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潯睜開眼,就看見殷茵半趴在他的身上,撅著嘴,不禁有些好笑,“爺倒是覺得那些人挺有眼光的。”


    “哼。”說著,殷茵一頭栽在顏潯的胸口上,不起來。雖然說的也是事實,但是她很不爽。


    顏潯感受到貼在胸口上的柔軟與溫度,身體一緊,頓時一陣熱意從下往上躥,顏潯感覺到心髒明顯有些不停使喚。


    想要將某人拉開一點,誰知她竟然扒開他的中衣將自己的頭往裏麵伸,顏潯懊惱,聲音低沉,染上了幾分不自然,“別鬧。”


    “我傷心了,在這裏鬱悶一會兒,別拽我衣領。”殷茵悶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同時又往裏麵蹭了蹭,顏潯都能感受到殷茵嫩嫩的小臉蛋。


    可是現在這樣子,他簡直要一口淤血吐出來,小家夥故意報複他呢!


    最後,顏潯終於忍無可忍,拉也拉不出來,說也說不動,然後果斷翻了身,將殷茵壓在身下,低頭,朝著殷茵的臉蛋就咬了過去,但是角度有些奇異,最後咬到了耳朵下麵的那塊嫩肉。


    “啊啊!”殷茵一陣唿痛,直接仰頭,“你幹什麽!”


    顏潯身子緊繃,現在還有些僵硬,陰惻惻地看著殷茵,嘴角似有若無的弧度卻彰顯著顏大爺此時心情絕對算不上很好,“爺還想問你呢!夫人,爺是個正常的男人,你下次再敢這樣胡鬧,別怪爺不憐香惜玉。”


    顏潯的警告很明顯起到了作用,殷茵此時很一隻鵪鶉一樣,眼睛東瞟西看,脖子縮了縮,差點就貞潔不保了,她錯了。


    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顏潯的大掌將那隻“鴕鳥”扯出來,然後定定地看了她幾眼,“別人眼光都這麽好,第一次就對爺芳心暗許的,你這沒良心的還跑了那麽多次,你說說,爺都貼了多少迴冷屁股了,嗯?”


    殷茵聽了,有些心虛,見顏潯用審視的目光瞅著她,顫巍巍地笑了笑,將手繞在他的脖子上,默念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閉嘴。”顏潯滿頭黑線,他就要個媳婦兒,有這麽痛苦嗎,而且大任他沒看到,隻看到了一個可以苦他心誌,氣他心肝的死女人!


    關上了小嘴,殷茵鼓著腮幫子,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賣萌討巧,她就不信這男人還對她兇。


    而顏潯的臉色直接更陰沉了幾分,無奈地輕歎了一聲,側身躺迴去,這午休還真是折騰,他剛剛消下去的火,現在直接蹭蹭蹭地往上冒,真是難受。


    殷茵偏過去,好似看出了什麽,小身子輕輕地往內側挪,現在緊張兮兮的變成了她。


    結果顏潯一個冷眼掃過來,殷大美人就慫了,愣愣地閉上眼,不敢再動。


    藍溪宮,肖貴妃的地盤。


    此時,風子筱正有點嬌羞地挽著肖貴妃的胳膊,而風穆也有些滿意地看著她。


    “筱兒明白父皇的苦心便好,冥殿勢力龐大,權位頗高,定然不會委屈了你。”風穆見事情開始變得順利,自然是很高興的。


    風淩謙也在一旁,他靜靜地看著風子筱,不語,他一直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這麽多年以來也被慣壞了,決定的事情也少有人讓她放棄。


    肖貴妃看著父女倆的笑顏,心中有些異樣,其實她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女兒遠嫁,而且關於冥殿的傳言,也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能做到他的那個位置,絕然不是普通人。


    但是看著自己女兒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又實在不忍說些其他的,她其實年紀也大了,隻盼女兒能嫁個好的,可是冥殿,實在不算什麽良配,她隻怕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在筱兒身上重蹈覆轍。


    杜媛一直安靜地站在風淩謙的身邊,看出了風子筱眼中的野心,就如當初她看風淩桀一樣,隻怕不是個安分的主兒,她還是有點擔心地問道:“筱筱,你真願意嫁個冥殿嗎?他已經有夫人了,你不是一直不願意為人妾室嗎?”


    風淩謙皺眉,冷冷掃了杜媛一眼,警告她不要多事。


    杜媛垂眸,其實她不過是暗中看到了母妃的授意,她也不想問這麽尷尬地問題,並且父皇都還在。


    “嫂嫂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這個冥殿的妻子,發現她不過是個普通女人而已,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她哪裏比得上我。”


    風子筱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倨傲,她自然不會給人做妾,等她嫁了冥殿,自然有辦法讓那個女人給她騰位置。


    風穆其實也看不上殷茵,對於自己的女兒,他還是有些信心,聯姻,自然位分越高越好,他從不覺得,有野心是件壞事。


    殷茵趁顏潯還在睡覺,偷偷地跑了出來,經那個男人一鬧,她哪裏還睡得著,此時,她一個人逛著皇宮,感覺異常輕鬆,拘了這麽久的禮,也真是夠累的,忽而想迴殊冥殿了,在那裏至少比這裏自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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