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引誘了我,是我選擇了您。”


    莊燁胸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氣,神色冷淡下來。


    他把我當成被誘拐的小孩子,被引誘才愛上他。


    正待轉身就走,手腕被一隻手捉住,下一秒,溫熱的嘴唇貼上掌心。


    從手腕到心頭湧過一陣熱流,莊燁整個人都動不了了。他聽見沈漢說,“我愛你。”


    腰被抱住,身體貼近,沈漢的懷抱把他包裹,那個低沉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反複訴說,“我愛你……我愛你……”


    怒氣消弭於無形,莊燁昏了頭似的吻上他,聽見輕輕的笑聲,順他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竟抓住他的前襟。


    莊燁臉色變成粉紅,連忙鬆手。沈漢一邊吻他鼻梁,一邊拿出一管東西遞到他手裏。


    莊燁收攏手指,看清是一管潤滑。他的臉色更紅,還是正色問,“這是您早就計劃好的,道歉的一部分?”


    沈漢吻著他,眼裏跳動著笑意,“我不會用上床來道歉。”性可以是一段關係的粘合劑,但隻是一種表麵粘合劑。長期濫用,表麵恢複平順,內裏的矛盾卻愈演愈烈。想要維持一段長期關係,就不能用性解決問題。任何矛盾糾紛,都攤開來說清楚。


    莊燁被沈漢帶著進入臥室,腳步紛亂,小腿碰到床邊。


    理智模糊提醒他,沈漢對餐廳到臥室的路徑太熟悉,一定是從進門那一刻開始就在腦子裏排練過了。可被推倒在床上,沈漢跪在他身上,吻他腰間襯衫翻起露出的皮膚,“我想和你**,和道歉無關,隻因為我愛你。”


    莊燁的理智像被炸成碎屑,徹底消散,任沈漢的吻向下延伸。隻看見頭頂乳白色的天花板搖晃,他小腹略微痙攣,失聲呻吟,下身被舔舐幾次,含進口腔。


    莊燁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做過,包裹住他的濕與熱不用再說。他沒想到沈漢會為他做這樣的事,但這“沒想到”反倒讓他硬得更厲害。


    他撐起身體看這一幕,英俊挺拔的人在吞吐他的……沒有半點勉強和為難。


    他珍惜我,他看重我,他愛我。


    那一瞬間洶湧的快感流淌,莊燁幾乎分不清身體先攀上高潮還是心理先攀上高潮,控製不住地射了出來。


    小天鵝很快恢複過來。他的頭發被汗水沾濕,顯得更柔軟,爬起身靠向沈漢,仔細看他深刻的眉眼,沾著精液的嘴角。


    “您每次都想占據主導。”


    沈漢承認,“習慣很難改正。”


    小天鵝輕聲提出,“您應該學會更多地依靠我。”


    沈漢笑起來,毫無保留地舒展身體,下麵的東西早就硬了,他卻一根一根吻小天鵝的手指,“你現在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仿佛要驗證他的話,小天鵝從衣櫃裏質地輕薄的睡袍上抽走衣帶,沈漢已經主動伸出手,那條絲質衣帶一圈圈寬鬆地係在他有力的手腕上,將雙腕固定在頭頂。


    “閉上眼。”小天鵝壓在他身上,待沈漢配合閉眼,才踟躕地對著他的右耳說,“教我。”


    “教你怎麽用嘴做?”


    小天鵝湊在沈漢耳邊,帶一點點撒嬌,“教我怎麽讓您在床上求饒。”


    第八十八章


    最了解沈漢身體的是沈漢自己。他願意幫小天鵝欺負他自己。


    強健的身體放鬆,像一座全不設防的城市 ,他的胸膛堅實,肢體充滿力量,卻把每一個弱點都告訴小天鵝,這是足以致命的信任。


    小天鵝滿心的情感激蕩,幾乎衝出胸腔。


    他照沈漢說的,不要去管他前麵脹痛的陰莖,讓他多被折磨一會兒,一下一下戳刺他的前列腺,又在他離高潮隻差一線時停住。


    隻要握住自己的陰莖,隻要揉搓兩下就能射精,脫離這種折磨。沈漢的手腕被衣帶係住,小天鵝怕弄痛他,鬆鬆打結,一掙就能解開。他卻從頭到尾沒有掙脫。


    沈漢忍得渾身是汗,汗水從眉毛滴進眼中,最後,小天鵝埋在他濕熱的身體裏,隻覺得沈漢後麵隨他說話一陣陣絞緊。


    “……真的不行了,放過我?”


    次日醒來,晨光熹微。沈漢醒時發現小天鵝仍在夢中,還有些驚訝。轉念一想,少年人貪睡,他才二十三歲,平常在基地按規定早起,假期中多睡一會兒也是理所當然。


    不願驚擾小天鵝,就任他靠在肩上,貼著自己的側頸睡。


    在薄被裏肌膚相貼,早就出了一身薄汗,睡夢中的人卻不避開。


    沈漢借著逐漸明朗的光線看他,原來小天鵝鬢發邊有一顆小小的痣,針尖大的一個小細節都叫沈漢笑起來。


    小天鵝唿吸聲變重,即將睜眼,沈漢就在他頭發上親了一口,把他叫醒。


    莊燁迷糊之間,還蹭了蹭沈漢的下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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