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真倒是想過要不要撇下眾人先走一步,想一想又放棄了。這一趟帶的物資不少,尤其是他自備的那些藥,全都是中成藥,異能催出來的,療傷效果特別好,若是出了岔子丟了就太可惜了。要想撇下眾人,最起碼要過了山西再說。


    山西鷹愁峽。


    紀真笑了笑,讓人在距離一線天入口處一裏多地的地方停了下來。


    前麵有埋伏,人不多。按照這裏的地形,應該是安排的弓箭手。


    埋伏在距此三裏多地的地方,而紀真精神力全開下的感知範圍差不多有半徑五裏地。


    隊伍停下,紀真叫上李晟,兩人兩騎進去探路。


    出來的時候,李晟精神特別恍惚,像是受了什麽重大打擊的樣子。


    過了山西,紀真把木樨和薛家的護衛留下照看那幾個學徒大夫和他帶的東西,自己帶上木槿和一些緊要的東西輕身上路了。


    大白是大宛良駒,本就是優良品種,好吃好喝喂了好幾年,又經常被紀真用精神力梳理自身精神力,速度一放開,載著一個人一大包行李也跑出了賽馬衝刺的標準。


    木槿那匹原本看著還不錯的黃驃馬就不行了,隻馱著一個人也追得險些脫力。


    紀真無奈放慢了速度,又在路上另買了一匹好馬給木槿換著騎。


    可憐木槿一個嬌養的小美人,沒幾天整個人都憔悴了。眼睛卻亮得厲害,一雙漂亮的眼睛黑黑亮亮的,隻盯著西北方向,腿根磨破了一次又一次,卻從沒叫過一聲苦。


    兩人被早就接了信過來迎接的五郎薛昭接進了西北大營。


    紀真隨著薛五郎進了媳婦的帳篷,隻看了一眼,知道媳婦不在,拿了自己醫藥箱就轉身進了傷兵營地。


    木槿簡單收拾一下自家少爺的東西也跟了上去。他已經隨著少爺學了好幾年醫了,外傷急救也是重點學習過的,總算是能給少爺出一份力了。


    薛凜不在,紀真抓著治療時間見了一次負傷的薛家八叔,看人傷得不重,留了些藥,就帶著小廝在傷兵營紮了根。


    直到薛凜帶兵迴營。


    看到媳婦第一眼,紀真呆了呆,怒了。


    媳婦毀容了!


    媳婦那張英俊酷帥的黑臉被人劃花了!


    好長好深一條疤!


    薛凜呆愣著看了紀真許久,等人在他身上摸了個遍才反應過來,長臂一伸,把人抱個滿懷,緩緩喘出一口氣。


    紀真被盔甲硌了一下,毫不猶豫衝著他媳婦臉上啃了一口。


    長太矮,啃下巴上了。


    他媳婦微微屈膝半蹲馬步。


    紀真順順利利啃到了。


    薛八叔目瞪口呆,趕緊轉身迴避。


    這時,一個興奮的聲音由遠而近:“真真啊,爹可想死你了!”


    緊接著薛凜帳篷門簾一掀,一個九尺大漢衝了進來,把他兒子往旁邊一扒拉 ,兩個大巴掌就重重地落他兒媳婦肩膀上了。


    薛八叔沉默臉。三哥,你這樣當眾大喊想死兒媳婦了真的好嗎?你兒子瞪你呢!還有三哥,你巴掌那樣重,會把小白臉侄媳婦拍壞的!


    事實證明,他的小白臉侄媳婦還是很經拍的,居然紋絲不動站住了。


    薛八叔驚呆了。好個硬骨頭的小白臉!


    晉陽侯身上有傷,八叔身上有傷,薛凜身上也有傷。


    雖說傷得都不重,可也證明了前些日子那場仗有多兇險。


    紀真給老丈人處理完傷口,裹好繃帶,利落地打一個結,問:“爹,我媳婦的臉是誰幹的?”老子爆了他!


    晉陽侯不吭聲。兒子現在沒了以前那麽好的姿色,可睜隻眼閉隻眼還勉強看得過去,應該不會這麽快失寵吧!兒媳婦可是大夫,慧海大師唯一的弟子,做個祛疤藥啥的應該不難吧!


    瞅著兒媳婦那張漂亮白嫩的小白臉,晉陽侯就忍不住想多了。


    紀真看一眼老丈人腰間的傷,看一眼媳婦破相的臉,再看看旁邊因為受傷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八叔,猶豫一下,讓木槿把他帶來的包裹拿了過來。


    打開,金燦燦的閃瞎人眼。


    好幾件金絲甲。


    紀真壓低聲音說道:“師父給我尋過一種紫藤,老藤搓出來的絲非常結實,我拿藥材炮製過,合著金線織成了一件金絲甲。”


    紀真拿過最上麵那件短袖金絲軟甲,拔了薛凜的匕首,一刀戳下。


    金絲軟甲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所有人目光都熱了起來。


    紀真又說:“紫藤絲不缺,但是炮製需要的藥材卻很難找,我找到的藥材隻夠炮製一件金絲甲需要的量。餘下幾件沒經過炮製,可抵擋尋常刀劍,世子那樣的力道卻是承受不住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八叔慡朗一笑,伸手拿了一件普通金絲甲,當場就扒衣服,扒到一半,想到當著侄媳婦呢,就又趕緊穿好了,嘿嘿笑:“我看挺多,侄媳婦,八叔先拿一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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