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迴是沈漢騎在他身上插自己,小天鵝腦子裏茫茫一片,就像喝醉了烈酒。他的手托著沈漢的身體,想給他一些哪怕他根本不需要的支撐。但下身的頂入緩慢得無休無止,他斷斷續續,“您,感覺還好?我……還可以再進去一些嗎?”


    第四章


    那晚小天鵝一共射了兩次半,最後實在射不出什麽,隻能算半次。


    做完後沒多久,他鼻梁貼著沈漢鎖骨,汗水蹭在沈漢肩上。頭一低一低,鼻尖一蹭一蹭,叫沈漢低聲笑,真像一隻小天鵝的喙輕輕地啄。


    小天鵝睡著時虛虛握著沈漢手臂,要不是確定他已經成年,沈漢會以為他是個非要握大人一角衣袂才能入睡的小孩。


    沈漢下床淋浴,迴來時順便撿衣服。一樣小巧的東西落在地上,大概是從小天鵝的襯衣口袋裏滑出。


    金黃色的金屬圓片,碧綠的小葉環繞周圍,中心是聯邦標誌。沈漢蹲在地上看,不必拾起,就認出那是枚月桂獎章。他僵在當場,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複雜地看了一眼還伏在床上安睡的小天鵝——年輕人露一片裸背,皮膚雪白,毫無瑕疵,黑發柔軟,顯得天真又無辜,絲毫看不出是中央軍校本屆前七成績獲得者。


    更麻煩的是,月桂獎章象征每屆前七名學生。能在中央軍校名列前茅,九成九背景驚人。


    他的運氣究竟是太好還是太差,招惹了這隻小天鵝。


    這件事當一場春`夢最好。沈漢想要伸手碰年輕人的頭發和背,卻在僅剩一點距離時停下,看一眼腕表,轉身向外走。


    門“哢噠”一聲帶上,留下一室黑暗寧靜。


    沈漢頭也不迴地大步走出長廊,投身夜色中。


    五年之後,一場宴會,他又和小天鵝不期而遇。


    花園裏,茂盛月桂樹下站立的漂亮年輕人,月光從桂葉間灑在他頭發上和身上。在飛艦上迴憶那一幕,沈漢像在空氣中嗅到飄浮的月桂香味。


    “月桂樹下的貴子。”他仰靠手臂,睜開眼。


    “您醒了,我怎麽聽著您像是沒醒。”莫少校在他身邊冷颼颼地說。


    沈漢不以為忤,拍了拍莫如蘭的肩膀,“我之前拜托你去查他的資料,有什麽收獲?”


    “您被衛將軍通告訓了兩次,檔案館那些人可不像以前那麽買您的麵子。”莫如蘭遞出一個平板,“隻有最近的記錄,四個月前升的上校。”


    二十三歲的上校。


    “……您升得已經是坐飛艦了,莊小公子竟然比您還快。”莫少校瞟眼艦窗外,低聲道,“……有個當總指揮的爹就是了不起。”


    “不一定是靠爹。”飛艦落地,沈漢利落地整理衣帽,“你還是少說兩句。”邁步走下飛艦。


    莫少校跟在後麵悻悻,“您一定認識他。”


    寬闊的停艦坪上有近二十架飛艦,一律是軍用型號。其中四架不斷冒雪起飛降落,在演練一個艦陣。飛艦上穿飛行服的主駕駛和副駕駛都打開艙門,爬下飛艦,在雪地上向沈漢敬禮。


    這是聯邦軍北方指揮部下麵的銀河研究院,北部軍官的進修地,總指揮衛將軍一年有三分之一時間在這裏。


    聯邦曾是兩塊殖民地,聯合後以“南”“北”區分。南軍部總指揮莊毅上將,也就是莊燁的父親,已接近六十歲;沈漢的上司,北軍部總指揮,衛敏存將軍卻才剛四十,與莊上將根本不是一輩人。


    衛將軍對莊上將有意避讓,平日裏從不用總指揮的頭銜,哪怕是北方軍部的人也隻稱他一聲將軍。


    可惜今天來得不巧。


    “方才北軍部莊總指揮發起視訊通話。”軍部秘書長寧則少將與沈漢相互致禮,一板一眼傳達,“將軍要我和你確認進展。”


    衛將軍日程繁忙,原本能分給他的時間也就是這一通視訊通話的時間。他們坐三小時飛艦趕來,連衛將軍尊麵都見不到。換了別人莫少校肯定要抱怨,但那是衛將軍,北方軍部上下,再高傲的人也對他萬分尊崇。莫少校立正挺胸,連半點異議都沒有。沈漢說,“目前還算順利。”


    離新都最近的母艦基地艦隊長任期就要滿期,雷少將看中那個職位,沈漢的目標也是那個職位,索性用媒體輿論捅雷少將一刀。


    想爭到艦隊長的位子還需要議員和軍事委員會元老的支持。“本來支持雷少將的議員已經都轉向你,這是好事。”寧則推一推眼鏡,“軍事委員會那邊你也有把握了?”


    沈漢一笑,“明晚約了他們打牌。”


    軍事委員會都是些老頭子,退居二線,但是樹大根深,不容小覷。雷少將出事前才拿到他們俱樂部的邀請函,沈漢已經是俱樂部牌局的常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國之利器【CP完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司馬拆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司馬拆遷並收藏國之利器【CP完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