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還沒睡醒的, 我那英俊帥氣的男朋友開心先生去哪裏了嗚嗚嗚,還給我。


    元幸·笑著流淚.jpg


    王愆暘看他緊閉著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 有點尷尬。他一直對自己的顏值比較有自信, 所以即使剃光了頭也自我感覺良好。但看元幸這反應,他又有點不自信。


    他是看元幸一直對自己剃光了他的頭有點耿耿於懷,這才出此下策, 想著有自己陪著他一起光頭的話, 元幸會不會稍微好受一點。


    雖然元幸從未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舒服,但王愆暘覺得,愛他, 就陪他一起光頭,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對。


    於是大光頭拍了拍小光頭的肩膀:“再不起床我就出家去了小元幸。”


    小光頭一聽,立即就爬了起來,然後看著王愆暘那鋥光瓦亮的腦門,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同時他又一手摸在自己的腦門上,比較著兩個光頭的手感。


    “怎麽了?不好看嗎?”王愆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特意為我們小元幸剃的。”


    元幸有點苦惱地點點頭,說出的話卻是無比的爽快:“好看的!”


    王愆暘笑了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尖:“小騙子。”


    元幸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剃了個頭,還是咧嘴笑了笑:“沒騙你,開心先生是,是怎麽樣都好看的。”


    看著王愆暘鋥光瓦亮的腦袋,元幸心中忍不住蹦出兩句話。


    第一句是“愛他,就陪他一起光頭。”第二句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想要白頭偕老的話,那就從一起從零,從一起長頭發開始吧,就像開心先生一直陪伴著自己,陪伴自己重新成長一樣。


    大光頭和小光頭,未嚐不是另一種浪漫。


    兩人都剃了頭後,就成了康複中心裏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少之前來探望過元幸的小孩紛紛擠在元幸的病房門口,扒著門邊朝裏麵看,不少還大著膽子進了屋,想摸摸元幸的腦袋,不過這都被王愆暘給擋了下來。


    正巧來探視元幸病情的周蕾見狀,轟走了這群小孩,吩咐護士給元幸換藥。


    元幸已經又在床上趴一周多了,算算時間,從他開始做手術到現在已經有多半月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了。


    這半個月裏,令秋遲不止一次在兩人親親的時候湊巧到達門口,他的態度也從“嘖,在親親啊。”變成了“嘖,戀愛的酸臭味。”再到後麵的“小白菜你滿身的酸臭味!”


    每每都傲嬌得讓元幸哭笑不得,他是長大了,但是他的小秋弟弟似乎還沒長大呢。


    “傷口恢複的還可以,但是還不能在床上躺,暫時就先委屈你趴著睡覺吧。”周蕾摸摸他的腦袋,“差不多也能下地走走了,王先生你多扶著他在醫院走廊走走。”


    不僅是醫囑,元幸自己也想下地上走走。


    “慢點走。”王愆暘攬住元幸,抓住他的手,慢慢走在廊間。


    走廊盡頭是一扇明亮的窗,因為樓層不高,正好能看到玉蘭的樹梢,這是暮春最後的春色了。


    元幸雙手撐在窗台上,探出腦袋聞著花香感受著傍晚的春風。


    樓下花園裏有一個心理輔導老師帶著兩三個小孩走路,小廣場上有一個坐著輪椅的小孩,手邊的輪椅上綁了個風箏,那頭已經飛入了雲霄,那邊的樹下搭著幾個架子,阿姨正在收孩子們的衣服和被子。


    元幸記得自己第一次來趙眠付這個康複中心的時候,這裏冷冷清清的。


    如今他做完手術,這裏也熱鬧了起來,不少孩子都在這裏得到了治療,或許他們會像元幸一樣,成功恢複,去追求愛和新的人生。


    看著瑰麗雲間那個一搖一曳的風箏,元幸突然想起自己當時在方秋月的康複中心時寫下的卡紙。


    他那時在卡紙上寫下了“想開一個醫院,幫助小朋友們變得更開心快樂的元幸”這麽一個願望。


    現在看來,他是時候朝著那個方向去努力了呢。


    元幸記得自己當時不僅寫了這一個願望,但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了,便想讓王愆暘下午迴家拿東西的時候幫他拿一下。


    元幸鬆開扶在窗台上的手,轉身喊了王愆暘一聲:“開心先生。”


    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下地走過路和手術的原因,元幸的腿有謝無力,他一轉身便不受控製地往王愆暘懷裏倒,還好王愆暘及時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病號服領口寬大,元幸低著頭,領間的衣服往下墜。雪白的脖頸和力挺的鎖骨一覽無遺,再往下甚至還能看到那本應屬於夏日的紅櫻,透著好看的顏色。


    而此時春日,夏日未至,春天還沒從櫻桃樹上下來。


    可他的小元幸從前是個絕緣體,現在依舊是,春天如舊,但櫻桃樹還沒意識到自己是櫻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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