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凜條件反射一咬。


    好香!


    了空大師的茶就是好!


    “好吃吧?”紀真笑眯眯的。


    薛凜果斷點頭,點著點著,又停住了。了空大師珍藏的茶葉不是拿來煮茶葉蛋的啊混蛋!


    不過,真的好香誒……


    紀真一鍋煮了十六個茶葉蛋。


    薛凜癱著臉吃了半鍋。


    這時紀真才剛吃完兩個,看看剩下六個,招唿木樨:“拿食盒裝了,讓秋紅送去綴錦院,給阿燦趁熱吃。”


    綴錦院。


    晉陽侯夫人留了小兒子說話,又叫了薛楠過來。


    薛燦接了茶葉蛋,給他娘他姐一人分了兩個。


    他娘他姐都覺得挺好吃的,就想讓人去水硯堂抄了方子來好方便日後煮來吃。


    薛燦猶豫一下,說:“真哥放了許多藥材,時間用量都有要求,怕是不好學。”是放了一點藥材吧,反正茶葉是不能說的。


    一聽那麽麻煩,母女兩個就都放棄了,轉頭商量起明日宴客的事情來。


    看時間還早,紀真說:“我總覺得去紀家的話會有什麽不太愉快的事發生,為免明天耽誤事,現在走一趟吧,反正時間還不晚。”


    薛凜想了想,起身跟人進屋換衣服。


    兩人騎馬出門,很快就到了安遠侯府。


    紀侯爺等在千澤院,臉上帶著笑,隻是臉色卻不太好看,明顯帶著病容。


    紀真給人把了個脈,臉色就微妙起來了。怒急攻心,應該還吐了幾口血,該不會是因為他吧!


    紀寧看著紀真的目光別提多複雜了。他兒子中了六首,前無古人後也不一定有來者的六首,可他連大宴賓客祭告祖宗的資格都沒有,因為這個兒子已經被他的結發妻子嫁出去了。禦賜狀元府?不過是為了麵上光鮮罷了,又能說明什麽呢!從二品誥命可是婚禮當天就賜下去了。誥命,隻有女人才有的誥命!


    紀真麵上擔憂,說:“我先開個方子吃吃看,不過父親您這是心病,還是放開些的好。”


    紀寧低頭看著請柬,看到上麵一前一後薛凜紀真兩個名字,強壓下一口老血,點了點頭。放開,怎麽可能放得開,他兄弟二人兢兢業業那麽多年,求的不過是改換門庭,好不容易出個六元,卻再不屬於紀家。


    紀侯爺留人用晚餐。


    紀真和薛凜還沒動,紀寧就先灌了三杯酒下去,很快就把自己喝得微醺。


    紀真給紀侯爺夾一筷子菜,說:“父親,世子對我很好。”


    想了想,又加一句:“婆婆對我也很好。”


    薛凜在桌子底下踢了紀真一腳。


    紀真踢迴去兩腳,說:“父親,我已經放開了,您也放開吧。我現在過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薛凜又踢了紀真一腳。


    紀真一腳踩在薛凜腳背上,碾一碾,再碾一碾,踩住不放,卻也不再刺激這個被刺激狠了的便宜爹了。


    紀侯爺很快醉了過去。


    紀真親自把人扶了起來,讓小廝引路把人送進臥室,又吩咐人去熬醒酒湯,料理清慡了才跟薛凜告辭迴家。


    出門的時候紀真心情有些低落,忍不住想若是站在這裏的是小紀真又會如何。想多了又覺得多餘,大覺寺屬於小紀真的那盞長明燈已經撤掉了。師父是怎麽說的來著,小紀真已經投胎了,一個好胎,平安喜樂,富貴一生。


    薛凜一直緊盯著紀真。


    紀真揪著馬鬃爬上馬背,轉頭朝薛凜齜牙一樂:“媳婦,我們迴家呀,別迴去太晚讓婆婆惦記!”說著一拍馬脖子加速向前跑去。


    薛凜翻身上馬,迅速追上前麵一人一馬,長臂一伸,借著夜色把紀真從白馬上撈過來往自己身前一放,一手抱著媳婦的腰,一手抓了白馬馬韁,跑得更快了。


    迴了水硯堂,紀真先趕著給薛燦做了藥浴針灸,把人打發了又拿過明日的宴客名單看了看。人不多不少,倒是沒什麽外人,都是薛家親緣極近的至親,另外幾房的姻親都沒請。紀真自己沒什麽要請的人,紀家不算,朋友他也隻有一個半,梁二算一個,魏齊算半個。隻是梁家和薛家向來沒什麽來往,魏家又亂,扯上家族的事還是遠著些的好。


    轉天,紀真和薛凜兄弟早早就起了c黃,先做完了各自的功課才準備宴客之事。


    巳時中,紀家人到了。


    男丁,紀寧紀安兄弟,帶著紀暄和三房紀曉。


    女眷,二太太四太太,帶著二房兩個庶女四房兩個嫡女。


    大太太鄭氏帶著大兒子紀暉嫡女紀敏庶女紀芝迴了娘家,因為鄭家也在今天宴客。


    第60章


    鄭家宴客的日子是鄭家大老爺使人打聽了薛家宴客的日子後特意選的,安排在同一天,以他妹妹的性子,必然會來鄭家放棄去薛家,也免得妹妹在薛家鬧出什麽不愉快讓紀家鄭家臉上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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