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著安寶寶,永遠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其他人,除了知情的杜嘉冉,另外幾人臉上表情各異。最搞笑的是安旭,狠狠瞪我一眼,跟被搶了老婆似的。很正常,上次聽安寶寶說青青拿到書之後就理都不理他家老公,一心看書,害安旭做了好些天怨夫。


    吃過飯,其他人坐在廳裏聊天,我在廚房洗碗。


    “九夜?原來如此。”上官狐狸在廚房門口晃了一圈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離開了。


    “又發現了一麵。這種事,也要隱瞞嗎?”齊邵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靠在旁邊看我洗碗。


    “我要瞞的,從來隻有一個。”停下手上的動作,向外麵看了一眼。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沙發上滾成一團的三個小孩。


    “有這樣的哥哥,真幸福。”齊邵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安寶寶夥同青青把年年按在沙發上三個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見,我想,我是愛上你了。”齊邵關了廚房門。


    我笑笑,拿幹抹布擦淨碗碟上的水分,一一放入櫥櫃:“齊邵,你要結婚了。別說不負責任的話。”


    “我們曾經有兩年的時間,可我卻沒有愛上你。那時的你,隱藏太好,什麽都不讓人發現。即使那時我不懂愛,可是,隻要你當時肯稍稍顯露一絲一毫,也會輕而易舉把我俘獲吧!蘇見,愛上這樣的你,太容易了。”齊邵說的很慢,聲線很冷。


    “都過去了,說那些幹什麽?”我轉身繼續整理餐具。


    “你說你對我一見鍾情?”齊邵伸手止住了我的動作。我隻好轉身麵對他。


    “是。”我點頭。


    “我也是。”齊邵。


    “但是齊邵,一見鍾情終究隻是一種膚淺的感情,那隻不過是一種感覺。在日後的相處中或許會升華為愛,或許會耗盡所有的好感。我們,是後者。”我斟酌著詞匯。


    “不。蘇見,我展露的從來都是真實的一麵。你不想愛我,所以你從來不看。你不想我愛你,所以你藏起你自己。因為喜歡,所以在一起。因為不想愛,所以隻想等耗盡所有的喜歡離開。我說的對嗎?”齊邵仍是斜斜的靠在那裏,雙手卻插進了褲袋。


    “是。你說得對。”我沉默半晌才迴答。這個男人,真是敏銳,一眼就看破了症結所在。真不愧是商場悍將啊!


    “以前不讓我愛你,現在拒絕我靠近。原來,主動權從來不在我手裏。”齊邵低頭自嘲一笑。


    我無話可說。


    “以前,隻當自己是在獵豔。現在才發現,那兩年的自己更像一個倒貼的牛郎。你別皺眉,我知道這個比喻不好,可這是我的真實想法。”齊邵停頓一下,繼續:“如果那時我沒有帶人迴家,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說分開?”


    是的。那晚,我本想找他談分手,順便帶走我最喜歡的那張格子床單。可是他卻先我一步,並且弄髒了那張床單。


    “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我就那麽不值得愛嗎?”齊邵的聲音有點飄渺,似乎受了打擊。


    “齊邵,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以說,你的外在條件符合我對伴侶的所有要求。但是,我喜歡輕鬆平靜的生活。教一個不懂愛的人去愛,太辛苦。這隻是其一。”


    “其二呢?”


    “還用我說嗎?”


    “我的家族,我的責任嗎?我懂了。”齊邵抬頭,沉默了很久,“那麽,你愛過我嗎?”


    “沒有。”沒有。隻是喜歡,對皮相的那一點點喜歡,太過膚淺的一種感覺,很快就耗盡了。


    “蘇見,你真狠!”齊邵留下一句話,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齊邵,你很好,愛上那樣的你也很容易。可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我不能愛你,也不能要你的愛。我的狠,不光是對你。


    端了果盤和點心到客廳,三個小孩歡唿一聲就撲了過來,跟在遊戲裏一模一樣。三個小孩不肯走,安旭和杜嘉冉隻好留下陪伴。齊邵是最先告辭的。宋夕和上官也說要去玩遊戲離開了。他們的工會正忙著建城,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四位老大居然還有閑心到這來耗時間。


    陪著幾人一起挑房間。三個小孩一間一間看過去,興致勃勃。四合院就這點好處,夠大。幾人的保鏢安排在前院,不用我操心。


    “說清楚了?”杜嘉冉走過來,臉上不是戲謔不是麵癱,是實實在在對朋友和我這個掛名弟弟的關心。


    “說清楚了。”我點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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