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子覺得,媳婦娶迴來了,該辦的事當然要盡快辦了才是,現在,沒辦的事也就剩了這一宗了!白天晚上,有什麽區別!


    薛世子太堅持,紀三少就想著要不要幹脆破一把廉恥滿足一下他媳婦,手才放到他媳婦腰帶上,被推開了。


    薛凜咬著牙把紀真被扒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好,氣都沒喘勻就跑了出去。


    外麵劈裏啪啦一陣亂響。


    紀真放開精神力掃了一遍,臉皮抽了抽。


    酒席上他隻遠遠地敬了一杯酒就被媳婦帶開沒靠近的那一群大兵,來鬧他們家長官的洞房了。


    薛世子以一敵百,在院子裏與一眾下屬大戰一場。


    鼻青臉腫,都。


    紀真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


    木樨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


    很快,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點心,果子,茶水,齊了。


    紀真舒舒服服坐下喝著茶水磕著瓜子看他媳婦跟人打架。


    一個細眉細眼的書生站在戰場外圍,時不時做個手勢。


    一群大兵變換著陣勢輪番圍攻他們家長官,盡朝著臉招唿。


    紀真看得好生心疼。這樣打法,他媳婦那張酷帥臉明天就沒法看了,非變豬頭不可!


    簡直不能忍!


    紀真跑進屋子換了一件輕便的紅色衣服,吃一粒提神的參丸,迴到院子,朝白妙山招招手。


    白妙山慢慢踱步到紀真身邊,唰一下抖開扇子,扇扇,勾唇一笑,兩隻小細眼睛就看不到了。


    紀真問:“你不冷嗎?”


    白妙山愣了愣,看一眼紀真身上厚厚的棉衣,放下扇子,往木樨剛剛搬來的椅子上一坐。


    薛凜與人打得正酣,轉頭瞄到媳婦和白妙山那個人渣靠得那麽近,大怒,飛腳一連踹飛好幾個部下。


    紀真給白妙山倒了一杯茶,指指那邊看上去材質十分可疑的扇子,問:“看看?”


    白妙山抿著加了金蓮子的茶,毫不在意把那把扇子往紀真那邊一推。


    紀真把扇子翻來翻去看了兩遍,金屬扇骨,用來砸人腦袋絕對一砸一個包,妥妥的兇器。


    白妙山已經喝到第二遍茶了。


    紀真等人二遍茶喝完,站起身,扇子往身後木樨手中一塞,一拳就衝著白妙山麵門打了過去。


    白妙山就一肉腳書生,沒及時躲開,臉上結結實實受了一拳,小眯縫眼都瞪大了。


    紀真怒指白妙山:“敢聚眾打我媳婦的臉,揍不死你!”


    前世經驗豐富殺“人”無數心狠手辣的偽·文弱書生vs滿肚子壞水拳頭跟不上腦袋的真·肉腳軍師。


    文弱書生大獲全勝。


    肉腳軍師白妙山被文弱書生薛夫人按在桌子上結結實實揍了一頓,掙紮著轉頭喊人:“姓薛的,管管你媳婦!”


    看呆眼的薛世子丟下一眾同樣看呆眼的手下,直奔他媳婦,捧住他媳婦的手,摸摸,心疼極了:“手疼不?”


    白妙山:“……”臥槽!


    紀真抽手在薛凜被打破的嘴角上摸摸,轉頭看向不遠處一群呆立的大兵,微微一笑,放出一縷殺氣卷了過去。


    一群大兵打個哆嗦,抬了白妙山轉身就跑。


    白妙山:“……我扇子!”


    紀真說:“我喜歡。”


    薛世子馬上看向自家軍師:“我要了。”


    白妙山:“……姓薛的,我要跟你絕交!”


    薛世子:“哦。”


    一群大兵的身影迅速轉過院門,白軍師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絕交……絕交……”


    鬧洞房的散去,院子重新歸置利索,天也快黑了。


    薛凜出去一趟,迴來使親兵守了院門,隻等天黑。


    晚餐擺了上來,水硯堂小廚房做的。


    紀真一吃,和自家的味道一模一樣。


    薛凜說:“小廚房是新建的,還沒找好廚子,先用你帶的。”


    紀真挑眉:“新建的?”


    薛凜點頭:“我媳婦身子弱,要少食多餐,一天要吃六頓飯喝三次藥,大廚房不方便。”


    紀真覺得這個借口略熟悉,隻是有些久遠,過時了那麽一點。


    薛凜給紀真夾了好幾塊沒有肥肉的瘦肉。


    紀真吃得可香。


    薛凜盯著紀真油汪汪的嘴唇舍不得轉開眼睛。


    吃飽喝足,天也徹底黑了。


    紀真一放下筷子就被他媳婦打橫一抱運走了。


    紀真:“……”姿勢有點不對,但是目前他還抱不動他媳婦,好糾結。


    薛世子把他媳婦抱進屋子往c黃上一放就開扒衣服。


    紀真:“……還沒洗澡。”


    薛世子行伍出身,什麽泥裏水裏沒滾過,又光棍這麽多年,就不樂意浪費時間,想想又怕媳婦嫌他不幹淨,隻好帶著人轉移到後麵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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