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家產。


    這是一個什麽概念?


    黃澤雖然相信這世上絕不缺乏好心人,但是他卻不相信有人在還有一大家子要養的情況下,就將自己所有的家財全部捐出來,這未免也太好心了。


    顯然這事情不是那麽的簡單。


    而且,這事還涉及到白家這個非常敏感的家族,黃澤當然不敢妄自答應,這事已經超出他的思考範圍,他必須要迴去,將這事告訴俅哥,由俅哥來決定。


    翌日。


    “啊---!”


    李奇雖然早早的來到醉仙居,但卻是一臉困意,哈欠連天。


    吳福榮見了,關心道:“李奇,老朽瞧你好像昨夜一宿未眠?”


    李奇揉著臉道:“吳大叔,你還真是料事如神,這都看出來了!”


    這都看不出來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瞎子。吳福榮道:“那你昨晚幹什麽去呢?”


    “不就是準備八月十五的菜式。”


    “是這樣啊!”吳福榮點點頭,道:“那你就別來這了,早點迴去休息吧。”


    李奇擺擺手,道:“這個我會注意的,我來是因為還有些重要的事要安排的,咱們待會去後院談,我先去吃點東西。”


    李奇正準備去廚房搗鼓早朝,哪知剛離開櫃台,樓上就下來一仆人,李奇認識這人,乃是高俅的管家。這人來到李奇身前,恭謹道:“樞密使,我家老爺請你上去一敘。”


    李奇心裏明白高俅肯定是為白家的事情而來,點點頭道:“走吧。”


    來到樓上,隻見蔡京、高俅二人坐在裏麵。


    李奇向二人拱了拱手,然後坐在他們的對麵。


    高俅迫不及待的問道:“李奇,昨日我聽康兒說,白家準備將所有的家財捐給青天慈善基金會?”


    蔡京也是好奇的望著李奇。


    李奇點了點頭。


    高俅不解道:“這是為何?”


    李奇歎了口氣,將劉雲熙為白時中治病。包括那一筆龐大的醫藥費的事,告訴了高俅、蔡京。


    麵對這二人,這種事根本就沒有必要隱瞞,因為這洗白的手段,他們用的真是太多了。


    “原來如此。”高俅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太理解,道:“這怪十娘我也聽聞過,不過就是一介草民,你堂堂樞密使為何懼她。”


    李奇微微笑道:“這不過是一樁普通的買賣而已,她也沒有逼迫我。雙方都是自願的,無所謂懼怕與否。”


    高俅聽得與蔡京麵麵相覷,不可否認的是,李奇說的非常有道理,但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規矩隻是束縛底下階層的人民,這是要是換做他們二人,他們有一百種手段逼迫劉雲熙就範,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然,他們還不熟悉劉雲熙,如果李奇選擇跟他們一樣,那麽可能到時後悔也來不及。畢竟人死了是不可能複生的,在沒有任何把握前,去惹火一個醫術高明的醫生,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不過。李奇都這麽說了,蔡、高二人自然不便說什麽。高俅點點頭道:“好吧,我待會迴去跟黃澤說一聲。讓他接收白家的家財。”


    “多謝!不過---。”


    “放心,什麽能說,什麽不能,我還是知曉的。”


    “是是是。”


    李奇連連點頭,對於俅哥,他還是非常放心的,又朝著蔡京道:“太師,想必太尉已經孤兒院的事情與你說了,你覺得怎麽樣?”


    蔡京哈哈道:“有人願意替老夫分擔一些,老夫豈會有拒絕的道理,而且,老夫非常讚成你這個孤兒院的想法。”


    高俅道:“那你打算怎麽安排白家的人?”


    按理來說,白家如今就全靠李奇一人了,若無意外,白家一家人自然會去投奔李奇,那麽這一問顯得有些多餘。


    實不然,高俅這麽問,就是覺得李奇不應該讓白家的人跟他住在一塊,因為白家留在東京,本就是一個意外,他們在政治層麵是非常敏感的一群人,保持適當的距離,還是有必要的。


    李奇歎道:“目前還不知道。”


    蔡京稍稍遲疑了下,道:“這樣吧,我在觀音院附近還有一間小宅院,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白時中他們住那裏去吧。”


    李奇忙道:“這怎麽好意思了---。”


    蔡京抬手打斷了李奇的說話,道:“這可不是白給你的,就當做給你這個副院長的酬勞,哦,至少要算三十年。”


    因為他也不願意李奇跟白時中住在一起,故此才願意拿出自己的宅院來,反正他在東京的宅院多。


    李奇可從未想過副院長的那筆酬勞,但是蔡京用此為借口,他心裏覺得也挺不錯的,於是拱手道:“多謝太師美意,那---那李奇可就卻之不恭了。”


    蔡京哈哈道:“你跟老夫還客氣甚麽。”頓了頓,他忽然又道:“對了,前幾日老夫聽聞你---你交出了軍器監部分的財政?”


    李奇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蔡京又瞧了高俅,高俅沉吟片刻,道:“這---這事你---你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嗎?”


    李奇笑道:“這我心裏明白。”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蔡京輕輕鬆了口氣,點到即止,因為如今的他,可真得不方便去深入的談論朝中的爭鬥,他方才提出來,隻是怕李奇沒有看透整件事的本質,有意想點撥他幾句,既然李奇聲稱自己明白了,那麽他以為李奇肯定會有對策了。又轉移話題道:“哦,最近你和金樓張娘子比試廚藝的事,可是鬧的街知巷聞。”


    李奇嗬嗬道:“這是我和張娘子早就約定好的,要說起這事來,還與太師有莫大的關係啊!”


    蔡京哦了一聲,道:“與老夫有甚麽關係?”


    李奇道:“當初張娘子在蟹黃宴上輸給我,心中很是不服氣,她以為那是因為我的營養學占了便宜。而非我的菜式勝過了她,故此一直都想與我再比試一番。”


    “原來是這樣啊!”


    蔡京點了點頭,道:“不過說起來,也的確如此。”


    李奇張大嘴巴道:“不是吧?”


    蔡京道:“那場比試,老夫至今都記憶猶新,其實就菜式而言,張娘子的百子千孫與你的蟹黃豆腐可以說是上旗鼓相當,隻不過你的口才和你的營養學,讓那一道燉豆腐增添不少光彩。”


    高俅嗬嗬道:“太師說的極是,李奇。雖然你身為金刀廚王,但是張娘子也是我大宋第一廚娘,你可得小心啊!”


    蔡京哈哈一笑,道:“既然此事因老夫而起,那麽老夫也理應負責,這樣吧,老夫就再擔任你們這番比試的評判,如何?”


    敢情你老吃貨是想來蹭吃啊!李奇笑道:“這個不用太師你說,我也一定會去打擾太師的。我大宋第一美食家,非太師莫屬呀,若太師不在,那這場比試一定會失色不少。”


    蔡京略顯得意的笑了笑。在吃方麵,他的確是擁有雄厚的本錢,又一臉好奇道:“不知你這一次準備了什麽菜式?”


    “這個---真是抱歉,暫時還得保密。”李奇歉意一笑。又道:“不過到時我會展現一個稀世珍寶。”


    “稀世珍寶?”


    高俅眼中不自覺的亮了亮,好奇道:“什麽稀世珍寶?”


    李奇笑了笑,非常欠扁的說道:“這個---也得保密。”


    高俅一愣。翻著白眼道:“那你為何說出來,你這不是成心吊我們胃口麽?”


    俅哥就是俅哥,一說即中,我就是在吊你們胃口。李奇暗自偷笑了兩聲,嘴上卻道:“抱歉,抱歉,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


    “何事?”


    二人異口同聲道。


    李奇看的好笑,道:“既然這番比試是安排在八月十五,那麽自然少不了月餅這一道美食,到時我們醉仙居會在相國寺舉辦一個月餅鑒賞宴會,大概有三十種左右,全都是最新口味的月餅,甚至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絕對不不必任何美食差。”


    “三十種?”


    二人聽得是口水直往肚裏吞,本來李奇與張春兒的較量,就足以吸引人眼球了,這又加上稀世珍寶,還有三十種全新口味的月餅,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心裏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送走蔡京、高俅後,李奇又將吳福榮、小玉叫到了後院裏麵。


    李奇道:“現在離八月十五沒有剩下多少日子了,我必須得全力以赴,明日開始,我就得開始閉關了,這醉仙居一切的大小事宜,可就全部交給你們了。”


    吳福榮忙道:“這你放心便是。”


    李奇嗯了一聲,又道:“還有,你們也知道,我們醉仙居如今是負債累累,必須得想盡辦法賺錢還債,八月十五就是咱們的一個機會,八月十五中秋節的寓意是一家團團圓圓,但是從我們商人的角度來考慮,那就是平時隻會一個人上酒樓吃飯的客人,在這一日會帶著家人來,那麽客人將會是平時的好幾倍,所以你們要為此做好準備,最好在後院也給我弄上幾桌,擠一點沒事,關鍵是要賺錢,我也特意為此研製了一套團圓宴,專門用在八月十五,如今東京的經濟還沒有恢複過來,我們必須要讓客人感覺自己這錢花的是物有所值,所以,我還決定在當日,但凡預定團圓宴的客人,都增送他們一盒月餅。”


    吳福榮詫異道:“還贈送月餅?”


    李奇翻了翻眼,道:“吳大叔,羊毛出在羊身的道理,你不會明白吧。”


    吳福榮怪不好意思的一笑,這還真是無商不奸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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