一個的鈴鐺,“你可別忘了,你的伴生靈物還在我手裏,雖然它不能控製你,但隻要有它在,你的身份就狡辯不能……”


    他一句話沒說完,感覺手上一空,鈴鐺到了廖停雁手裏。


    袁觴:“……”


    廖停雁:“……”


    看他說的那麽嚴重,好像是很重要的東西,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搶迴來,沒想到這麽輕易就到手了。這麽重要的東西,這男的就拿的這麽隨隨便便,被人一搶就搶到手,他弱智嗎?


    袁觴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剛才廖停雁的速度極快,他都沒察覺到她的動作,可是這怎麽可能,她不是煉氣修為嗎?怎麽能在他這個元嬰後期的修士手中搶東西,他發覺不對,仔細去查探,這才發現廖停雁的修為自己竟然看不穿。


    這怎麽可能,明明昨天之前她還是個煉氣期!


    雖然技能還沒摸熟,但經驗條是實打實的,廖停雁也察覺到自己現在比對方等級高了,頓時無所畏懼,還想揍他一頓。


    “又是司馬焦,他竟然、竟然為你做到這種地步!”袁觴眼睛充血,好像就要被他自己的腦補給氣死了。


    袁觴之所以如此生氣是有理由的,想當年他也是個天之驕子,可惜後來因為一個意外,修為倒退,從化神期退到元嬰期,多年來吃了無數天材地寶也沒能再把修為堆上去,此生都沒有再進一步的希望了,因此一度灰心喪氣,心思越發狹隘易妒,如今見到廖停雁這個自己養了準備去咬人的狗一步登天,甚至超越了自己,他不僅是嫉妒惱怒,還感覺被狠狠羞辱了。


    “你該死!”袁觴被刺激得不輕,手中出現一柄寬劍,紅著眼睛朝她刺去。


    廖停雁一隻鹹魚,被司馬焦強行翻身,變成了鍍金的鹹魚王者,等級雖然在那,但袁觴暴怒下不管不顧地動手,她還是有點慌,袁觴動作太快容不得她多想,下意識接了他一下。


    然而她感覺自己根本沒碰到袁觴,對方就噗的一下遠遠飛出去,砸在那棵大藍盈花樹幹上,又滾落下來,淒慘地趴在那裏。


    我……現在這麽厲害的嗎?剛才好像沒什麽感覺?廖停雁看著自己的手,又看那邊的袁觴,這男人該不會給她打死了吧?


    藍盈花樹上站著的司馬焦放下手,瞧著廖停雁那傻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果然是個假的化神期,連一個元嬰都打不過。能安排這樣的魔域奸細進來,這男人也不是什麽聰明的東西。


    袁觴吐血,狠狠咬牙抬頭瞪向廖停雁:“你以為殺了我,你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了嗎!”


    廖停雁滿頭問號,剛才是誰先動手的?誰要殺你啊?你搞搞清楚誒。


    袁觴:“想不到我最後竟然是死在你這種女人手中,我不甘心!”


    廖停雁:沒人要殺你吧,戲怎麽這麽多,你收一收好吧。


    她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眼袁觴,扭頭就走,袁觴還在吐血,見她離開,喊道:“你……站住。”


    廖停雁扭頭:“你還要說什麽,趕緊一次性說完行不行。”大半夜冒充別人來和人家前男友分手這種事真的好累啊。


    袁觴:“你之所以背叛我,是不是因為你愛上了司馬焦!真是太可笑了,他那樣的冷血罪惡的人,遲早會殺了你!”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啊!


    廖停雁緊張地往左右看看,不清楚老祖宗是不是跟來了,正在聽牆角,要是讓他聽到這話,誤會了她喜歡他怎麽辦!她趕緊打斷袁觴:“住口,不要胡說了,看你每天想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肯定過的很辛苦,勸你去看看病吃吃藥,找個地方修養,別整天想著搞事情,很容易早死的。”


    說完她趕緊溜了。


    袁觴憤憤吐出一口血,今日的一切都出乎他的預料,那司馬焦,為什麽會這麽容忍廖停雁這個魔域奸細,莫非是真的被美色所惑?不,不可能,他那種人,怎麽可能輕易被一個女人迷住,一定是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是袁家的血脈?”


    袁觴悚然一驚,抬頭看去,見到穿著黑袍的司馬焦從樹後走出。


    “曾經最厭惡魔域的家族,如今與魔域糾纏不清,你可比別人可笑多了。”


    他走到袁觴身前,看到他眼中的恐懼,一指點在他的額頭,閉目片刻,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袁觴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隻覺得那根冰冷的手指虛點在額頭時,自己的識海與靈府,瞬間猶如被颶風席卷,神魂動蕩,不隻是身體劇痛,連魂魄都有潰散之兆。他的所有秘密,都被人強行窺探。


    咚——


    袁觴的屍體倒在地上,整個腦袋整個破碎了,腥紅噴濺在藍盈花上,腥氣蓋過了花香,令人作嘔。


    第22章


    廖停雁在迴程的路上看見了司馬焦。他在一片鮮紅的花叢裏站著, 漆黑的身影像是深夜裏遊蕩的惡鬼。那花不知道是什麽品種,有非常濃鬱的香味, 聞多了都感覺有點窒息, 嗅不到任何其他的氣味。


    廖停雁隔著七米的距離喊:“師祖?您還沒睡呢?”她覺得這氛圍非常鬼故事,有點擔心等下他轉過來會沒有臉。


    司馬焦轉過身, 手裏揉著一朵紅花, 臉是正常的臉。


    廖停雁發現他似乎很喜歡隨手揉碎些什麽東西,比如花, 比如果子,比如……人的腦袋。


    “你已經是化神期, 還要睡覺?”他毫無顧忌地踩著那些漂亮的花走過來。


    廖停雁認真告訴這位老板:“覺沒必要睡, 但我想睡, 食物沒必要吃,但我想吃。”


    司馬焦:“你很奇怪。”他把那朵揉爛的花隨意丟在了腳下。


    過獎,沒有您奇怪。


    廖停雁想到剛才, 試著問:“師祖剛才都聽到了?那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司馬焦:“我早就知道,沒人能在我麵前隱藏任何事。”


    可我自己還不知道呢。廖停雁試著問:“您說我是什麽身份?”


    “你是來殺我的。”司馬焦湊近她, 用手指擦過她的唇,“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這讓她怎麽迴答?要是現在殺,昨天不是白救了, 她想想都覺得頭疼,這是在折騰什麽呢!而且,能不能把手指拿下來再說話?


    “你在想什麽?”司馬焦的眼睛裏有一點紅色。


    廖停雁:“你的手剛才揉了花沒有洗就貼在我嘴上了。”這麽直白的迴答,顯然是種了真話buff。


    司馬焦關了真話buff, 不想再聽這種破壞氣氛的真心話。他繼續像個大反派那樣逼問她:“我該不該殺你?”


    廖停雁吸了口氣:“我覺得不該。”


    司馬焦:“哦,為什麽?”


    廖停雁:“我已經棄暗投明,現在是師祖陣營的人了。”


    司馬焦的注意點卻在奇怪的地方,“我是明?”


    廖停雁瞬間改口:“我已經棄明投暗。”


    司馬焦:“你改口倒是快。”說來也好笑,他自己與魔域比起來,孰明孰暗,還真是很難說清。


    “你方才,實在太無用了,連一個元嬰期都對付不了。”司馬焦突然說起這事。


    廖停雁這下子明白,剛才那‘前男友’是誰打飛的了。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她露出一個假笑:“肯定比不了師祖這麽厲害。”呸,才當了一天的化神期,讓誰來都不可能一下子學會熟練使用所有技能打架的!


    司馬焦盯著她的假笑,忽然也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來路拖,“多殺幾個人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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