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美目圓瞪,毫不氣弱:“額娘隻喜歡十四弟,我陪她她也不會高興,還不如自己玩,太子哥哥你不知道就別胡說。”


    胤礽大惱,鎮聲道:“你再胡唚一句試試!”


    他一生起氣,那威嚴的壓迫感便鋪天蓋地的壓過來,五公主膽怯的縮了縮脖子,果然不敢再說了。胤礽略略緩了顏色,狠狠瞪了她一眼,拉著溪則徑自走了。


    溪則覺得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那處透出了點亮光,隻是若真是她猜的那般便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她走出幾步,又迴過頭去,隻見那一般明麗清豔的兩個妙齡女子相依而立,她們之間有一股外人無法插~入的和諧氣氛。


    溪則迴過頭,見胤礽猶氣鼓鼓的在罵這個小沒良心的,決定把自己的懷疑按下不說,先觀察些日子再做打算。


    原想好好的單獨走走卻被這兩人給打攪了,胤礽很不高興,俊逸的麵上浮著一層黑雲,溪則心中有了思量的事,倒沒多不悅,便好聲好氣的安慰了他,又許了他許多“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胤礽才高興了些,顛顛地跑去與四貝勒說,要他多管束著五公主些。


    四貝勒自應下不提,他麵色凝重,沉著聲道:“不知二哥可聽聞了,外頭有人傳言,說佟國綱之死乃索額圖構害。”


    胤礽含笑的嘴角立即放平,容色亦沉了下來。


    四貝勒見此便知曉他是不知道的,就細細說了起來:“佟國綱是康熙二十九年與葛爾丹之戰中死於槍陣,那時索額圖與他是一個陣營裏的,佟國綱遺體運迴京城,皇阿瑪命我等兄弟去迎,我留意問了幾個步兵,都說是索額圖眼見不好,立即便派了親兵去救,卻仍是遲了一步。這事幾個在場的將軍都是知曉的。不知怎麽,近日卻有人說佟國綱之死根本就是索額圖設計好了的,且說的有鼻子有眼,幾欲亂真。”


    這事顯是有人在後頭推波助瀾,索額圖再是霸道再是糊塗,也絕不會去與佟家的人過不去。


    兩人正分析著,候在外頭的蘇培盛來稟:“十三爺來了。”


    他話音剛落,十三阿哥就走了進來,他一身天青色的織錦長袍,身姿挺拔勇毅,給兩位哥哥請過安後,直言道:“想必兩位哥哥都聽說了,索額圖這事不簡單,必是大哥他在後頭搞的鬼,”他目視胤礽,沉聲道:“二哥盡早想個應對的法子才好。”


    見他一張口就是這麽一句,胤礽倒是放緩了心,笑道:“正說著呢,你就來了。”十三阿哥沒拿他當外人,胤礽便也不對他見外。


    如今朝中並無太子黨與大千歲黨一說,但阿哥們私下裏卻無可避免的都站好了隊,八貝勒跟了直郡王,十四阿哥跟著八貝勒,九阿哥與八貝勒也有些往來,卻相交不深,素來與九阿哥形影不離的十阿哥不知怎麽卻學起五貝勒與七阿哥的派頭來,遠離紛爭,三阿哥則是仍在觀望。四貝勒與十三阿哥都站到了皇太子的身後。


    這種形式不是一朝一夕忽然出現的,而是長年累月的關係碰撞中逐漸形成,便是最為穩固的陣營。胤礽對十三阿哥毫不設防,對四貝勒卻多少有些防範,但這防範隨著日子的流逝逐漸減輕。倒不是因處出感情來了,而是他發覺,四貝勒這人,喜歡撇重就輕,且近乎苛刻的追求完美。一件事,若無十分把握他便不會去做,他對形勢分辨極清,便是有要做皇帝的心,也不會在他還是太子之時顯露。


    自古以來,除了手握兵權的皇子,哪個將太子拽下的能有個好結果?如今皇上強權在手,豈能容得窺伺儲位的直郡王亂來。直郡王是當局者迷,看不清這一點。


    胤礽早與溪則分析出了這個結果,故而少有將直郡王放在心上的,多是防備著康熙忽然發難;而四貝勒,似乎也看透一點。


    十三阿哥見胤礽笑盈盈的,不由神色舒緩,往一旁的大椅子上一坐,泰然道:“既然二哥都不急,那我就先坐下來,喝口茶。”


    四貝勒輕輕瞥了他一眼,轉頭對胤礽道:“這事往大了說,是謀害朝廷大員,皇親國親的重罪,往小了說,無憑無據,空口白牙,相信不得;端看皇阿瑪如何處置了。”


    胤礽搖了搖頭,道:“不是皇阿瑪,而是佟家。”


    四貝勒與十三阿哥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多年前的事,即便是索額圖做的,恐怕也尋不到證據了,皇阿瑪是一國之君,要講道理,怎麽會輕易去翻動它?這是直郡王在逼佟家做個抉擇。”胤礽思路明晰。


    四貝勒與十三阿哥對視一眼,沉下心來思量,果真是這個道理。


    十三阿哥敬佩的望向胤礽,一團亂麻般的事,隻需瞬息剝絲抽繭便瞧出了事情本質,這可不是誰都可以的。他問道:“那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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