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我沒有什麽特別好笑的事情,講個同學的吧,上初中時班花喜歡我們班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個子很小也很軟弱,有天班花不知道被誰欺負了,趴在桌子上哭的很傷心,大家都無計可施,然後班裏的大塊頭把男孩從後勃頸處提起來一路提到班花麵前,說‘快給老子哄,哄不好有你受的’男孩不知道怎麽辦,就那樣站著,然後看著班花撞進了大塊頭的懷裏”沒有人笑,大家都在沉默,江池有些不知所措的接道“然後男孩……”


    我冷不丁的開口:“男孩說‘今天的你們對我愛答不理,明天的我讓你們高攀不起’然後鏡頭一轉,男孩戴著墨鏡,披著衣服,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再配上一段慷慨激昂的bgm?”


    我的手指掠過嘴唇,總結道:“看沙雕視頻,品百味人生”


    全場爆笑。


    主持人好不容易停下來,才按著台本問道:“那有沒有什麽記憶深刻的讓你們不想想起但也忘不掉的迴憶?”


    我認真的想了想:“這個真沒有”


    主持人:“也對,洛皇是知名富二代,應該不會有這麽刻骨銘心的難過”我挑了挑眉,沒說話,我從不避諱自己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賺的,沒動用我爸的一分資源,我行得正,坐得直,也沒怕過什麽流言蜚語,但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很特意的提起,尤其是在寒門出身的江池麵前。


    江池有些猶豫了,他半晌沒有說話,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


    江池開口:“大家都知道,我是寒門出身,沒有背景沒有勢力,可大家應該不知道,我是個單親家庭,他……父親離開時我很小,腦子裏對父親的映象也就隻剩下他狠狠落在母親……和我身上的巴掌和……母親嘴角的血跡。母親的腿被父親打折了,沒有了勞動能力,就隻能靠給人洗盤子貼補家用,錢不多,勉強能讓我上學,為了減輕母親的壓力,我也開始在課餘時間打工,努力使自己和母親的生活都好過一些,直到,我20歲那年被星探發現,日子才慢慢開始不一樣了”


    一片沉默,他抬頭看著我。


    主持人:“我冒昧的問一句為什麽20歲出道的你近兩年才……”我:“閉嘴”


    主持人:“……”


    江池:“……”


    我笑了笑:“問問別的吧,把氣氛整這麽悲傷不太好我笑了笑:“問問別的吧,把氣氛整這麽悲傷不太好,你看”我隨手一指“都有人哭了呢”


    主持人忙不迭的看了看台本:“那我們就進入下一個話題了哈~”台下明顯有人還想繼續,但主持人沒有給這個機會,當然,原因可能是因為我眼裏的冰都快堆成一整個南極了。


    後麵的話題我都迴答得心不在焉。我想起我小的時候,家裏養過一隻叫黃瓜的狗,是撿迴來的,老洛把它抱在懷裏時它髒兮兮的,畏畏縮縮的縮著腦袋,抬起前爪觸了一下地又受驚一樣的收迴去了,老洛想要把黃瓜塞到我的懷裏,黃瓜卻一直使勁的撲騰,害怕的嗚咽,好不容易哄到我的懷裏,黃瓜的頭深深的埋著,那種感覺很奇妙,小小的我莫名其妙成了一個依靠,老洛拍拍我的腦袋,告訴我黃瓜在外太久受了很多欺負,沒有安全感讓我好好護著,明明是漢字都隻識得幾個的年齡,卻記住了“安全感”這個詞,黃瓜一直不肯洗澡,它怕水,好幾天之後我才艱難的把黃瓜哄進水裏,黃瓜習慣之後就在水裏亂撲騰,開心的“汪汪”叫,濺我滿臉滿身水,我至今無法忘記,那天黃瓜看著我的笑,心滿意足的,真心快樂的笑。


    黃瓜的臉與此時笑著的江池重合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要把江池比喻成一隻流落街頭好久突然知道自己要被收養了的小狗。


    而我還是那個想要用自己的肩膀給他們一個家的我。


    我想做,江池的家,江池的港。


    主持人:“今天的節目到這裏就要結束了,請問二位有沒有什麽話想要說給觀眾或者彼此聽的?”


    江池:“謝謝觀眾朋友們的支持,今天和暝暝上這個節目很開心,我們也會用更好的作品去迴報大家,我們……”


    我笑笑,這迴答太官方了。


    我猛地開口打斷了他:“江池”江池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嗯?”“你願不願意”我聽見我說“和我一起有一個家?”


    ☆、分手


    老洛看著我,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毫無懼色的迎著他的目光。


    老洛都出動了,這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有些大了。


    我迴酒店之後馬不停蹄的打開手機看熱搜,果不其然不出我所料的江池的故事衝了上去,打開之後一看,各種各樣的“我的崽,我太心疼”“孩子還在欲蓋彌彰,以為我們聽不出來那個小男孩就是他嗎?”“我去人肉了,大家,話不多說就是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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